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伦斯号今夜的扑克牌赌桌可说是全船最引人瞩目的焦点。
原因是今夜的赌桌上出现了无败战纪录的超强赌客──沙特亲王。
不服输的第十三位挑战者再度加码,硬是要和南宫烈易容乔扮的沙特亲王斗到底。
“再来一轮!本公爵就不信胜利女神会整夜都只眷顾你一人!”
“看来我只能选择奉陪到底啰!”南宫烈愈玩愈起劲、愈玩愈掌控自如。
他很讶于自己居然有赌博的天份,不但一玩便得心应手,而且不管对手多强,他都不会输,他明明是第一次玩牌呀,可不知为何愈玩就愈有种熟悉感,好象以前就常玩似的……而指派他这个任务的是展令扬。
那小子说过:他绝对不做没把握的事。
假设那番话是那小子的真心话,那就表示那小子早就知道他有玩牌的天份?
这不禁让他想起稍早向以农质问展令扬的话──我们以前能认识了,对不对?
莫非他和令扬也是以前就认识了?
拜南宫烈如展令扬所计划般,吸引住全船宾客注意力之赐,雷君凡、向以农和安凯臣都很顺利的混进各自的目标地点,游刃有余的执行自己的任务。
曲希瑞也轻松自在的进行自己的任务,且因易容乔扮成服务生之故,令他能和掌控全局的展令扬一样,三不五时就有空闲可欣赏南宫烈神乎其技的赌技。
对于南宫列有这般特别的才能,曲希端先是惊讶,之后是佩服,然后便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情愫,有种强烈的念头想和南宫烈进一步深交。
这是继展令扬之后,他再次破天荒的主动想和人交朋友……赌桌上的游戏随着筹码愈加愈高,战况亦随之Gao潮迭起,观战的宾客们亦愈来愈兴奋,个个屏气凝神,连眼睛都不敢随意开阖,就怕会错失精采的镜头。
由于整船宾客的注意力几乎都被南宫烈的超强牌技吸引去,再加上赫尔莱恩行事一向低调,因此他和肯步入娱乐大厅时,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而赌桌上的南宫热和观战的曲希瑞及展令扬都易容乔扮成别人,所以肯并未视破他们三人的身份。
倒是白虎门主赫尔莱恩一双冷淡的寒眸,打一进门便锁定易容乔装成服务生的展令扬。
“门主遇到熟人?”肯注意到主子的异状。
赫尔莱恩并未回答,只是淡漠的下达驱逐令:“去办你该办的事,我想一个人独处。”
“是。”肯全面戒备地环顾周遭一番,确定无任何异状后才向自家主子告退,“属下去向罗蓝打探那幅画的情况,请门主稍候。”
罗蓝是圣罗伦斯号上拍卖会的主持人,也就是知会赫尔莱恩今夜前来的人。
赫尔莱恩的视线依旧锁住展令扬不放。
同一时刻,另一位意外的贵宾也悄悄进入娱乐大厅。
远远地,他就发现赫尔莱恩的身影,于是他刻意回避,不让赫尔莱恩察觉,径自去找罗蓝。
他不是别人,正是“锦龙”的老大──展御人!
先一步离开的肯眼尖地捕捉到展御人的身影,他聪明的等展御人消失在娱乐大厅后,才以耳机通讯器向赫尔莱恩通风报信:(门主,锦龙的老大展御人刚到。)
这倒是出乎赫尔莱恩的意料!
难道……“监视他的动向,随时向我回报。”
(是。)
那个男人如果是为了画而来赫尔莱恩倒不意外──展御人一直在找一幅画的传闻早已不是新闻。
然,如果是因为……赫尔莱恩锁住展令扬的视线霎时转寒,并朝着展令扬所在的位置移到玩牌玩得正兴致高昂的南宫烈和看得入神的曲希瑞,完全没有注意到赫尔莱恩渐渐逼近。
掌控全局的展令扬则因为正专心于和负责装置炸药的安凯臣通讯,才未及时发现赫尔莱恩。
待他警觉时,赫尔莱恩已经无声无息的在他身后站定。
“很意外。”赫尔莱恩不改淡漠的语气。
展令扬装迷糊,笑问:“你是指我没落跑?”
