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住在一栋7层楼的公寓里。公寓每层有2套房子,我住在4楼,对面的那套房子一直没人住。楼上也只住着一户人家,因为他们把上面那一层都买下来了。
公寓外大约200米处,有一个很大的湖叫双龙湖,我常去那里散步。
早上6点开始睡觉,下午3点起床,然后去买一份当天的晚报看看,一边喝咖啡,一边随便吃些点心。下午6点我会到外面去吃一天中的正餐,每次到那家小店去吃东西都会经过一座桥,我每次都会在桥上站一小会。看着墨绿的湖面,吹吹湖风,这能让我心情平静。吃完饭后回到家开始写东西。一直写到第二天早上6点。
大多数的稿件都不会被录用,我不停的写着各种各样题材的文章,希望总能有一篇能被录用,这样我得到一点稿酬填饱肚子。日子好过点的时候就是接到业务的时候,有些人会把自己要写小说的要求发到网上,托人代笔。如果能接到生意,那么往后两个月的日子我就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回想起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父母那喜悦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心中不禁万分感慨。也许是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如意,失业,失恋,毕业前后巨大的落差让我感到无所适从。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我把自己所有想说的话都用文字记录下来。我常常一个星期跟人说话都不到十句,我也不太愿意和朋友们见面,在他们们面前我觉得很自卑。
“炒饭。”
“咖啡,烟。”
与我说话最多的就是杂货店老板与饭馆的伙计。
在大学的时候每一天都是热热闹闹的,现在却出奇的孤独,写作成为我排解孤独的方式。写东西的时候就像是和很多人在交谈,我塑造出一个个的角色,有好人,坏人,美丽的女子。沉醉在文字构造的虚幻世界里,渐渐的我爱上了孤独的感觉。
当余非和俊杰再看见我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刚从伊拉克回来。他们说我看起来很忧郁,其实忧郁这么上档次的事与我无关。一个人要忧郁最起码得先看点什么佛罗伊德,卡夫卡,海明威,知道谁是梵高,毕加索,张口闭口都能扯上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我离忧郁的境界还很远,我只是忧伤而已。不过鉴于朋友们的关心我还是去了趟医院,做了下心理咨询。
“你有轻度抑郁。”医生是这样跟我说的。
原来我还是比较上档次的人,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俊杰的建议是找个女人来爱,或者被爱,他说爱情可以治愈心灵上的伤痛。我听完他的建议后很想踩他的脸,因为心灵上的伤痛大都来源于爱情,要是又失恋了,那我不是要恶化成深度抑郁?
能被女人爱上是一件好事,但让要自己被女人爱上则是一件难事。这事就跟找工作一样,我要工作,工作要我,不是谁愿意就成。
余非说,凡事想开点吧,这样你就能快乐了。
这话有道理。
不过知易行难,道理谁都明白,自己能不能做到就是个问题了,这也是为什么有道理的话通常是废话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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