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的行动是迅速的,安嘉禾才一答应她可以工作,她立马投了简历,第一个来找她的还是先前的那家旅行杂志社,主编亲自接见她,慎言见人家如此热心,便不免有些些的歉意,上次肖丞惟将她从这儿劫走,没有给人一点余地。
易捷跑国际旅游线去了,主编叫她暂跑国内线,上班一个月后,没有接到任何任务,而她的同行,一个个的都外派了,她现在是个闲职,偶尔泡泡咖啡浇浇花,多次向主编提议出去跑任务,主编都叫她再等等,没多久又嘱咐她做些排版工作,慎言想自己又不是编辑,为什么要做这些?她做美术编辑是一把好手,以前做过的,编排一流,可她志不在此啊,比她画画更厉害的,是摄影,三番五次的去主编处征求意见,如此循环往复,慎言总算是看出了点猫腻。
上班三个月了,已值隆冬十二月,天寒地冻的,有人被派去了哈尔滨,也有人被派去了海南,慎言还在做着编辑排版工作,她觉得这样的事情无聊透顶。
从公司出来,大雪纷纷扬扬,安嘉禾给她配备的司机已经在等,她上了车,搓了搓冻的青紫的脸,叫司机开车到安嘉禾的公司去。
慎言已经是第五次去找安嘉禾询问那工作的事情了,安嘉禾每次都装傻,他装傻的时候她往往就无计可施无话可说,她去找他,他也没多大耐心处理她的事,每次一提及,他又被人叫走,慎言曾怀疑这是安嘉禾故意的,但后来看了诸大新闻报纸,知道安嘉禾和蒋氏的战争已经僵持化,谁也攻不下谁呢,安嘉禾能不着急么。
可安嘉禾到底为何一定要灭了蒋氏呢?扬名立万?不需要。慎言早就猜可能是仇恨,安嘉禾这是要报仇雪恨,可这仇恨到底是什么呢?慎言百思不得其解。
安嘉禾又在主持高层会议,讲的口干舌燥,自从华森注资蒋氏,这场战场变成了旷日持久战兼攻坚战,主管们提着意见,考虑到可行性之后,又被安嘉禾一次次的否决,一直保持沉默的苏致陵手机来电,“老大,我去接个电话。”进来的时候举了举手机,笑眯眯的道:“老大,接到消息,华森要撤资了。”
“他早该撤资了。”安嘉禾面无表情,目光炯炯。
苏致陵一脸狐狸样,“蒋老爷子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大开儿臣会议。”自从安嘉禾将蒋氏的项目给他,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蒋老爷子将蒋敬恒那着棋动的很好,若不是蒋氏有个蒋敬恒,蒋氏老早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想想也是,他的对手怎能不强。
蒋敬恒现在不止在为自家企业出谋划策,自己在美国的公司也早已上市,这个人在经济领域是个了不得的人,人家科班出身,比他安嘉禾这个初中毕业的半吊子也厉害多了。
慎言进入安氏集团之时,安息也去了蒋氏,打了蒋敬恒手机,没没人接,北风呼啸中,安息看了一眼层,23层,蒋敬恒在那一层呢?刚进入蒋氏,便有保安将其拦住:“小姑娘,你这是来找谁的?这里面不能乱入。”
“我来找蒋敬恒的,”安息一抬眼,神色高高在上,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他在你们这儿任什么职?”
保安一板一眼的道:“你找蒋经理有何事?”
才经理呀,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嘛,还以为一入家族企业不是总经理便是总监什么的,“你告诉他,说我安息找他有点事儿,他不下来,我可逾期不候了啊。”
这丫头跩的二五八万似的,哪来的?见她大大方方,没什么畏首畏尾,看着年纪,还小呢,找经理,当然听说过经理也是个风流人物花花公子,蒋经理不会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安息小姐,你与蒋经理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以前的学生,我和他关系可好了,警察叔叔,你就帮我打个电话叫他下来。”她扯着保安的手臂,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样,她是个百变丫头,演戏公主,什么演不出来。“我都差不多三个月没见到他了,自从他进入这公司,他就像消失了一样,警察叔叔。”
人家保安先生哪受得了女孩儿的撒娇啊,想想自己女儿也是这个撒娇的年纪,一时心软,“你去前台找前台小姐,让她们拨电话上去,我是没这个权利的。”蒋敬恒虽然是经理,但却是总经理级别的待遇,特别时刻,蒋老爷子将他当救命法宝用。
安息道了谢谢,又亲热的喊了声警察叔叔,保安先生说她不是警察叔叔,安息微笑着说能为人民排除万难的同志就是警察叔叔,头衔不重要,说的保安先生心花怒放。进了公司,问了前台,一番请求,前台小姐拨通了蒋敬恒秘书的号码,蒋敬恒终于接了线。
“安息?等等我,我马上下来。”安息才在椅子上坐下呢,蒋敬恒便下来了,一眼便瞥到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安息,“你怎么来了?找我只要打我的电话不就成了。”那个号码还是他的私人号码呢。
“我打了你电话,没人接。不然这寒冬腊月的,我来找你。”眼前男人就穿了件毛衣外答西装,“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蒋敬恒摇头,“不冷。”
“我的手冰冷。”伸出手来,蒋敬恒握了握,的确冰凉,“不戴手套?对了,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
“大冬天的,我总不会喊你去吃冷饮。”她起来,拖着他往外走,“你都很久没找我了,我日日盼你来找我。”
“我忙。”他始终没有因为她是安嘉禾的女儿而对他有私心。“你这要带我去哪里?”
“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自相残杀到底什么意思,我弄不懂你,更弄不懂我爸爸。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五点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蒋敬恒笑道:“小丫头片子找我去哪里吃饭?又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好地方,保证你大吃一惊。”
蒋敬恒开车,安息指路,没会儿就到了半山一幢房子前。
“你这是带我来你家了?”
安息冲着她笑,“我又不打算怎么你了,难不成你还怕了?”自个儿走先,蒋敬恒搓了下鼻子,这小丫头这是在家请他吃饭呢。
她让蒋敬恒坐沙发上,自己蹦蹦跳跳的去厨房端上来几盘菜,完全不让管家理事儿。
蒋敬恒取笑她,“你好意思拿你管家做的菜来借花献佛哦。”
“谁说这是管家做的,这是我的手艺好不好,慎言姐姐教的,她做的可好吃了。”她让他快点吃,吃完了就给点意见,评价评价,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蒋敬恒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安息伸长了脑袋,急切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味道还不错。”
“,给我做饭有什么阴谋,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你是傻了你。”小丫头在他对面坐下,“好心没好报,我这第一次做东西给人吃呢,你还说我有阴谋,”说着又变成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敢说不好吃我剁了你,快说快说,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行了。”蒋敬恒摊手,对小女生有些无奈,“你这叫我来肯定没安好心,,有什么有求于我的?”
“自恋,我为什么要有求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