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朱蕴菲坐在地毯上怔怔地看着刘慎,而刘慎似笑非笑的嘴角让朱蕴菲实在看不住刘慎是在说真话还是在撒谎。
“啪!”过了很久,朱蕴菲一巴掌拍开刘慎的手,推了刘慎一下,低声道,“滚开!”
刘慎笑嘻嘻地同样往地毯上一坐,背靠着柜子跟朱蕴菲面对面:“你道行太浅了,别在我面前作,否则我可不保证后果。”
“滚你的!”朱蕴菲抬起脚就准备踢。
“笃笃笃!”敲门声救了刘慎一命。朱蕴菲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去开门。房门刚打开刘慎就听到金国琛诧异的声音:“小朱你在上火?脸红成这样?啊?……小刘已经到了?我……是不是来得早了”
“哎呀,所长你说什么呢!”朱蕴菲让开一条道让金国琛进屋,口中埋怨道,“这家伙耍流/氓、袭警,您再不来,我就铐上他到所里拘几天了!”
金国琛走进屋洒脱地笑道:“小刘真要是耍流/氓耍到让你名花有主,我这个当领导的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小刘,放心耍,南城区派出所绝不拘你!”
朱蕴菲只得在原地跺跺脚,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慎则道:“我说金所长,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别这么八卦?你不说不要紧,万一你随口一说,这娘们儿以后就黏上我了,我还活不活了?”
“我跟你拼了……”朱蕴菲二话不说,直接抬起脚就朝刘慎踹了过去。
刘慎一伸手,单手握住了朱蕴菲的鞋跟,好整以暇道:“警察同志,我现在没有进行任何犯罪活动,根据条例,就算我是犯罪嫌疑人,在我没有作出危害性动作之前,你对我发动攻击均属于违规违纪而且违法,别弄到最后我没被你拘,你先被你们所长拘。”
“放开!揍你就是看你不爽,跟身份无关!”
“家暴也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谁跟你‘家暴’了!”
“行了行了!”金国琛忍住笑意拉开朱蕴菲道,“你们两个消停点儿,咱还得谈正事儿呢!”说罢,金国琛在书桌的抽屉里找了找,翻出一副扑克,拆开道:“来,斗地主。”
“所长,不是分析案情么?怎么还……”朱蕴菲皱着眉头问道。
“以前干刑警的时候,一到大案要案的案情分析会,专案组都是局长坐在最上头,甭管你有想法没想法,每个人都得说两句,”金国琛同样坐到地毯上,一边洗牌一边道,“这样做确实能够集思广益,可坐办公桌的不一定能想到罪犯的作案思路,按次序每人来一句,最后领导拍板,有时候分析下来不对路。有的刑警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包烟抽完思路就出来了;有的刑警喜欢一边喝酒一边吃花生米,一瓶二锅头下去思路也出来了。各人有各人的喜好……”
“哦,您就喜欢打牌?”朱蕴菲忍俊不禁道,“这嗜好够奇怪的啊!”
金国琛洗好牌,示意刘慎摸牌,口中道:“也不全是。一般的大案无非就是抢劫、杀人、贩毒、走私、贩卖人口,再有就是数额巨大的盗窃,经济类犯罪一开始也查,不过后来么……贪官归纪委管,骗子么……又有专门查办商业罪案的小组,如无必要,刑警也不过去添乱。除了杀人,其他案子都是有迹可寻,都是图个钱嘛!除非不销赃,一销赃绝对能逮住!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却让人家跑了。咱们国家有户口限制,不论跑到哪儿没那个本本都混不好,现在是身份证虽然能造假,但是拿到派出所一扫,立马原形毕露,跑路的嫌疑人九成九都是在底层那些管不着的地方混;又不准持枪,罪犯也就那水平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智商有没有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