“我是指你竟会因沉醉于和自家死党的交谈,而没发觉我的接近。”赫尔莱恩挑明说。
既然人家挑明说了,展令扬也无意否认:“所以我不是说过,他们是我最大的弱点啰!”
赫尔莱恩不予置评,风马牛不相及地话锋一转:“你知道展御人也在这艘船上吗?”说这话时,他特别端详展令扬的反应。
展令扬展露出相当意外的神情,让人读不出他真正的心思轻笑两声:“我说门主阁下,你不是在说笑吧?我那位亲爱的二表哥这会儿应该在他的私人岛上,等着和黑手党希腊分部的老大见面才是,你说对不对?”
“你以为装蒜对我行得通?”
展令扬霎时顿悟了一件事:“这就是门主阁下突然下令取消君凡他们任务的原因?”
赫尔莱恩根不不管他说些什么,他提到展御人的目的只有一个:“你听清楚了:我不管展御人出现在这艘船上是意外、是偶然、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只要你敢有逃跑的企图,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后悔莫及的代价。”
展令扬在意的又完全不同:“我说门主阁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为了不曝光身份,向以农特地费了一番心思,也为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做了“易容乔装”,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所以展令扬断言赫尔莱恩不是从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赫尔莱恩沉默片晌,淡淡的冷哼:“你以为易容乔装就能够瞒过我的眼睛?”
展令扬闻言大伤脑筋,一连叠轻叹:“这也就是说,我那位亲爱的二表哥也可能看穿我的易容乔装了!”虽然不可能,但他宁愿赫尔莱恩告诉他的答案是因为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唉唉唉!
“你不必在我面前作戏。”
“谁有那个闲功夫跟你作戏?我可是认真的。你没看到我真的很伤脑筋吗?”问题是他那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大伤脑筋的样子。
“是吗?”
“……”展令扬自行下了结论:“我忘了你的兴趣就是看我伤脑筋。”
赫尔莱恩并未答腔,也未再多言,人亦未稍离展令扬半步。
片刻沉默过后,赫尔莱恩冷不防地又问:“你为什么会以另一张面孔出现在这船上?”
展令扬不答反问:“对世事毫无兴趣的白虎门主今夜又为何会出现在圣罗伦斯号上?”
赫尔莱恩冷淡的下令:“你只有回答我问话的义务,没有质问我的权利。”
“别误会,我并不是在质问门主大人。”
“回答我的问话!”
“玩游戏啰!”展令扬很合作的回答。
“什么游戏?”
“我一定得回答吗?”
“你是我的人质,我不许你对我有秘密,回答!”冷淡的语气中,饱含不容反抗的强硬。
展令扬再度轻叹一气,讨价还价的说:“可以等游戏结束再回答吗?否则游戏会变得不好玩耶!”
“这个游戏的名称不会正好叫逃走吧?”
“你会让我逃走吗?”
“哼!”赫尔莱恩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同时也未再穷追猛打的追问。
“门主!”肯办完正事回到赫尔莱恩身边复命。
“说!”
肯不禁微愣,侧目瞟了展令扬易容的服务生一眼,困难踌躇的支吾着:“可……可是……”
赫尔莱恩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再次下令:“说!”
“是……”这回肯不敢再抗令,只是内心十分意外主子会一反常态地和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如此贴近,且毫不避讳让这个陌生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蓝说的那幅画确实就是门主想找的那幅,另外……”肯犹豫的又瞟了展令扬一眼,才语带无奈的接着禀报:“展御人确实是为了画而来,这也是他临时取消亲自赴约的原因。”
“他找的画当真会出现在今晚的拍卖会上?”赫尔莱恩始终不着痕迹地端详着展令扬的反应。
“属下向罗蓝确认过,罗蓝亲口说有,且知会展御人而来的也是罗蓝本人。”肯一五一十的报告。
此时,展令扬有离开的动作,赫尔莱恩立即攫住他的肩制止他。
“不许离开!”
他的举动令肯十分惊讶,这个服务生究竟和主子有何瓜葛?
