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六皇姐深爱的男人。”皇甫城虽不够成熟,却始终是帝王家的人,心思自然非一般人可比。
见皇甫城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净月公主悲凉一笑:“父皇再不喜欢我,我也还是大安王朝的公主,如果南宫白真有异心,我又怎能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慕,而弃自己国家而不顾?”
末了,她又是一叹:“或许,这就是我和他之间,永远也无法消除的隔阂吧。”
她能爱上南宫白,却不能为他放弃一切,那么,南宫白那样的男人,也绝不会因为她,放弃对安邦国的那份热忱。
也许这是他比她聪明的地方,他是知道不可能,所以拒绝对她假以辞色,而她是明知不可能,却还奢望了这么久……
皇甫城看见净月公主的眼睛没有丝毫说谎的痕迹,心下顿时一松,伸手握住了净月公主的手:“六皇姐,你实在让我佩服。”
女子最喜付出,最难舍弃,六皇姐能放下儿女私情顾全大局,他实在佩服得很。换作是他,他又能否做得到呢?
就在这时,远远地走来一名小太监,皇甫城略有武功,听力自然比净月公主好,便轻咳一声,以眼神示意净月公主莫要再往下说。
待小太监走近,皇甫城才知是他身边的小太监,王奎。
“启禀太子、公主,驸马和七公子、凤云开等人,在宫门外求见。”王奎上得前去,躬身请安后禀报道。
皇甫城闻言一愣,怎么南宫白和七公子、凤云开他们搞到一起去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们是一起来的?”还是净月公主问出了关键所在,按她的想法,南宫白是不可能和七公子、凤云开两人一同进宫来的。
王奎忙答道:“回公主,是七公子和凤云开等人先到,驸马后到的。”
净月公主点点头,回头望向皇甫城。
“六皇姐,我们一块去吧,想必驸马是知道六皇姐来了东宫,所以才来接六皇姐的。”皇甫城心里有些愤怒,六皇姐平时也多番进宫,偏不见南宫白进宫接她,如今南宫白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立刻赶来的。
但碍于王奎在此,皇甫城也只得将一腔愤怒压下,毕竟,皇甫城得给净月公主点面子,不能让王奎知道她和驸马闹到了这般地步。
“好,太子请。”净月公主自然知道皇甫城的心意,便点头起身。
待到皇甫城带着净月公主到了东宫正殿的时候,看见王奎已经先行将南宫白、七公子、凤云开等人带了进来,各人也都坐下了。
皇甫城和净月公主走进来时,所有人无一例外的都起了身,等到两人先后坐下、且皇甫城往下压手示意众人落座时,众人才再度落座。
“驸马是来接本宫的六皇姐的?”皇甫城扫了一眼在座众人,暂时没功夫理会凤云开,因为他心里很不爽,而且他要先问清楚南宫白的来意、把南宫白撵出东宫后,才能和凤云开畅所欲言。
南宫白很无害的笑了笑:“此是其一。”
南宫白心里清楚的很,这小太子刚开始是喜欢他的,还不止一次的戏谑称他为‘南宫美人’,只可惜后来他和净月公主不和睦,小太子就对他越发厌恶了。
“那其二呢?”皇甫城心里更不爽了,这可恶的南宫白!明摆着没把他六皇姐放在眼里!这话里的意思,岂不是接他六皇姐只是顺便?
南宫白很斯文地起身,望望凤云开后,微微一笑:“其二,是臣听四皇子说,七公子和凤姑娘救了徐孝廉知府的一双儿女,所以才闻讯而来的。”
净月公主脸色微微一僵,偏头看向了别处,只是手里端着的茶水,在晃荡不已。
皇甫城还不知道徐孝廉的事情,当下一愣,下意识看向了七公子和凤云开:“怎么回事?”
七公子没答皇甫城的话,只望向南宫白,淡淡地说了句:“四皇子的消息够灵通,驸马与四皇子的交情也够好。”
面对七公子的讽刺,南宫白笑了笑,似乎并不以为忤。
不过,皇甫城却瞬间变脸,这放肆的南宫白,竟敢拿皇甫靖来压他!难道他们以为,他真的怕了那皇甫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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