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徐二人的配合已是越疾完美,任少名纵而武功高出二人一大截,却只能在二人的联手之下束手束脚,更且艳尼之死对他甚有影响,此际的发挥竟不到平时的八成。
三人大战了十数个回合,杀得难分难解,周围的桌椅家什早成了粉沫,王府的卫兵已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纳喊助威。
任少名虽然身处劣势,但终究十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练,寇徐二人虽然内力强劲、招式怪异,但想杀他也不是这么容易。
瞧着场中难分难解的形势,那名卫兵头领忽然心生一计,对身旁卫兵道:“大家将门守住,我去调些弓弩过来,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射不死他。”众卫兵轰然叫好,依言将门口堵住,那头领叫十来人去搬弓弩去了。
寇仲、徐子陵一听,暗暗心喜,攻势更是绵绵不绝,配合得天衣无缝。任少名却是狂惊不止,若门口真被弓弩守住,不单恶僧进不来,他自己亦撞不出去,心中怒骂,却不敢出口,否则真气外泄,必为寇徐所趁。
三人又斗了二十来个回合,任少名数次想往门口撞,都被寇仲识破挡住,还险些被寇仲的刀茫划中,只得强忍一口气,心道我先杀了这二人再撞出去不迟。
不多时,那卫兵头领领着大批的弓弩过来,每名卫兵手中都分发了一把。众卫兵装好弓弩,纷纷对准任少名。忽然门外一人一声巨喝,那恶僧自远处飞奔过来。卫兵头领见了,觉得弓弩在手无需惊慌,便道:“兄弟们,咱先射那个丑和尚。”众卫兵应好,调转弩头,一齐朝恶僧射去。
恶僧气得哇哇大叫,一舞禅杖将射来的弩箭拔开,可他刚拔去这一批,又一批弩箭射来了,原来那头顶见恶僧只有一人而己方却有四、五十人,便将人手分作三拔,轮番朝恶僧射箭。恶僧纵是武功高强,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抵挡这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忽然,恶僧“哎呀”一声,右腿被射了一箭,痛得他直想叫娘,将禅杖在地上一顿,猛然后跃,避开弓矢的射程。众卫兵见恶僧中箭,全都兴高采烈齐喝一声,那卫兵头领见状,便调转三拔人手,指向任少名,对寇徐二人道:“二位少侠,且让一让。”
寇仲、徐子陵见恶僧攻不进来,又受了箭伤,战意更是如虹,闻言,二人互攻一击之后避往一旁。任少名如何不知即将射来的弓矢对他的威胁,寇徐二人方退,已是长身朝门口冲去。“嗖、嗖、嗖。”箭矢如约而至,交织成一道强劲的火力网。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弩是最具威胁的远攻武器,任少名还没靠近门口便被逼得一阵手忙脚乱,后退跃开,正寻思脱身时,寇仲嘻嘻一笑,提刀正好封住他的退路,刀身极为微妙的划出数击,将任少名左、右、后三路全部封住。任少名此即若是妄图避让,只会正好撞向寇仲的刀锋,无奈之下,他抱臂猛的一沉,以懒驴打滚的方式自寇仲的刀锋下滚了过去。待他爬起来时,已是气煞得将欲吐血,曾几何时,他威风八面,铁骑会的势力横扫长江南北,旁人一提起他青蛟任少名无不胆颤心惊,俯首称臣,可今日却被寇仲这名不经传的小子逼得仓皇失举,只顾保命,如何能不气。但生气不能解决问题,更不能薄性命,只会令他更加失去举措和冷静。任少名狂喝一声,运起最强劲的一股内力,头上还冒出一股黑气,倏间朝寇仲反攻过去。他快气疯了,所以才会不顾此刻的处境一心只想杀了寇仲。
寇仲非常知机的避开此击,绝不愿与欲作垂死挣扎的任少名强拼,徐子陵恰好助攻过来,那看似非常文静的一拳,却不知蕴含了多少长生劲气。任少名纵然心底狂怒,亦不得不舍弃寇仲来迎击徐子陵§子陵飘然后退,纵云梯在他身上施展开来,别有一番飘逸灵动。嗖、嗖,弩机适时而响。任少名左右难以兼顾,大叫一声,臂上已是中了一箭。
任少名单臂乱舞,状若疯狂,寇仲身形一闪,大喝一声,刀气暴涨,人随刀进,以绝快的速度在任少名脖子上画了一击。任少名喉咙咕隆数下,洒出漫天血雾。寇仲收刀而立,背向任少名。卟通一声,任少名载在地下,身子不断抽蓄§子陵飘飞过来,投了一眼地上,淡然道:“恭喜小仲刀法大成,任少名已死。”寇仲嘴角再也忍不住的逸出一丝笑意,随即握刀长笑,声震瓦砾。
任少名雄心勃勃前来接收九江,收服矛沸,杀死王道成,眼看事情将成,却不料死在寇仲手上,他在天之灵会冥目么?陪着他一起死的,还有艳尼虫,恶僧法难幸而不在厅内,见任少名已死,只身而逃。那卫兵头领见寇仲如此威猛,九江又无人为首,遂推寇仲为头领,理九江事。寇仲欣然而受,亲带人手将任少名带来留在城中的人手尽皆铲除,长江帮帮主矛沸见状不妙,逃出九江不知所踪,其帮众遂被寇仲收降≡此,寇仲、徐子陵声名鹤起,与跋锋寒、侯希白、杨虚彦等人名声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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