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只片刻后,我就被温暖的怀抱包裹住。
抬起头,我对上了他的视线,然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他讲的故事未必全都是真的,可我相信他的感情不是假的。
夕,你很寂寞,让别人爱你吧。夕,我不会怪你。
那么安然,我想让他爱我。安然,我很自私是吗?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是想再好好的过一段被人爱着的日子。
挑明了的爱,不是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爱情。
流云的吻轻轻的落在我的唇上,很软很清新,温温的。我不讨厌。
只是吻,很单纯的吻,他并没有多做什么。
我微闭着眼,直到他的唇离开。
"夕儿,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他此刻略微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知道你还不爱我,但我会努力握住这次机会,让你爱上我的。"
我悠然的靠在他的怀里,微笑着。
流云,他是个聪明人。明白何时进何时退。与他相处,只有几天的时间,所以我知道的他,仅仅是一个慈父。
可是从他说的故事里,我知道了另一个他。性格刚烈,爱憎分明。
他爱我,那么我就算要走,又真能走得掉吗?
知道风筝吗?永远的被一根线拉着,能飞的范围只有那么个地方。
风筝,总是想要挣脱那根束缚着它的线,好飞是更高,飞得更远,离开那根线的掌控,就得到了自由。
可是风筝,它不知道离开那根线,它迟早会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再也飞不起来。
跟着流云去偏厅用午膳时我看到了秦宣,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
他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没事,身体有些不舒服。"
"是我打伤他的。"流云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秦宣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流云。他是没有想到流云会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吧?
我夹了一口菜,细细的品味着,没有说话。是呢,我早猜到是流云打伤的他。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能生什么重病。秦宣平时也没有什么隐疾。再者,流云能安然的住在这个山庄里,别人肯定是不能轻易接近的。而以秦宣的身份,这庄子里能伤他的怕也只有流云了。
"夕儿若是生气,就骂我吧。"流云定定的看着我。
"此事因我而起,要怪就怪我一声不吭走了。错的是我,我生什么气?"我平心静气的说。"而且,他人没死,不过是受了点伤,休养些时日就会好的。"
"小夕......"秦宣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他的表情让我想到了猫。
心情突然大好,"乖,秦宣,来......吃鱼。"
"夕儿暂时不会离开这里,也就不用你陪着了。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流云一开口,秦宣的脸又垮了一半。
"呐......我是伤员,小夕说了我要休养些时日的......"
"好,没问题。"流云的笑容一直都是很蛊惑人心的,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想秦宣心里一定乐开了花。"不过该你做的事情还是你做,没有别人代替。如果你愿意堆着那就堆着吧。"
我同情的拍拍他的肩,结果似乎力道重了点,拍得秦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流云,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对我来说,日子就是这样平淡如水的过去了。
流云每天都会陪着我,望着我的眼里满是宠溺。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温暖的怀抱,轻轻柔柔的亲吻。
我有时会无聊那是肯定的,落雪居里,下人不会进来,偶尔我去前院,下人们见了我也是恭恭敬敬的,甚是无趣。
而秦宣,每次来,都是与我互看着傻笑半天,然后才会开始讲些有的无的,天上地下的事情。相对来说,我就成了那只坐在井底的青蛙。
轻眼就到年关,我很高兴这半年里我的身高猛窜,在这吃得好睡得饱,几乎可以与猪的生活相媲美的情况下,我长到了流云的肩头。
我因为这件事情在心里乐了好一阵子。
秦宣在腊月二十左右的时候还在这庄子里,然后出去了几天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又回来了。我问他年三十要留在这儿吗?他说不。
我微眯起眼斜睨他,"是不是烬阳来了?"
一提到这名字他就一脸的喜色,"嗯,今年他说陪我过年呢!"
"我叫爹爹买了很多烟花过来,到时候会很好看的。"
"啊?是吗?不过无所谓啦,烬阳才是最好看的。"
我从此刻起严重鄙视这人。"你跟烬阳相处的日子也不多,在一起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啊?不会无聊吗?"
秦宣听了我这话竟然破天荒的脸红了。"也,没什么......就是吃吃饭,逛逛街,还有那个......"
真恶,那不就是小夫妻俩的生活嘛。那个?"那个是哪个?"
"你这孩子真坏!"他嗔怒。
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说啊。"
秦宣送我一个白眼,"小夕,告诉我,你是在上面还是下面?"
"什么上面下面?"
"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是在下面。"
"你这人有毛病,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好吖?"
秦宣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你真不明白?"
我点头。然后他就用很暧昧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我看他一脸淫荡的表情,色眯眯的眼神,心里有了些猜疑。
"喂,秦宣。"
"干嘛?"
"你说的那个,不会是Zuo爱吧?"
"什么Zuo爱?"
"就是那个啊......嗯......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