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爸爸,你说给丹丹什么礼物好?”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郑安邦黑着脸来了一句。
“什么什么意思,爸,您二老好好散散心,不用管我们。”
“怎么?谱挺大!还是我们请你们两个了不成?”郑安邦有怒的趋势。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郑毅。”龙在天看着郑毅,“如果这就是你们两个的意思的话,以后我不会再来京。”起身离席。
“爸!爸!”郑毅也急了。
“哼!”郑安邦也起身上楼。
所以……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龙在天轻吟。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凌云接一句,这种“诗情画意”是在郑毅的高压政策下学会的。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凌云,不是孤舟,也不是独钓,爷爷有你,有咱们一家。爷爷也不做那烟波江上的蓑翁,爷爷要过最真切的人间生活。”
“恩!我也是!我要永远和爷爷,爸爸在一起!”
和龙在天缠绵一会儿,凌云想起要画画,回去取画板。
路过郑安邦,玩心大起。
“小鱼快跑!”冲下面大喊一声,喊完转身就跑。
郑安邦被这一嗓子惊了一下,回身一探,反手一把就把凌云捞住了。
凌云尖叫着被郑安邦抓到怀里。
“小兔崽子!老子的鱼都被你吓跑了!”郑安邦黑着脸。
凌云打量了一下郑安邦的脸色,回头又是一嗓子,“别跑了!回来吧!”
桥上连带司机警卫,轻笑了起来。
郑安邦脸更黑了。
凌云一打量,扭回头更大声一嗓子。“小鱼快咬钩!”
大家真的笑了,就连尤勇都抽了抽嘴角,轻咳了一声。
郑毅一口烟没吐完,咳嗽了咳几声,心中大爽。
郑安邦也揽不住笑意了,面部柔和了下来。
“爷爷,鱼竿动了!”说着挣出郑安邦的禁锢,拿起鱼竿。
当然空无一物。
“看错了?对不起!”凌云灿烂一笑,放下鱼竿就跑。
郑安邦一巴掌扇凌云ρi股上,笑了出来。
心里却破天荒的涌起一丝酸,这小兔崽子对哥对郑毅,那都亲近得要命,偏偏和自己,总是不太亲近,好像有些怕似的。唉!自己的黑脸形象就这么深入人心?
“爸爸!我要画画!”凌云跑回来。
“恩。”郑毅灭了烟,往车边走。
“爸爸,你不高兴?”凌云挡在郑毅身前,扬起脸问。
“没有,怎么?”
“那你为什么抽烟?”
“在家不让我抽,出来还不让?”
“……好吧。”
给拿了画板画笔一些,凌云抱着又回桥上去了。
郑毅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的苦涩涌出了一些。
已经六年了,凌云都七岁了,自己还是忘不了。
一到这种团聚什么的,心里总是放不下。
国媛,你要还在,该有多好?
“郑毅,龙司令叫你过去一下。”赫巴打断了郑毅的沉思。
“哦……”郑毅回过神儿,往桥上走。
“爸。”
“郑毅,你看着江水,虽然是浅滩,淙淙而流,可是,总是向前走的。”
郑毅愣了一下,看着江水没说话。
“人生难有完满,悲欢不可预料,也不可阻止。人是要往前看的。”
“爸,我知道。就是想起来了。”
“看到凌云的时候,你应该感到欣慰,至少生命在往下传延。”
“人陷在旧情绪里不能自拔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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