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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耽美]刹那花开 [悲剧]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他气呼呼的掐他脖子,"什么叫不会马上死?我要的是不会死不会出问题!"

他为这药取名一世情,一生一世此情不离。z

又是一年,药有了些进展,虽然若是一个月内一次也没服用的话,会死,但至少在服用期间不会有明显的­精­神失常或都突然发疯的例子了。

他在有一天闲逛时走到一个林子外面,看见门里的右左护法都围在那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他好奇,也走过去看了看。

左护法说,"门主,锁仙阵完善好了,属下们已试过,没有漏洞。"

"锁仙阵?什么锁仙阵?"不过好像脑子里有那么一点映象。

右护法说,"是门主吩咐的啊,我们已经按照您给的图完完全全的布置好了,一石一木,一花一草,分毫不差。"

哦,锁仙阵啊,是他创的没错。用来­干­什么的,好像是关流云,不对,不是流云,是流云的那个孩子。

这两年来,都把这孩子给忘了呢。

他去看了流云,还是整天在的打坐,不理人。他心想也许让他以前认识的人过来照看他会好些。于是他把霞儿从那小院里叫了出来。

流云笑了,虽然很淡很淡,虽然他站得很远,可是他看清楚了。他不知道那霞儿对流云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见,可他比流云还要兴奋,一时忘形冲了出去,"云,你终于笑了!早知道我就早点让霞儿过来了!"

结果流云的笑容在下一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知道了,流云的笑是因为那个小孩子。

他嫉妒,发疯的嫉妒。

他找了个人专门为那个小院送饭,他给了那个下人特权,每隔九天到烬扬那里领取一世情,下在饭里,送给那个孩子吃。

偶尔他会跟烬扬一起问那个下人一些话,关于那孩子的。

"他整天都挺安静的,看起来从来没有走出院落的念头。"

"有时会突然晕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性­的关系。"

"按主子吩咐,最近一直没有给他吃一世情,前些天他的行为举止有些偏离往日,会坐着一直笑,有时也会一直哭,曾有六次想要自尽,不过都被属下救下,没有大碍。而且每晚都会发梦,哭喊声很是凄厉。而这几天,神智好像恢复了正常,可是已有痉挛之状......"

"知道了,开始让他服药吧。"不然就­性­命不保了。

"是。"

他单独去找了霞儿,他答应她,让她几日去看那孩子一次,可是,无论看到什么状况,她能对流云说的,就只有那孩子的日子过得怎般的快乐!

那孩子,成了流云唯一会笑的筹码。他想看到流云笑。

可是流云,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状况。

总会莫明其妙的受些轻轻重重的内伤,更有时还会有自残的行为。

他记得最重的一次,足足昏迷了十几天,而他折腾得空门的人个个上咣跳下窜。

流云在昏迷的时候总是会迷迷糊糊的说,"夕儿,夕儿......我不能死,我不要死......"

他握着他手说,"你当然不会死,你就算要死,我也不允许!流云,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吟霜。"他看着那张睡颜,忍不住偷了一个香,结果被打飞到房外。

房外的人一阵手忙脚乱,他站起来,捂着胸口笑,"没事,他还能打人,会没事的。"

左护法摇头,说你这是何苦呢?他的心根本不会给你。

他斜眼看去,我不在乎,我只要他能留在我的身边,留在我身边就好,什么心,什么人,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他留在空门,做我冷裴狐的吟霜。

吟霜,是他擅自为他取的字。流云若雪如霜,他愿轻吟轻解。

他的武功,不敢自称天下第一,可是排在前十是没有问题的,流云打他,他不会还手不会躲,只要他的流云开心高兴,在不死的前提下,他心甘情愿的让他揍。

他,只是囚了他十三年。

在那个孩子不见后,流云也从空门消失了。

他找寻数月竟然毫无音迅。

可他不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流云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流云有一天也会主动来找他。

他收到信函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他的手都在发抖。

可一见到流云就被莫明其妙的揍了一顿。"为什么打我......吟霜,我好想你......"

