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右手的青年见那女子,做了一礼道:“洪师姐,又来了一个么?您可是受累了!”
女子却是不大理睬,冷冰冰的应了一声带着居城往里走,等走了几步时,却转头对居城说道:“痴儿,以后你作为外门弟子,可千万莫学这些个趋炎附势之徒!”
居城心里有些不爽快,心道,你怎地就知我必定是外门弟子?又想刚才那青年不过是好意,怎么到你口中却成了趋炎附势?不过面上却是毫无异sè,闷闷的应了一声。
这时,却听身后有个女子声音响起:“洪师姐,等等我……”那洪师姐听到这喊声,满脸笑意的朝居城身后招手。
居城转头瞧去,见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正引着一个比他略大的少年赶过来,那少年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一张脸脏的只能勉强看清五官,不过那一双眸子,却是漆黑清亮,想来本也是个俊朗的人儿。
思量间,那二人已到了面前,那洪师姐对着女子说道:“张师妹,今年怎地是你做引路人?”
张师妹抱怨道:“别提了,昨天外门弟子来报,说是妖兽谷出了一只九品赤月狸,门里人今rì便都去了妖兽谷,师父偏心,只单单留下我来。”
话刚说完又盯着洪师姐口道:“那人脏死了,一路上差点没将我臭晕!真是倒霉。”那洪师姐看了居城一眼也道:“我却又能好到哪里去,你瞧他小子那脸,如同修罗恶鬼一般,看的人直反胃。”
居城听罢,心中又气又悲,想不到这二女虽长的美貌,却是这样的人品。又想到刚才那洪师姐小看自己,心中生出一股厌恶,朗声说道:“人人生来平等,你二位身为天武派修士,本应和善待人,又怎可如此羞辱他人?”
那洪、张二女却是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惊问道:“刚才我俩说的话,你全听到了?”
原来这二女所用的乃是天武派正式弟子所用的传音法,其原理是利用丹田灵气催动气流产生,而要想让丹田灵力充沛则必须学习天武派特殊的归气吐纳法,所以漫说是他这样刚来的,便是一般外门弟子也决计听不到。
而这居城由于体内封印了千余天资者魂魄,经年累月,已经有一小部分灵力被吸收同化,又被特殊的封印封在了丹田,所以轻而易举就感应到了气流波动,那二女的对话就被他尽数听见,而他自己则是浑然不知。
居城听她二人反问,不由的更加生气,心想,你俩说的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怎能听不见!口上说道:“不是我有意要听,实在你二人说的太大声了。不信你便问问这位小哥!”边说边望向那少年。
哪知那少年却说道:“我可什么也没听到!不知你们几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居城不知这其中玄妙,看那少年推脱,心道,这小乞丐却是个圆滑油尖之徒。而那张、洪二女此时心里想的却是,这人虽长相丑陋,但看来并不是个泛泛之辈,说不定,能在试炼中脱颖而出,成为正式弟子也未可知,若是今rì不处理妥当,只怕rì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便不再多说,耐着xìng子给居城赔礼道歉。
居城本也不是个记仇的人,看这二女服软,便还了一礼说道:“二位姐姐,适才我也是一时口快,你二位莫忘心里去,我自知长相丑陋,却也非我所愿,身体发肤乃是父母所给,我却是无力改变。若是惊吓到二位姐姐,我且在此赔个不是!”
这下那洪、张二女更是觉得脸烧,赶紧引着他二人到了一处厢房,将他二人交给一个在此处执事的外门弟子后便急匆匆告辞。
那少年此时却看着那二女背影说道:“小兄弟,那俩女的刚才是不是说了你的坏话?”居城本不想与这少年有过多交情,可此时看他神sè语气却好像真不知刚才的事情,于是回答道:“嗯,刚才她二人说我长的恶心。”
那少年听罢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说人者不如人,我瞧她俩长的才叫恶心呢!”说罢却又想到了什么:“小兄弟,你老实说,她俩是不是也说了我坏话?”
居城到此刻才完全确定,这少年刚才确实没听到那对话,否则依着他的脾xìng,怕是要跟她二人打上一架才罢休,于是笑眯眯的回答道:“她二人只说了我,却是没有提到你。”
那少年哼了一声说道:“还算她二人识相,本大爷长的玉树临风,想来她俩也挑不出什么刺来。”说罢露出一番洋洋得意之sè,想来是对自己长相十分自信。
但居城听完这话,却是差点笑出声来,心想,就你这腌臜模样,想来也决计不可能是什么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不过看他那直来直去的xìng格,为人应该也坏不到哪里,于是对着那少年说道:“小弟名叫居城,还未请教兄台名讳!”
那少年还在自我欣赏,猛听居城问话,却是大咧咧回答道:“什么兄台不兄台的,我姓姬,叫做姬景元,江湖人称玉面郎君,看起来你我相差不过几岁,以后你便叫我景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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