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娥听了,细细品味,半晌明白过来,微微笑道:“不错,说得有理耐得住性子,才能熬得出金,我也熬过几关了,怕是成金的日子,就在后头呢”
子规见对方一点就透,便也笑道:“大奶奶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不过忽然想起我爹的话来,大奶奶说熬什么?”
宁娥转过脸来看着子规道:“你这丫头,倒有几分会说话我问你,你可想做琴丝?可想跟大爷去京里?”
子规料不到宁娥突然说出这话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过会想了想,也笑起来回道:“我倒不想,就跟着大奶奶熬吧,大奶奶若得了金,我也好分得几块”
宁娥心里知道,子规是见自己总不得儒荣欢心,变着法儿安慰自己,自己刚才试她,也是无意中偶然为之,见她应变得倒快,心下也有几分佩服,嘴上只道:“你这丫头,很会机变,我说不过你,行了,你出去吧”
子规笑笑,自行出去了到得院内,见姿姨娘那屋里有人声说话声音,一时好奇,便走到窗下,小心听着
原来是绮墨,正在跟姿姨娘说话,间中还杂着榴哥嗯嗯呀呀的声音
“才我也没听明白,那梅姨娘,当真性子跟琴丝一样?” 这是绮墨的声音
“大概差不离,北方的姑娘,又是跟着父亲兄弟长大的,直来直去罢了,嘴上惯是一把刀,真正心肠还是软的,豆腐心只是,琴丝初来咋到,若摸不准她的性子,怕是有几场气受的”姿姨娘回道
“大爷可宠她?” 绮墨好奇
“也是一般罢了,大爷是不在这些事上留心的,只要将他的花儿伺候好的,别的也不怎么计较”姿姨娘又答
“那倒不见得,我瞧大爷对你倒好” 听得出来,绮墨有些嫉妒
“我的好姐姐,你哪里知道,不过只安慰过我几句,哪里就好了?你只看回来这一月间,进来这屋里几次?上回过来,也是为了看榴哥儿罢了”姿姨娘忍不住也开始抱怨
“看你这蹄子,好了还要好?这哥儿哪里来的?这还不好?大奶奶还没动静呢,让你就拔了先了”绮墨奚落道
姿姨娘一时回不出话来,便又听得绮墨的声音道:“大奶奶这一出戏,唱得真叫好极了”
“唉,说起来,大奶奶的性子,一点没变,若不是咱们跟了她一超谁能看得出她的心思来?”姿姨娘叹息着道
“别人见了,又是赏衣服,又是赏首饰,还让带着家乡的物件,必道大奶奶是贤惠淑良,凭你是谁,只要大爷看上的,大奶奶都诚心相待”还是绮墨
“明儿送走时,只怕还有得赏,你瞧着吧”姿姨娘小声小气地说
“那是自然,当着老爷和众人的面,大奶奶怎会放过这个做人的机会?” 绮墨接着道
“算了,咱们也别操闲心了,我只管看着我的哥儿,也不想别的”
“你不想,难保别人不算计你,要我说,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哥儿是安家的血脉,到底动不得,你可就不一定了♀里不比京里,大爷又不在,你自己再疏忽大意,那可就难说了”
姿姨娘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只听得唏唏索索的耳语声,再不闻其他
子规见再无他言,只得走开,心里却暗自警惕起来,跟了她多年的丫头都这样说,看来,大奶奶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自己以后更要多加小心才是只是,上回张家的事,她到底跟芩姑娘说了没有?倒是要想法儿探探口风才好
正想到这里,听得耳后有人叫道:“子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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