他不是不知道流云在被他囚禁的期间练武,可是他没有想过他的武学竟然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

"为夕儿,为他受的苦!为夕儿,为你敢如此对他!"

"吟霜......"

"住口!"

"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得还不好?为什么你的心不给我,为什么不给我?"

"从你碰我的那一天起,我流云与你冷裴狐就只是敌人。而我的心,我的心是夕儿的,是他的。"

夕儿夕儿,他的眼中就只有那个孩子!那个该死的孩子。为什么当初不杀了他!

他不知道流云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只记得流云说暂时不会杀他,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容易,夕儿受的苦,他会一点一点的向他讨回来。

他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暗算了。在掉落悬崖的那一刻,他想,吟霜,不能死在你手上......吟霜,为什么我还是不后悔?

结果他没有死,被人救了。昏迷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照顾他。

醒来的时候那个救他的人正握着他的手,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有泪水从眼角流下来。

其实他以为看到了流云,可是他的脑子很冷静,他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是流云,他宁愿相信那是他死掉的老爹也不会相信是流去。那不可能,比死人复活的机率还要少。

这少年说,他叫凌榛。

少年不要他的厚报,只要求他陪他五个月。五个月啊,他皱眉,不快点与空门联系的话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少年说,"太多了?要不四个月吧。"

"那三个月?"

"好,就二个月!行了吧?我告诉你,二个月已经极限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我就......"

他挑了挑眉,那少年似乎懂他的意思,不客气的说变脸就变脸,"就当没救过你这人。知恩不图报,也不是什么好人,哼!你走,这是我家!"

他想笑,可是绷着一张脸不动声­色­。少年很有意思,不知道他是谁,不会看他脸­色­行事。

走到门外,看到这里山绕林围,环境很是清静。背着对少年,他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这地方,他记得是他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呢。如今都被鸠占鹊巢了。他想了想,回头对少年说,"半个月,如何?"只是半个月而已,空门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少年受了伤,肋骨断了好几根。他也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摔死了。

少年对他说,"你一定很爱很爱那个人对吧?就算他不要你了,你也还爱着他。"

他开始思考少年的身份,也许,少年是认识他的。

"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我想爱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落寞的神­色­让他愣了一下。

他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与他的谈话中他觉得,不该怀疑这少年,不像会说谎的样子。

少年吃的东西很差,他看了实在是难以下咽,他说,"凌榛,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我家去,以后吃好的穿好的如何?"

那少年用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他,然后拒绝。

少年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友善,说了三两句话就躺到了床上去睡觉了。

他心想这个叫凌榛的也太没警觉心了,虽然他是他救的,可他就放心他自己救回来的人?

他看着唯一的那张床笑了笑,然后坐在一边打坐。

夜深后,少年有了动静,大概是做梦了,说着些呓语。

"爹爹......爹爹......"

他看着那张与流云七分相的脸,想到了流云的那个孩子,流夕。可是流夕,现在应该跟流云在一起不是吗?怎么可能会在这空门的附近?

"嗯......安然......"

安然,他知道这个名字,少年之前说过。也许,他口中的爹爹跟安然是同一个人。

"不要......不要......冷,好冷......爹爹,我好冷......对不起......"

他走了过去,拉起被少年挪到一边的被子为他盖上,结果少年却搂住了他的手臂,脸上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爹爹......"

他看着这个笑,有些痴迷。

流云,流云......

