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阵子没见了,方柏樵。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麽啊?」裴程不怀好意的扯了扯嘴角。「……回味那个吻吗?」
「少胡说八道了!」方柏樵全身一震,斥道。尽管他早已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但突然被这家伙毫无避讳的一说,他还是无法忍受。
「很好,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我就爱看你这张老是正经八百到不行的脸孔能多露出一点像人的表情。年纪轻轻就喜欢装严肃,你童年失欢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方柏樵蹙起眉头。和那天相比,此时这家伙身上似乎少了些许戾气,话也变多了。
他谨慎的和他保持一段距离,道:「我有话跟你谈。」
裴程又点了一根菸,斜眼看他:「干嘛?」
方柏樵不赞同的瞪视他。
「你最好别再抽烟,那会影响你的体力。」他顿了一下又道:
「我考虑过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要等到你正式为协扬出赛後,我才会履行约定……所以,从今天开始,希望你能有身为一个篮球员的自觉,少做会伤害身体的行为,也不要打架闹事,以免被禁赛。」
「姓方的,」裴程的脸色陡地一沉,原本还不错的心情被破坏殆尽。「我警告你,你这种命令的口气我很不喜欢,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那我就是第一个。」方柏樵冷冷的道,一张扑克脸丝毫不为所动。
「……等你转来後,我会尽快安排你入队,让你尽早和队上建立打球的默契。希望你合作,不要翘掉练习。就算你再厉害,篮球毕竟还是一种团体的运动。」
「说够了没有,妈的……」要他去参加练习?作梦!「故意挑衅我对你没有好处,小妓汝!」
方柏樵闻言脸色一变,拳头在大腿边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终於,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别太过分!裴程。我无意凌驾你什麽,你别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但既然你将是队上一员,有些规矩你就一定得遵守!这是约定——至於代价,我一定会付的……如果你合作的话。」
语毕,他扭头欲走,但一只大掌突然用力扯过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强行按压在墙上,他还来不及呼痛,一道阴影迅速朝他的脸罩下,嘴唇随即遭到蛮横而粗暴的侵略。
「你做什……!」
他惊愕之馀直觉想要开口斥喝,却反而给了裴程可趁之机,趁他嘴唇微张之际大举入侵,将舌头深深探入他温暖潮湿的口内,放肆的辗转吸吮。
「唔……嗯……」
方柏樵用力的挣扎扭动,却始终挣不开他的强力箝制。这家伙在随时都可能会有人经过的地方做什麽!
有异物在他口中翻搅的感觉让他极度无法适应,这家伙上回初次进犯他的嘴唇时,并没有做这样过分侵入的举动……
直到他肺中的空气几乎快被掏光,全身瘫软无法再挣扎时,裴程才放开他的唇,改而一路蜿蜒而下,停留在他的颈项间继续啃咬。
「住手……放开我……!」
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说话,方柏樵两手搭在这不可理喻的家伙精壮的肩上,徒劳的想推开他,但当裴程的唇舌游移至他颈间某一个地带时,他的十指竟不由自主的改推为抓,像溺水的人抓著浮木般紧紧的攀住不放——
「呜……别碰那……」
他无法自制的全身颤抖,强忍那诡异的陌生感觉。怎麽回事?他的身体怎地突然……
「耳朵下方是你的敏感带?好,我记住了……下次敢再惹我,我绝对会把你整死……」裴程埋在他颈项含糊不清的说道:
「老装得一副老成样,其实根本完全是个生手嘛……再来找找看你还有哪些敏感带好了……」
感觉到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正粗暴扯开他的衬衫打算强行探入,方柏樵惊得全身紧绷,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别闹了……这里随时会有人来……」他颤声道,从没像此刻这般无助过。同样都是男性,为何手劲会差这麽大?在篮球队历练多年,他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是这家伙……这家伙力气太大了!
「那又怎样?要看就给他们看。」裴程的手已堂而皇之侵入,正要大举探索。
「你!」
「反正我迟早会上了你,不如现在就……嗯?」
眼角馀光瞄到远处有人似乎正要靠近这里,他的视力可是2.5——
「该死,还真被你他妈的说中了!」他一把推开他,「算了!我也没兴趣免费表演给人看,今天就放过你。」
「放过我?」方柏樵铁青著脸,迅速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著,两手仍不由自主的颤抖著。
「我明明说过,等你出过赛後我才肯履行『契约』,你忘记了吗!?」
「嗤!根本没当一回事。」裴程不屑道,漫不在乎的又当著他的面抽起菸。「别太天真了,只要逮著机会,谁管你什麽契约不契约啊。反正比赛我一定会去,也绝对会狠狠痛宰他们一顿,你罗唆什麽?」
「……口说无凭。」方柏樵忍耐的暗吐口气,只觉太阳|茓隐隐抽痛。
这家伙简直完全不讲道理,他也不想再继续跟这个不定时炸弹做徒劳争论,殷鉴不远,他根本不听人说话,谁命令他做不想做的事,後果绝对不堪设想。
想起方才他肆意的侵犯,方柏樵不禁全身泛过一阵冷颤。
他和他的差别如此之巨……他们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只因为一个意念,居然沾惹上这种完全超乎他理解范围的家伙——
他还是太欠缺考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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