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一句，你教出来的那些个学生都考到了医师执照，你自己可没这玩意儿……”刘慎笑嘻嘻道。

“我收钱了？”前田弥月笑眯眯地反问道，“如果我现在放出话准备考医师执照，你知道会有多少国家直接联系我么？也就是你的学生够走运，换作不认识的，光是这些天应当付的费用就足够普通人工作一辈子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把朱蕴菲吓一跳？”

刘慎露出了笑容：“的确吓着她了，她怎么会想到朱刘两家的关系呢！不过她家的人都还不错，比较好交往。”

前田弥月点点头：“衣服帮你拿好了，你可以直接洗澡。我去安排婷婷的卧室。”

“好。”刘慎简短地回答了一句，直接跨进了浴室。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古婷婷已经换上了前田弥月常穿的睡袍，傻愣愣地盯着刘慎。

看到刘慎出来，古婷婷这才幽幽问道：“刘老师……我不想原谅……那个男人，行不行？”

刘慎愣了一下，笑道：“行！为什么不行？”

“可是……大家会不会说我是个不孝顺的女儿？”古婷婷有些犹豫。

刘慎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随即又站起身给古婷婷倒了一杯。“传统的说法叫‘父慈子孝’，当然，你是个丫头；父要‘慈’，子才会‘孝’。抱歉，这两者本来是并列关系，我曲解成了因果关系，”刘慎解释道，“做父亲的，首先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这十七年来，他尽了什么责任了？我想，他对你而言，唯一的贡献就是当年把还是几毫升的你送进你母亲的身体里，然后他就没做任何有益的事情了……对他而言，他享受了过程，你负责承担结果……”

“你跟女孩子说话能不能文明”前田弥月充满敌意地站到了刘慎背后，“好不容易做了疏导，你就当着我的面挖墙脚？”

刘慎摊摊手道：“有些话敞开来说比遮遮掩掩要好，如果我用比较晦涩的词语来解释刚才的话，没准婷婷还会乱想。反正婷婷也已经是过来人了，那天被吊在单杠上还说三个洞随便挑呢，无所谓，是吧？”

古婷婷的眼神一黯：“刘老师，我不是个好学生，对不对？”

“那些骗你上床的混混才不是好东西，”刘慎坦然道，“如果从现在开始，你认认真真地做一个好女孩，知进退、懂礼节，谨言、慎行，我也不觉得你之前犯下的错会毁了你一辈子。人总是会成长的，而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你的代价比别人稍高一些，但毕竟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可是我已经不是……”

“算了吧，咱老刘阅女无数，放眼全校，就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里面，顶多六成还是处……”刘慎往沙发上一仰，翘着二郎腿道，“她们都不在乎，你在乎个啥？就算担心将来嫁不出去，还有这么多人陪你一块儿嫁不出去呢……再说了，对于有道德洁癖的人来说，你跟一个男人上床和跟一百个男人上床的结果是一样的，以后别搭理这种人就行了。”

古婷婷沉默不语。

“其实你……包括弥月，很可能在这方面都有些误会，”刘慎沉思了一下道，“多数男人，我没说‘全部’，虽然有些在意自己的老婆是不是之前有过其他男人，但这绝不是他们全面否决自己老婆的唯一标准。对多数男人来说，我认识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认识之后发生过什么。你之前可以跟别的男人好，这只能怨我认识你太晚了；但我们俩确定关系之后你再这么做就是背叛了……我的意思你明白？”

前田弥月微微颔首：“有道理，符合心理学判断标准。”

古婷婷想了想，也点点头。

“所以呢，那层膜没了就没了，你现在就算抹脖子上吊也没用，要不我借你几千块去打个补丁……”刘慎耸耸肩道，“不过这简直就是掩耳盗铃。面对现实，你之前的经历虽然不太好，但也有那么一点好处，那就是等你真正为婚姻考虑的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经历会你看男人的眼光会准确毒辣许多，没准能比乖乖女更容易挑到好老公。”

“你这什么理论……”前田弥月皱眉道。

刘慎耸耸肩道：“事实就是如此，只有最顶尖的女神和最糟糕的女人才会让男人去追求，平平淡淡的女人……生活和爱情终将平淡，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婷婷应该怎样面对自己的父亲？”前田弥月问道，“从心理疏导的角度上讲，我只能鼓励重拾亲情，努力构建温暖的家庭。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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