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旦面露惊恐,边退边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不要逼我。”
但周八那一帮人哪会在意他这句话,全都一脸得意,仿如沈旦就是砧板上的肉块。
沈旦忽然大喝一声,朝周八狂冲过去,以头当作武器,正好顶在周八的胸口,周八顿时如断线的风筝被顶飞,直翻了七、八个滚这才止住,身子一阵颤动,口吐鲜血,挣扎几下,怎么样也爬不起来。
众人全都呆了。
在他们倘未反应过来之际,沈旦化作一道尘烟跑出小街。
“追,快追。”
这些地痞终于反应过来,全都朝沈旦追去,可叹的是无人理会周八的伤势。
沈旦在大街上狂奔,连撞数人,或该运气不佳竟跌了一跤,叫后面狂追的地痞们追上。那先前嘲笑沈旦的矮子,一把冲到沈旦前头,挡住去路,弯着腰,气喘吁吁,指着沈旦道:“跑,老子叫你跑,看你还能往哪跑。”周围地痞纷纷发出咆哮之声◎旦忽然自地上一跃而起,将头朝矮子撞去,顿将他撞得飞起,犹同周八一样的下场。众地痞气极焦败,拳脚分作四面八方朝沈旦攻去◎旦将头护住,拼着挨了几拳,乱踢数足,竟将这些地痞一一打飞。趁着他们全部倒地的功夫,钻入另一条小街,逃之夭夭。
沈旦左躲右藏,在穿过数条小街之后,终于确定身后没人追来这才拍拍衣赏大摇大摆走到路中心,忽然迎面撞来三人,成品字形挡住沈旦去路,看那为首一人,趾高气昂,涅儿飞扬跋骛,一看便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人◎旦掉头就走,却被另两人拦住,只得转身苦笑道:“这位大哥,有何事见教?”那人哈哈一笑,拍着沈旦的肩膀,尽量露出没有恶意的神色,道:“我观兄弟身手不错,在七、八个人的围攻下居然还能逃之夭夭,嗯,有身手,有潜力。”沈旦陪笑道:“不敢当,不敢当。”那人道:“敝姓谭,名勇,乃撼帮余杭分舵的副舵主,怎么样?兄弟可有兴趣来撼帮。”沈旦露出惊讶的神色,后退一步,施礼道:“竟是撼帮的谭大哥,小弟失礼了。”谭勇笑道:“哈,你这小子知趣,很好。”说完用力搂了搂沈旦的双肩,继道:“走,先跟你谭哥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商量加入撼帮的大事。”沈旦忙不迭的点头,边随着谭勇移动足步,边道:“小弟早就仰慕撼帮久矣,难得谭大哥爱才,敢不效命?”
一行四人趾高气昂来到一座酒楼,那酒家慌忙出来招呼,将四人迎入二楼的贵宾房,谭爷谭爷叫个不停,随即上上好酒好菜。谭勇在沈旦面前露了一脸,好不得意,道:“如何,整个余杭,我撼帮走到哪里都是这么受人尊敬。”沈旦唯唯道:“那是,谭哥的面子谁敢不给。”谭勇哈哈大笑,得意非凡,道:“敢问老弟来自何方,到余杭来又是为了什么?”沈旦装作剖心挖腹状,道:“唉,小弟我姓曾,叫曾阿牛,乃是襄阳人士,说来话长,都怪我家那死老爹,硬是认为我没用,不肯将家长之位传给我,老弟我只好偷了些银子出来做些买卖,等赚了钱好教老爷子刮目相看,也好气气他。”沈旦胡诌乱谈,倒也说得似模似样。谭勇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说曾老弟,就你那样搞点私盐赚不了几个子儿,还不如加入我们撼帮,吃香喝辣,像今天那种地痞,又哪敢招惹我们撼帮,兄弟日后还不在余杭横着走。”沈旦附和道:“那是,只是不知加入撼帮需要什么条件,像我这样不懂打架的人也可以吗?”谭勇笑道:“兄弟身手已是比得过普通人了,尤其是那招铁头功,哈,哈哈,放心吧,加入我们撼帮不需要什么条件,只要兄弟一句话,明天我就带兄弟去拜见龙头,焚香杀鸡,饮誓为盟。”沈旦用力一拍桌子,大叫道:“好,就听谭大哥的,他娘的,老子今天就加入撼帮。”声音突然提高,倒吓了谭勇三人一跳,见沈旦信誓旦旦要加入撼帮,谭勇顿时露出事情办妥的神情,与另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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