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兵营愧,沈旦领着骑兵营径往云梯处冲去,一马当先挑飞一块拒马,拍马一击,冲锋的战马有若神助般腾空跃起,跃过数道绊马索。于空中的沈旦,当然不忘划过大刀,将其全部破坏。一举突入步兵阵中,长枪开始肆略,杀得周围一阵血肉横飞、惨声连连。
二百丈外的中军大帐,林士宏面色凝重般看着这一切,南门正是他主攻之地,自己布置半夜,便是想在天明之时一举破城。若是被沈旦挫动锐气,必将陷入旷日持久的城池拉锯战。若杜伏威一旦得悉回军增援,必将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此时,林士宏旁边立着数人,其中一人容貌特异,双目如电,一看便知乃是塞外番邦的胡人。除着此人,还有一位中年秀士,一名面容憎恶的僧人及一名美艳的尼姑。
那恶僧见沈旦无人能挡,遂一吐口水,对着那胡人大声道:“少主,不若让我去斩了那厮。”这胡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铁骑会主任少名。铁骑会原本盘锯九江,但在林士宏的影响下,不得不依附林士宏,所以这次才得以和他共同攻打历阳,这其间的利益交往,自是不足为外人言道。
任少名点点头,这恶僧立时抢出一马,挥动一柄金钢打造的禅杖,径往沈旦杀来◎旦杀得这些步兵节节败退,冲到一部云梯前,大刀扫去,将其砍作数截,对着身后张汉三道:“放火烧了。”张汉三立时令着几名骑兵掷出火油,顿时熊熊烈火烧然起来◎旦高喝道:“好,烧得好,大家奋勇杀敌,将这些东西全部烧了。”
沈旦话音刚落,那恶僧已是赶至丈许身前,同时大声嚷道:“小子,快来受死。”沈旦冷哼一声,策马飞冲过去,也不答话,直至两马交错时,猛的挥出一刀,将其拉腰斩作两截。那马悲鸣一声,想是被沈旦内力带中,内脏破裂而死。断为两截的恶僧犹不甘心般在地上一阵跳动,瞪成圆球的双眼,怎么也不会相信,就这么死在对方一刀之下。
在场敌兵无不被他这一刀吓至心胆俱裂,争先恐后般纷纷退避,唯恐他近至身前。骑兵营趁机一顿冲锋,将护着云梯的步兵冲散,纷纷掷出火油,将其点燃,一时之间,烈焰冲天而起,林士宏辛苦制成的攻城器具被焚烧一炬。
林士宏瞧着这一切,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此人简直就是战场杀神。恶僧乃是任少名最历害的属下之一,却不过对方一合之将,自己一向亦自负武功了得,但要杀死恶僧,绝非能这般容易,由己推人,可想而知对方是如何厉害。任少名一干人等更是瞧得目瞪口呆,绝不愿相信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旦烧了攻城器具,又领着骑兵营大肆杀了一通,这才感到心满意足,遂对张汉三道:“你先带兵回营,我再杀他一阵。”张汉三砍翻一人,一抹满是血迹的黑脸,兴奋般道:“总指使回去,骑兵营便回去。”沈旦无奈一笑,对着众人道:“尔等可仍有气力?”众人大声应道:“可愿再随总指使杀敌。”沈旦大声道:“好,且再杀他三百回合。”
沈旦跃马挺枪,远远瞧见中军大帐一干人等对着他指指点点,运转目力瞧去,正好瞧见那张‘楚’字旗织,心道:林士宏自称楚王,莫非是林士宏亲自到了。一振长枪,也不顾那里兵卒众多,高喝道:“随我杀来。”骑兵营高声应诺,跟在他身后,朝中军大营杀去。
杀至此时,日头已是升起,骑兵营伤亡已有五百余人,但被骑兵营杀死的林士宏军怕不下三千人,多数是在混战中被沈旦吓破了胆,无心抗拒而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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