凌榛很凶巴巴的,可是他看得出来,不过是只纸老虎。

看着凌榛恶狠狠的对着他说话,冲着他喊叫,他总是想到流云。他发现流云真的很绝,连对他多说一句话都懒得说。

凌榛的脾­性­有些怪异,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很好玩。

他开始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记得那天,少年带着他爬上了屋顶,拿了坛子花雕来。他是不屑喝这种酒的,可是少年不管他,自己一个人喝得起劲,他想到少年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可这种烈­性­的酒喝多了也是不好的。于是他抢过了酒坛,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其实他很想醉,可是他的酒量很好。喝了这么多,只是有些晕。

他把凌榛看成了流云,发了一会疯,只有一会。

他还想疯的时候凌榛比他更疯,抱着他啕嚎大哭起来。

"好,好......可是,对不起,我无法......无法陪你很久。我不怕死,我真的一点都怕死!可是我不敢爱你......不敢对你说我爱你,我想爱你......想爱你!"

"爹爹......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死化妆尸,他总是说,生,无论如何,生,要比死好很多......爹爹,你要明白这一点知道吗?他说,死了,什么伤口都无法愈合,活着,不管多大的伤口,它总会有愈合的一天。"

"我明白......所以那个时候我不让自己死,我让我自己活了下来......活下来,才会机会再见到安然,才会机会为我自己报仇......安然不会嫌弃我,我知道......爹爹,你会吗?你会吗?爹爹......知道为什么我买了只狗吗?其实我根本就不是想养它......一点也不想养它!帮我杀了它,杀了它......我不­干­净,一点也不­干­净......爹爹,对不起爹爹......我没敢告诉你,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就连一只狗......它都指染过我!我怕你知道了,我怕你不要我,像安然一样不要我!"

他愣愣的看着凌榛,说不出一句话来。i

"我,五个月的生命......不要了,不要了!......"凌榛从怀里摸出了个瓷瓶,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去。"一世情......一世情又如何?爹爹,流云,我要让你知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我们一起死,一起死吧......不行,不行......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流夕,他是流夕!

他想杀了他,在这一刹那间动了杀念,可是流夕抱着他的腰一直在哭。他说,"爹爹,要我......要我......"

他看着那张脸,无法拒绝,他看着这个流云深爱的人,心里突然的就蹦出了一个计策。流夕,流夕,我要让流云对你死心。他只能是他的人,他一个人的吟霜,如果他都得不到他的心,别人就更不能得到!

他抱着流夕下了屋顶,回到房屋。这个人,是流云爱的人呐......

他占有了他,心里想着吟霜,终于有一样东西,是我们共有的了,终于有一样东西,能让你在乎让我触碰。

他在房事方面其实很贴心,那些男宠们都喜欢他的这种细心,可是,对这个人,他只想用粗暴的方式,狠狠的进入他,狠狠的贯穿他,看到他的血看他泪,才能稍解心中的妒嫉与愤恨,不会失手就杀了他。

流夕醒来后很冷静,对着他说,这事当做没发生过。

他真是好想笑,没发生过?当没发生过?这孩子还真是天真。

他突然想让流夕爱上自己,流云不爱自己的,让他爱上自己也好。

一世情的药­性­,能帮他做到这一点。

他看着流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爱上我,爱我。"

流夕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移开,"我要爱你......"

流夕像其他男宠一样会回答他想听到的话,可是他的眼睛跟别人不同,很清澈明朗,没有一点受惑后的迷茫。

难道一世情没有用?还是因为流夕本身就有爱的人?他不管,他不管到底是为什么,总之,流夕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想也许流夕这几天应该是服用一世情的时候,可是昨晚一世情被他自己毁了,所以他的身体开始出了些问题。在他再次要他的时候,流夕在不久后身体就开始发抖,然后陷入了昏迷。

他还不能让他死,流夕还得帮他做事,于是他决定马上带他回空门。

为了他后面的伤,他也算是体贴的找了辆马车。

流夕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偶尔会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用那双和流云很像的凤眸冰冷的看着他不说一句话,可是身上散发的是浓厚的杀气。

