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天生就有一种小女孩身上独有天真单纯与烂漫达观,沈慕给了她太多宠爱了,就像一处丰腴肥沃的土壤,让一朵娇柔可怜的花骨朵儿,一点点开得妩媚动人。
是了,妩媚。
沈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阮苏,看出了一点女人的味道。
让他确定这个认知,不是他对阮苏抱有某种不轨心思而无故豢生出来,而是一个女孩自身真正的成长,还得是在某个被阮苏称为“这是我们相识两周年的日子”的夜晚。
那晚,阮苏如同往常一样等着沈慕回家,给他开门。如果非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她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沈慕反手把门关上,站在玄关处,看了她很久。
她今天专门穿了那条红色的连衣裙,这让沈慕有些意外。他买给了她很多衣服,但她都基本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还是穿着自己的旧衣服。
他晓得,她不习惯这样被他圈养着。不然也就不会在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里,特地跑到烈日炎炎下发传单,最近还加盟了一个学长创办的补习社,当起了老师。
他很欣赏她这样,但这依旧不能阻挡他想把她泡在蜜罐里的心思。
黑绸缎般的长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没有任何烫染拉直的痕迹,柔顺得不可思议。小脸上,湿漉漉的杏眸莹润,嫣红的双唇却意外地紧抿着,像是在紧张些什么。
她确实是紧张的,沈慕察觉到了她一直死死合握在腹前的两只小手。
他拉过阮苏的一只手,顺势上前两步搂住了她的腰。他离得她很近,可以闻见她刚沐浴后还残余在肌肤上的香味nAd1(
阮苏抱着他的后背,葱白的手指抵着他的脊背骨,糯糯地唤了声:“沈慕”
客厅里没开亮灯,只有一盏落地的黄灯在工作着。
沈慕的视力不太好,借着氤氲朦胧的微芒,他略微眯了眯眼,可以看见眼前的少女脸色红润,红唇饱满,异常诱人,特别是那双如同小鹿一般澄澈的眼睛,总有几分若有若无的楚楚可怜的味道,让人想要欺负她。
内心深处的某层防线像是被抽丝剥茧般的破坏,某些隐匿于心脏最深处的像是冲破牢笼的猛兽一样在叫嚣。
沈慕搂她楼得更紧了,仿佛分分钟都能把她吞进肚子里。
他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嗓音喑哑低沉,口吻几近渴求:“苏苏,我想吻你。”
对,沈慕不敢随意和她亲热,她小了他十二岁,在他心里,总觉得阮苏还是个小女孩,每每亲吻过她后,他总会若有若无地延伸出一种罪恶感。
到底是什么罪恶就是穆竹西口中的:欺骗小女孩。
但他也确实不曾欺骗过她,他爱她是真,宠她也是真。他想了很久,觉得问题归根结底还是这十二年的岁数光阴,一道无法逾越的时间鸿沟。
他总怕自己过度的热情,会伤害到她。
阮苏嘤咛了半天,嗫嗫嚅嚅地应了声:“嗯。”
得到了她的应允,沈慕稍微放心了些,刚开始还有所保留,只是轻柔地舔舐着她的唇瓣,想着浅尝辄止,不敢肆意妄为。
可理智终究还是敌不过一个男人的生理冲动,敦促他把风轻云淡的舔吻最终变成了狂风骤雨般的舌吻,阮苏紧紧地搂着沈慕,有些许生涩和不适应nAd2(
沈慕揉着她的后背,适宜地轻声安抚道:“别紧张。”
“嗯,唔”
为什么亲热的地方可以从玄关瞬移到沙发,阮苏至今有些懵懵懂懂,也懒得去想个所以然。
她陷在沙发的角落里,黑发散成一片,像是一方盖在米色沙发上的黑手帕。她搂着沈慕的脖子,右肩上,红色连衣裙的细吊带婀娜地滑落到手臂上,圆润的肩头像是一块剔透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