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德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入了理查的身体里，飞溅出来的血液和真实的触感，这些都在提醒克雷德他的确已经成功杀死了理查。这种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让克雷德无法相信。在愣了一下神之后，他没有停下攻击，而是以更快的速度用剑在理查的山上砍着。

附带着斩击神恩的利剑轻易地在理查身上划出了无数的伤口，克雷德几乎要将理查斩成了几截。在这样之后，克雷德还没有防守，对着七零八落的理查。克雷德丢掉了长剑，用张开的双手对准他，无数的白骨从他手中伸出来，就像一张钉板朝着理查重重地压了下去。

看起来理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看样子克雷德任然没有放弃他的鞭尸行为。他见过太多的神恩，即使碎粉粉末依然能够活下去。即使是他自己，断手断脚，内脏全部打碎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吸血鬼只要血没有流尽就绝不会死去。

克雷德不相信一个八级的神恩者会这么轻易被­干­掉，他飞速运转的脑袋里一直在思考着各种可能。也许理查的神恩可以制造幻象，现在克雷德已经陷入了他制造的幻影里面。又或者他的神恩可以承受难以想像更的伤害，

他找了各种各样的情况来让自己坚持这种虐尸的行为，周围的人看得已经快要吐了。瑞恩的众人只以为在这种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下，理查仍然安然无恙，惊叹与这个黑袍祭司的实力，为这场激烈的战斗捏了一把汗。

而知道真相的罗兰几人表情越来越难看了，胃里都有一股抽搐的感觉。终于去追杀瑞德祭司的柯德回来了，看到克雷德疯狂的行为，上前去阻止他。被柯德拍了一下肩膀，克雷德警惕地转身，格着长剑提放柯德。他还没有忘记这可能是幻觉的可能，所以身边的一切都需要小心。

“冷静下来。”柯德试图安抚紧张的克雷德，他可以理解这种心情，在面对神恩的战斗之中，最怕的就是反常的现象，这可能意味着自己已经陷入了对方神恩的掌控之中。克雷德没有说话，而是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柯德是不是有任何破绽。

克雷德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自己所有的力量，如果自己陷入了理查的控制，很多的东西都是他不知道的，这个幻象可能毫无破绽。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之中没有任何异常，闭上眼睛，眼前的景象和风流流动也是相符合的，他终于确认这不是幻象。

“他的神恩是什么？”克雷德希望柯德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八级神恩者必定经历过无数的战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消灭了。

“这不重要，他们都只是五、六级的神恩者，在你的领域雷根本无法使用神恩？”柯德摇了摇头，似乎里面有什么隐秘。

“那他刚刚在做什么？他在我的领域里使用神恩，是你让我一定要阻止他。”克雷德完全不相信这个解释，要是说那两名白衣祭司有水分他还相信，可是理查则是在他的领域里面使用了神恩。没有八级的神恩能力，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他们才二十岁的年纪！八级神恩者？哪一个八级神恩者没有四十岁以上的年龄。”

“也许是他的天分，也许是教廷有什么秘方。”克雷德虽然也对此感到怀疑，但是他还是能找到一些比较合理的理由来解释。

听到克雷德的话，柯德的眼角抽了一下，他觉得克雷德已经进入了偏执的状态，现在智力都开始下降了。

“如果他有这种天分，此刻就应该被保护在圣阿波利拉大教堂，而不是这样带着几个人四处乱晃，然后被你杀了。如果教廷能够培养二十岁的八级神恩者，他们现在已经统一埃兰大陆了，还会被你父亲从瑞恩驱逐出来。”

柯德看着克雷德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这让克雷德的理智终于恢复了过来。布莱德和玛吉纳是是瑞恩青年中的­精­锐，以他们的年纪拥有近六级的神恩，这已经足以让他们自傲了。如果出现一个和他们年纪相差无几，而神恩能力在八级的人，那就是逆天了。而就像柯德说的，如果他们有能力培养这样的人，教廷足以统一埃兰大陆了。

“他在我的领域里面使用神恩，没有八级的神恩者根本不可能做到。”克雷德仍然咬住这一点，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的神恩达到了七级？”柯德被克雷德的话说得愣了一下，从他的话里表达出的意思是他已经达到了七级神恩，如果真是这样他才是真的天赋惊人。

突然被柯德转开了话题，克雷德也是一愣。不过他自己知道，这只是使用了查尔斯血液维持的作弊器状态，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有尼古拉斯才是真正的七级神恩，如果他恢复原形甚至还在八级接近九级的水准，只是虽然他看着年轻，实际上已经是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黄瓜了，实在没什么好自豪的。

瘸子的造物水准和神相差太远，他制造的生物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达到和人类相同的水准。

“那不是他的神恩，而是教廷中其他人的。这些人的父亲都是教廷中的实权人士，那个红球是教廷给他们的保命符，可以从教廷中召唤出一些人来保护他们，一旦让他完成，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你是说这些人在教廷中的职位是用权势换来的？”柯德的话让克雷德明白了，简单地来说这些人身上的皮只是用来吓人的，他们只是一群教廷的官二代和富二代而已。

柯德点了点头，这些人的天赋算是出众了，如此年轻就拥有五级、六级的神恩，这也是他们能在帝都惹是生非的资本，只是还远没有可以担任教廷祭司的水准。

“所以他早就死了？”

柯德又点了点头，让克雷德这样对待，不仅是死了，连尸体都被毁得差不多了。

这下克雷德什么都不说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去洗澡。之前在马背上就已经被娜萨吐了一身，现在更是做出了虐尸这种恶心的事情。毁灭一个可能还存活的敌人，和虐待一具已经死掉的尸体，这完全是两码事，克雷德想像都觉得恶心。

只是克雷德刚刚挪动脚步，柯德就立刻挡在了面前，在他身后的方向，保护着的是脸­色­不太好看的爱丽丝。既然克雷德一直都在这里，他肯定看到了之前爱丽丝做出的决定。现在双方的实力很不平衡，如果瑞恩一方要动手，柯德没有把握能保护住爱丽丝。

“放心吧。柯德先生。我会记得是你帮助了我们。恩将仇报并不是我的­性­格。对于爱丽丝的行为，我不会放在心上。瑞恩的盟友因共同的理念而走到一起，罗兰的盟友因共同的利益而走到一起，这本就是埃兰大陆的至理名言。”

克雷德轻轻绕过了柯德，他现在要尽快找一个地方去洗澡，几辆马车里面都没有什么位置，他需要去求小艾米帮忙把金币先挪开，然后他就有一个地方可以洗澡了。克雷德的话让罗兰众人都感到心情很难受，而克雷德却不理会他们的难堪和尴尬，迳自朝着卢娜她们所在的马车走去，这段时间两个小姑娘一直都是跟她们在一起。

看到了克雷德走过来，卢娜连忙打开了车门，将浑身是血的克雷德迎了进去，在这个过程还用厌弃的眼神盯着罗兰的那些骑士，特别是爱丽丝。

一进到马车里面，克雷德立刻闭上了眼睛休息，虽然可以用查尔斯的血液可以获得强大的神恩，但是同样也在对他的身体进行着消耗。卢娜和凯瑟琳两人将克雷德身上被鲜血打湿的衣服脱了下来，一边为他舒缓松弛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