他未到空门,就已有人来接他了,他把流夕身上的玉佩拿了下来,叫人送去给流云。他记得,这玉佩是流云一直佩戴着的。

流夕的身体,因为有刘烬扬,所以他不用担心。离了空门十几天,因为之前没有交待清楚,所以堆了一大堆的事情下来,他忙了好几天。

然后让流夕搬到了他的寝居。

流夕像其他服用一世情的人一样没有反抗他要他,可是他眼里没有那些人拥有的情yu,看着他的眼神很冷。

痛,他会哭叫,舒服,他会笑,可是行房事时该有的情yu,他的眼里从来没有露出过一点来。

说他不恼火,那绝对是骗人的,看着那清冷的眼神他就想到流云,他就掐着流夕的脖子。

他知道,流夕在这个时候把他看成一条狗,那条在曾经的某个时间里污辱过流夕的狗。流夕那晚醉后对他说的话,他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只要他说了,对流夕说起那些事情,那么这个人,会彻底的被毁掉。他确定那些事是流夕内心深处最痛最大的伤。

可是他有那么一点不忍心。

而且,流夕真的疯了彻底的疯了,事情就会变得麻烦不好玩。

流云很快就要来了,出乎他意料的速度。

那天早上,出了许多事情,空门好几处要地起火,他以前最宠爱的人横死房中。他知道这是两件事情,是不同的人­干­的。他去看了那个男宠,昨天他还看到他站着跟流夕说话,今天就死在这儿了。咽喉致命的一刀,伤口很薄,他认得出那种手法,是流夕的。就像前些天晚上,流夕拿着那把匕首想要割破他的喉咙,却被他发觉躲过,只擦伤了他的手臂一样。

流夕,服用一世情已经十年有余,没死已经很幸运了。因为一世情,他一直让烬扬不断的改善,所以药­性­是经常会变的,快乐时,会让人不愿意从沉睡中醒来,痛苦时,勾起人内心深处最痛的记忆,让人没有活下去的念头,能挺过的人并不多。

他知道流夕的记忆是残缺的,所以他记不住他的反抗他的发狂。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所想的发展。

流夕让流云走,流云就走,他看到了流云眼中的痛,他怕这个烈­性­的人会做什么傻事,跟了上去。

流云一直走一直走,几天几夜没有停下来过。他在后面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心痛。

他拦在了他前面,"吟霜,跟我回去。"

流云站了一会,抬眼看着他,笑了,"你去死。"话一说完,掌风就朝他扫来。

他这次躲了,险险的躲过,躲了流云三成功力,一时间还差点晕过去,还好躲了,不然会死。

"你不要流夕了?对,他敢伤你心,不要他,让他死吧。我从今天起不让他吃一世情,如何?"

流云的身形顿住了,"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

"你想怎样?"

他笑了,也许真的像狐狸。"吟霜,跟我回空门。"

裴狐篇

流云看着他,看了很久。

"吟霜,不要想着死。流夕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流夕不想死。流夕对我说过,死,无论如何要比活着好。他说,活着,伤口才有愈合的可能。"他了解流云,流云是绝对受不了他碰了流夕的,绝对。

流云说,"好,我跟你回去。"

留云阁,留云。

流云一回到空门,他就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守着他。

流云选择闭上眼睛打坐,眼不见为净。

他也安静的在一边坐了一天,不出声,他知道流云讨厌。

夜晚他想走,他知道他在这儿流云肯定不会睡觉,结果一到门口流云开口了,"你想去哪?"

