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手里的咖啡杯,思量着怎么开口。紫凌端坐在一边,自来熟一样跟着美作搭话。
“是这样的,”思考了半天,不开口更加冷场了,“没几天就秋游了,我们商量着去法国的Provence(普罗旺斯),你们觉得如何?”
“好呀,我一直想去看那梦幻的普罗旺斯呢,大片的向日葵和熏衣草,一定特别好看。”紫凌的眼中又开始闪烁着梦幻的色彩。“我还要看称为世界的第八奇迹的巴黎战神广场的埃菲尔铁塔呢!罗浮宫!国家剧院!丹枫白露!天啊,多么浪漫的一个城市啊!”
“恩,那楚濂呢,”目光瞟过楚濂的脸,晦暗不明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好的,可是签证我们都还没有。”阴沉的语气显示着主人的不快。
“签证啊……”摩挲着温暖的杯子,皱着眉头,我也有点苦恼,现在办根本来不及,起码都要一个星期之前申请才可以的。
“这些小问题还用这么苦恼吗?笨女人!”道明寺轻敲桌子,潇洒地把电话拎了出来“管家吗?……对,是我。……办三张签证。……法国的。……对,明天就要。……一会来学校拿证件。”动作帅气地挂上电话,做着趾高气昂的样子出来看着我。
惊讶的看向道明寺,真是简单就解决了我一个难题啊,好笑的看着他那副‘没什么,都是小意思,我是谁呀。’的神情,眼神也不知不觉得温暖起来。
紫凌看看道明寺,又看看我,咬着嘴唇,眼里闪着嫉妒的光,垂下头来。
“道明寺你这个大猪头!”突然而来的大喊让我惊得手一抖,把满杯的咖啡弄在身上,顾不得擦拭,惊讶地看着喊叫的来源地,那个从餐厅门口跑到我们桌旁的一个女孩。她浑身散发着垃圾桶的味道,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纸条,身上全都是垃圾,湿嗒嗒的还在往地上滴水,脸上红一条,黑一条的污渍,掩盖了她的面容。奇怪,怎么看这个女孩觉得那么眼熟?了然的看向道明寺,这个不就是那天骂他是‘寄生虫’的女孩吗?
“猪头寺!我告诉你!”说着她张牙舞爪地把那张红纸条贴在了道明寺的脑门上,“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们!现在换我向你们正式宣战!”然后看着我们,对我和紫凌大叫,“你们一定是被他们骗了对不对?你们要小心他们啊,都是一群花花公子!玩弄女人的感情的家伙,你们要擦亮眼睛啊!”皱着眉看着紫凌悄悄的往后退,象怕被沾染到奇怪的气味一样缩着身体,用水汪汪的大眼不知所措地看着别人,更惹人怜惜了。紫凌仿佛鼓起了勇气一样慢慢地站起身,走向那个女孩,抓着她的手,“这位姐姐,你现在看起来好狼狈啊,我们去洗手间打理一下好吗?”说着拽着那个女孩的手走向洗手间。
“哇,”美作惟恐天下不乱地大叫“一直没有人敢跟我们挑战啊!”
西门拽下那张红纸条,看了看。美作好奇地凑过来一起看,“她写的什么?给我看给我看。哇,这么丑,这是阿寺的肖像画吗?”
不理会美作的幸灾乐祸,道明寺阴沉的脸,我看着身上的咖啡,有些懊恼。
“抱歉了,我失陪一下,去休息室换件衣服,你们一会把紫凌带到休息室,可以吗?”咖啡的黏腻让我整个人都不舒服。
“好啊,你去吧,我们一会就把你妹妹带到休息室去。”西门笑着说。
“谢谢了。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西门皱着眉回想,“好象……是叫杉菜吧,姓什么不记得了。”
听完想要的答案,就不再理会道明寺那担忧的目光,转身向门口走去。尽力忽略背后楚濂那炙热的,仿佛把我灼伤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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