林磊缓缓转过身来,英俊的脸上无喜无忧,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感觉象被条毒蛇盯住一般,寒冷刺骨。
林磊的目光越过我的头顶,嘴角浮起一抹嘲讽,轻屈手指将落在他的衣服上的甲虫弹落,让我感觉到好象我就被他那么去淡风轻地一指弹飞。
如果你觉得赵依依好,我让给你,怎么样?林磊到底是高富帅,说出来的话足以惊翻我这样的穷Diao丝,现在我算彻底明白了,赵依依就是他的一个玩物,玩腻了可以随手丢掉,或者送给别人,我真替赵依依不值,你特么交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林磊见我半天没说话,以为我不相信,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有些事情是你们这些下层穷Diao丝无法理解的,表面风光的人背后不知道有多么肮脏。
我不得不承认,林磊给我上了一堂极其深刻的现实课,他这种纨绔能对我这样说话,估计在他心里会觉得已给足了我的面子了。
然后猝不及防地一记上勾拳打在我的下颌上,我毫无防备地仰面倒下,这一拳是为那一天你吐的痰。拉起我来一个直拳打在我腹部,这一拳是告诉你,下次跟我说话,要有礼貌。然后又把我拉起来,横起一腿将我扫飞三四米,最后一腿警告你,Diao丝永远是Diao丝,你永远不可能到我这种高度,也别妄想!
我清楚地看见他在我面前摇着手指,呼呼粗喘看着他双手Сhā在裤兜里吹着口哨逐渐远去nAd3(
本来我还期望有一场公平的对决,至少我也可以的他几拳,事实上我完全想错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公平,只有揍和被揍。林磊亲手收拾我,完全给足了我的面子,若是之前,恐怕他连一眼都懒得看我。
脸上的伤口迸裂,鲜血流进我的嘴里,又咸又涩。躺在地上,下巴和肚子疼的喘不气来,头脑也嗡嗡只响,这狗日的果然是个狠手,不过并不象梦境里那样一拳把他打倒,而是他三招把我干翻了,特么梦原来是反的啊。
林彩云找到我时天已下起了毛毛细雨,她搀扶着我又去医务室包扎,过程中一句话没说,倒是那个漂亮的女校医咦了声:你怎么又打架了?我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气忍痛让校医换药。
林彩云叉着腰在一旁捂住嘴巴,一付忍俊不禁的样子,我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她终于放开手咯咯笑起来:这就是争风吃醋的下场。
女校医皱着眉头娇叱道:别乱动!我咬牙切齿地终于捱完,脸上又贴上新纱布,被林彩云搀扶着,象个残兵败将。
我要回教室,林彩云非要拉我去实验楼下的小花园凉亭,我没好气地说:饭还没吃呢,就挨了顿揍。林彩云拿过个方便袋打开给我看,嬉笑道:早知道你迎战必败,所以给你准备好了。
我靠,啃的鸡!过这么几天的考察,这女孩子做个压寨夫人绝对够格,姚帝要说调整门都没有,我得使个法子让她离不开我,就象我离不开她一样▲在那个谈情说爱打野战的好地方,我俩一个一个鸡腿啃的欢。
我长这么大大概是第一次吃这玩意儿,好想留下半拉给妹妹带回去,一想到妹妹,我的心就觉得好一阵的酸,不知不觉得手就慢下来了。
林彩云问我怎么了,我笑了笑: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吃这东西。林彩云显然有些不相信,她这样的娇娇女怎么可能想象得出二十平的屋子里住着一家三口,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爸爸用扫帚扫出来的,用拖把拖出来的;是我和妹妹跑穿了鞋底发传单赚来的。
我不想对别人诉苦,特别是不想对我喜欢的女孩子诉苦。我摇头不想再说了,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红票子递到林彩云面前,林彩云看了看我:什么意思?
彩超的钱。
林彩云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和依依各掏一半,你怎么锤子啊。
我说不行,我从来没让女孩子为我掏过钱,硬塞给她,推开搡去的我的手无意中就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我立马头发根都竖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跳开,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尼玛,真干净利落。
我捂着脸一脸茫然又委屈地看着她,实在无法想象对我那么好的棒妞真能下得去手。林彩云脸上浮起一抹绯红,但随后迅速镇定下来,水旺旺的大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手不老实,该打!
我瞬间就觉得我特么真得挨打,我甚至贱贱地想说:我还想听一声左脸和你手掌撞击的声音。
这回林彩云没在推让,收起钱把剩下的汉堡包给我,拉着我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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