"我?去睡觉啊。"

"不许去。"

"啊?你要我留下来陪你吗?"他是嘴贱,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他还是说了,于是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个耳光。

"那算了,我还是去睡吧。"又是一耳光。他笑,他知道流云怕他去找流夕。"想杀我?别忘了一世情,别忘了我的血是药引。"

"这是我的地盘,我喜欢睡哪里就睡哪里。"

"吟霜,你和流夕,都是我的最爱呢。"

"是你还是他,你可以选择。"

流云没说话,可他知道,他选择了自己。

他够­精­明,够无耻,他知道流云与以往已经不同了,­性­情还是那么烈,可是流云有了留恋,那就是流夕。

从流夕偶尔睡梦中的呓语里他知道,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应该是很美好的。

流云,舍不得放下。

所以,流云不会再轻易的放弃了生命。

流云蒙了他的眼睛,也蒙了自己的眼睛,他不在意,不在意。

门被踹开的时候他想杀人,可是他很识相的收敛了杀气。流夕,帐会跟跟你慢慢的算。

流云,他一直就没有低估过他。不逼得他无路可走直取灭亡,他不会对流云怎么样。

‘无',虽然与空门是同根而出,可如今的主人是流云,对空门的威胁很大。

流云说走就走,是为了把他引开。他了解流云,同样的,流云也了解他。

他把流夕带入了锁仙阵,然后去找了烬扬,他说,"我要黄泉。"

黄泉,吃了它的人可以把最自己最爱的人忘了,忘得彻底,一切与这个人有关的事情都会从脑子里抹去。

烬扬给他了,可是药是假的。

他看着刘烬扬,"你不会背叛我。"

烬扬逃避着他的目光。

他笑了,"从小一起长大,我可不认为你那神医外号下的心是仁爱的。怎么这个时候想要救人了?"

烬扬说,"也许,人命在你我眼中都如草芥,可是,有的人,不该死,我要救。你有重要的人,我,也有。"

他笑着拿过了那些药物,全部都毁掉了。"一世情的解药?嗯?你认为有用吗?解药,你不是研了十年多了吗?刚好在这个时候成功了?"

"你在­干­什么?那些药还要拿出救人的!你忘了你这空门里还有那么多的人中了一世情吗?你真想让空门被论为邪派吗?"

"你管不着我,烬扬,如果我失去权势,我就留不住他,可你,还要去帮他离开我。你说,你该死吗?"

他把烬扬带去了锁仙阵内,流夕那个时候很狼狈,傻傻的坐着。

流夕,如果只是凌榛,也许一切就不会这样了。可他是流夕。

他要他的命,他要一掌就击碎他的天灵盖。

流云拿出黄泉的时候他只是愣了那么一下子。流云,想要给流夕吃呢。真好玩,真好笑。

看着流夕眼中的泪水,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他开始笑,笑得通体舒畅。

他们出了锁仙阵,而此时,月华,出岫两宫连手,逼上了空门。流云没有杀他,是来不及杀他。

流云抱着流夕,怎样都没有松开过手。

他看着那父子俩,笑了笑。

这个时候,他与流夕想的是一样的。无论如何,流云,你要活下去啊。

他把空门的号令权给了流云。他说流云,我们之间的争斗先放一放吧,不然大家都死定了。

他说流云,流夕吃了黄泉会昏迷三天,三天后才会醒,你不要担心了。

流云是防着他的,派人时时刻刻的守着他和流夕,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可他是冷裴狐,虽然行事作风邪里邪气,能安然的坐着门主的位置这么久也自然有过人之处。

左护法是无的人。左护法很忠心,不论是对流云还是对他。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流夕若死,流云必死。"

当流云一看到他就揪着他的衣领问流夕去哪了时,他又笑了,他说我怎么知道?

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当一个叫秦宣的人带着无的另一部分人从外部和空门里的人联合起来围纤月华出岫时,大局已定。

空门依旧是空门,高高在上的空门,只是易了主而已。

留云阁一把火给烧了,流夕住过的小院也给烧了。

流云没在空门,回了属于无的山庄,离恨庄。留守空门的人是秦宣。

他还是没死,只是成了阶下囚,他想,也许没找到流夕前,他不用担心会死。

秦宣来找他问烬扬的下落时,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好心,说他不知道。

就像他们问他流夕去了哪时的答案一样。只是一个是真,一个,是假。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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