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他展露出来的这份轻功,斐元庆便更加肯定,此人会是沈旦。
斐元庆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旦,他想看个明白,这个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青人,到底有何能耐能击败宇文化及。但失望的是,以他的眼力居然无法看出沈旦的深浅,那个?子里平淡得如同一池秋水的人,会是一个武功卓绝的高手吗?斐元庆有些不信,所以他想试试。
但他刚才展现出来的轻功,的确又属不凡,这又让斐元庆多了几分凝惹。但他生性好战,更兼在战场磨练数年,早已养成了嗜杀成性的习惯。
沈旦平淡地看着策马而出的斐元庆,这个年轻的少年,散发出来的是好战的气息,以及不俗的内家真气。
“你就是沈旦?”斐元庆策马而出,来到沈旦跟前,试探般问道。
“不错,区区正是,阁下又是谁?”沈旦淡然应道。
“哈哈,果然如此,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便是斐元庆,人称玉面小霸王。”说到自己的名号,斐元庆有些傲然自得,这亦是他一刀一枪所打出来的名号。
“斐元庆,你是斐仁基的儿子。”沈旦无视他的自傲,语气仍是淡如秋水。
“哼,父亲的尊讳岂是你能念出,你即是沈旦便需即刻束手就擒,与我回去,否则,哼哼。”斐元庆冷哼一声,回道。
“哼!”沈旦亦是一声冷哼,“我若不从呢?”
“那我就宰了你,再杀光他们。”斐元庆狞笑一声,指着被骑兵团团围住的村民,又指指沈旦道。
在这种情况下,沈旦心中只得无奈一叹,缓声道:“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
“你想和我谈条件?”斐元庆不置可否般道。
沈旦不理他此语,仍是道:“我不躲不闪,让你任打三掌,若我不死,就请带着你的人离开。”
“哈哈哈…好一个狂妄的沈旦,”斐元庆不觉仰天狂笑三声,旋即双眼散发出迫人心神的寒光,道:“你此话当真?”
“我又何需骗你。”沈旦淡淡回道。
“好,既然你这么自信,我就成全你,只要你能抵住我三掌不死,我便放过这些人又有何不可。”斐元庆自小随父从军,一身武艺亦是非凡,隐隐与宇文阀的宇文成都有着并立之势。在他看来,若是沈旦不躲不闪受他三掌而不死,那可真是奇妓。
斐元庆跃下马来,站到离沈旦只有三尺的距离,双目透出来的寒光,仿如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沈旦立在那里,从容淡定,道:“你可以开始了。”
斐元庆眼里闪过恨色,暗道:“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随即举起一掌,夹着六成劲力往沈旦当胸拍去♀一击,若放在平时,必定是能碎石裂树。
“砰”的一声巨响,劲气震得沈旦头发一阵后飘,衣衫连着彭动,抖个不停,就连周围的村民及骑兵纷纷后退,直感拍面刮痛。
但沈旦的身子却是一动未动,只是脚下却多了两个三寸深的洞来,连着他的身子也下沉了三寸。
斐元庆这才显露出讶色来。
这个从外表无法看出深浅的年青人,果然身具奇厚的内力,亦无怪乎能击败宇文化及了。
他虽然自认不在宇文化及之下,但仍使得他不得不凝重起来,重新估视沈旦的实力。
但好在还有二掌,斐元庆便不信,余下的两掌要不了沈旦的性命。
第二掌倏的拍出,仍是击向沈旦的胸口,不过这一次却用上了八成功力。
“砰!”又是一声巨响,沈旦的衣服被震得粉碎,周边更是泥沙飞溅,如蒙烟尘。但沈旦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隐隐间还露出几丝嘲弄般的笑容,但他身子却又矮了数寸。表面如此,但沈旦的心里,其实也感慨这斐元庆的确不俗,若非他能够及时将攻入体内的劲气导向地下,又如何能做到表面这样豪无动静。但实质上,这一掌,仍然让他受了一丝轻伤。毕竟,这个世界的内力与他本身所具有的内力,还是有所不同的。既然有些不同,便不能完全化解。
斐元庆此时的脸色已是布满了震撼和不可致信。没想到,他八成功力的一掌,竟然连对手的身形都不能为之动摇,这令他的信心正在一点一点失去。
这第三掌,他竟然迟迟不敢发出。
若是沈旦未死,那么他便输了。
斐元庆脸上阴沉不断,不发一言,就这样举着手掌,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旦,但在这一刻,他恍如感到与他之间的距离♀种差距,决不是一丝两丝,而是天差地远。
他忽然发现,沈旦给他的感觉,就如一座无法攻破的营垒一般,任他拥有千军万马,也只能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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