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恐怕,我并没有这个荣幸,这个,请您收回去,我杨心柔,虽然生在普通家庭,但是,我的眼,从来就不会被钱打开,您还是把它用在更渴望得到它的人身上吧。”说完,杨心柔把信封放到了郎胜天面前的办公桌上。
“杨经理,我看你有些误会,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的家人的,而且,会从你的季度奖金中扣除的,还有,这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措施,咱们公司很多高管都享受过这个待遇,对于肯为我效力的人还有他的家属,我郎胜天从来都不会亏待的。”
“很抱歉,我没有为您效力的想法,所以,您尽可以亏待我,我不在乎。”
“好,有点个性,我喜欢,要想在外面混,没点个性是出不了头的,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你可以回办公室上班了,我也要走了,就这样。”说完,郎胜天便站了起来。
“等等,”杨心柔堵住了他:“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了,我,杨心柔,一点都没有为你郎胜天效力的念头。”
“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拦我了,要知道,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而且,从来没有人敢直呼我的姓名。”郎胜天的眼里,忽然闪烁了绿荧荧的光,似一把利剑直Сhā杨心柔的心窝。
虽然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但杨心柔还是挺直了腰杆:“对呀,你也看见了,我就是这么没有礼貌,没有素质,不懂得为领导让路,不懂得敲门的礼数,不懂得尊重领导,这样的员工,你还想用吗?”
郎胜天盯着杨心柔:“丫头,跟我耍心眼?就这点女孩子的把戏,也想瞒骗我?能得到我郎胜天的赏识,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应该兴高采烈地去上班,而不是在我的办公室胡搅蛮缠,看在你是个女孩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最好弄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你在跟谁无理取闹,如果你对此有足够的认识的话,就应该识趣地让开路,然后,乖乖地回办公室,做你该做的事。”郎胜天射出的目光里,一半是规劝,一半是威慑。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是你死乞白列要我来上班的,并不是我抱着你的大腿求你收容我的,所以,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以为你真的是皇上啊?你赏识我我就该感激你吗?就算你是皇上,也仅限于胜天集团而已,我不是胜天集团的员工,所以,你不能把我怎么样。”杨心柔顶回去的目光里,一半是强硬,一半是反抗。
“是吗?那我怎么记得一个叫杨心柔的女孩,在我们公司入职了呢?”郎胜天又射出一发子弹。
“那又怎样?我是在公司入过职,可是,只要在试用期内,随时离开公司,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你无权干涉,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你去找劳动仲裁,他们也不管。”杨心柔手拿劳动法的盾牌,把子弹挡了回去。
“杨心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郎胜天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在这和你磨时间,你知道我的时间值多少钱吗?你不要仗着给我留了个好印象,就在这得寸进尺,如果你不知道不知好歹这四个字怎么写,我可以找人教你一下。”郎胜天的耐性在这场拉锯战中似乎消失殆尽了,他看杨心柔的眼里,已经嗖嗖地往外喷着火苗了。
“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要让我为胜天集团效力?”杨心柔往这团火苗了浇了飘油。
“做人还是收敛一点好,我郎胜天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觉得你可能是个人才,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把你请过来,你不要掂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还在这跟我嚣张,要知道,进胜天集团工作,得益的是你,而不是我郎胜天,胜天集团人才济济,少你一个,就跟少了一粒灰尘那样微不足道。”郎胜天的霸道面具开始隆重登场了。
“是吗?你也觉得我不识抬举是吗?你也觉得我不懂得收敛是吗?你也觉得我很嚣张是吗?那好啊,你现在就发话,让我走啊,这么没有素质的一个员工,你请进来干什么?”杨心柔继续肆无忌惮地拉扯郎胜天那已经岌岌可危的弓箭,她知道他的弦已经拉得很满了,只要她再用点力,他的耐心就会彻底断裂,到时,他一发怒,就会把她从这个办公室骂出去,自己就可以拍拍ρi股闪人了。
郎胜天眼里的火苗已经忽忽地着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开始有扭曲的迹象,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黑,目光阴鸷,一步步朝杨心柔走过来。
杨心柔盯着那张恐怖的脸,把砰砰乱跳的心拼命摁住了,随着郎胜天的一步步逼近,她也在心里默念着:“断,断,断。”只要他那根耐性的弦断了,让他彻底放弃自己,自己这一局,就算赌赢了。
郎胜天一直走到杨心柔面前,用了刀一样的眼神对着杨心柔一阵乱砍:“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识抬举的人。”
杨心柔期待着他那已经变形的嘴里能甩出“你给我滚”四个大字来,自己就能拿着这四个大字的战利品,昂扬而去了。
没想到,郎胜天接下来却举起了手,杨心柔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怎么?这个暴君,不光动口,还要动手吗?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好,你欺负我文弱的外表,没有缚鸡之力是吗?如果你敢动手,我就送你一袋暴炒栗子,姑奶奶的跆拳道可不是练来画画的。”
想罢,杨心柔攥紧了拳头,做好了反擒的准备,没想到,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上:“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家吧,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想通了,明天就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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