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进去不一会儿,虞清便风一般地从楼上卷了下来,看见爹爹和南宫若虚都在楼下,面色不善,顿时结结巴巴道:“爹爹,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清儿!我问你,你把那位姑娘怎么了?”
“什么姑娘……爹爹你说什么,哪有什么姑娘……”虞清拿眼瞥香琴,小丫头只埋着头不敢看她。
“还敢瞒我!你既伤了人,不好生送人看病,倒把人藏起来……”
虞清委屈道:“我请了大夫给她看伤的。”
“还不快带我们去瞧瞧……”虞老帮主抬脚就要往里头走。
“他……”虞清已认出南宫若虚,伸手拦住他,不满道:“他不能上去?”
“你伤的那位姑娘极可能是这位公子的朋友,他自然要上去认认!”
虞老帮主不理女儿在旁跺脚,引着南宫若虚上楼去。
这座小楼,雕梁画栋,建得甚是精致,不仅楼梯踏板上描绘大朵大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又用清漆亮过色,连扶手上都金漆细细描绘出一朵朵的小荷花图样,阳光下闪闪发亮,光芒耀眼,显见虞老帮主对这掌上明珠实在是宠爱有加。
南宫若虚却无心欣赏周遭,只是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走。
薛大夫在旁看着他面色灰败,显是气血不足,这番折腾下来已是强弩之末,待会若见得受伤的果真是宁姑娘,还不知会如何……他心中后悔不已,早知就说什么都不该让他来,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好容易走完这十几阶的楼梯,到了楼上,入眼处便看见靠窗的长榻上躺着一人,秀发如云,从锦被中披散下来,那人却是一动不动。
虞老帮主上前,命香琴拨开那人头发……一张秀美绝伦的脸露了出来,双目紧闭,眉头微皱。
根本不用问她到底是不是他的朋友,虞老帮主看见南宫若虚注视那姑娘的眼神就已经知道了,心中暗叹,只怕他们之间并不仅仅是朋友。
南宫若虚已行至榻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口中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手抚上她的脸,烫得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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