为什么主子的态度如此反常?简直和对待展令扬如出一辙……“可是人家想尿尿。”展令扬一脸无辜的瞅住赫尔莱恩。
周遭的气氛霎时冻结。
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这小鬼居然敢对门主说这般令人尴尬的俗事!
他很替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庆幸这回那瑟西斯没有同行,否则只怕这小鬼已血溅五步。
赫尔莱恩万万没想到展令扬会来这一着,着实愣了一下。
“你──”
“或者门主阁下要护送我去尿尿?”展令扬又抢白道。
赫尔莱恩态度终于软化:“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若没有回到我身边,后果自行负责。”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故意乱跑让我找不到人?”展令扬又话出惊人的发出不平之鸣。
赫尔莱恩又愣了一下,“你究竟想怎样?”
“十分钟。”
赫尔莱恩未再出声,攫住展令扬的手倒是收回去了。
展令扬径自当作赫尔莱恩默许了,大摇大摆的溜离赫尔莱恩身边。
“跟上去监视他。”赫尔莱恩对肯下令。
“是。”肯立刻照办。
在展令扬旋身离开之际,他灵光一闪,霎时顿悟了展令扬的身份。
其实展令扬和赫尔莱恩彼此都心知肚明,展令扬绝对不是去如厕,他真正的目的是和分散于船上各个角落的死党们联络。
虽说展令扬颈项上那“易容乔装”过的白金项饰,依然能让赫尔莱恩完全掌握展令扬的行踪,但却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治得了那个贼兮兮的小子,加上又有展御人这个变量存在,因此赫尔莱恩不得不提高警觉。
奉命跟监展令扬的肯,一闪眼就把人跟丢了。
肯心头一惊,那小鬼跑哪里去了?
东张西望了半天还是寻不着展令扬的身影,肯有点受到打击。
他把人跟丢了?
不会吧?他的跟监本领可是独步白虎门,只要被他盯上的人,从来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法眼,这会儿他居然跟丢了区区一个小鬼?
震惊之际,展令扬的身影忽地又进入了他的视力范围,肯像见着猎物的猛兽般,立即跟了过去。
他的自尊心不许他再度失误!
耶?
他没看错吧?那小鬼居然大摇大摆的进了女生厕所?
肯不禁踌躇不前,经过一番人神交战,他还是选择跟过去!
虽说是为了执行任务,可堂堂一九0公分高的魁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冒然闯进女生厕所,还是让肯极为犹豫。
因此他决定先在厕所入口外探探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长驱入厕。
哪知他才贴壁侧头想斜窥女厕内的状况时,颈侧突然袭来一阵诡异的酸麻,之后他便动弹不得──他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了!?
这艘船上竟有会“点|茓功夫”此等罕见本事的高人?莫非是──肯想证实心中的推揣,奈何在点|茓功的威力下,他“眼”不由己。
不过好心的展令扬仙子听到了他的心愿,自动自发地实现他的愿望──让他见着了已易容成另一张面孔的点|茓高人雷君凡。
果真是冽风阁主!虽然雷君凡已“改头换面”,肯仍识破眼前此人的真正身份,因而心底一阵暗诧。
冽风阁主居然帮助门主的人质!?
“唉呀呀──这不是棺材脸大叔吗?你怎么跑到女生厕所来了,难道棺材脸大叔你原来是女儿身?”展令扬仙子眼里装满戏谑的在斜睨着眼、动弹不得的肯面前晃呀晃。
身旁的点|茓高人雷君凡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冰脸,和展令扬仙子一搭一唱的调侃肯:“鬼扯!世上哪有这么壮的女人?这老头分明是个Se情偷窥狂,老不羞!瞧,那对不安份、斜窥着女生厕所的色眼,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才觉得纳闷,这小子为何临时知会他改变会合的地点,而且是改在女生厕所大门外?
原来……不过肯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圣罗伦斯号上?
“也对。那……”展令扬仙子有了不错的提议:“不如咱们来实现棺材脸大叔的心愿吧!”
雷君凡不屑的怪叫:“干嘛替这种伤风败俗的老不羞实现偷窥的变态心愿?”
展令扬自有其独到的见解:“唉呀呀呀──我说小凡凡。你冷静的想想看:棺材脸大叔之所以会不惜冒着身败名裂、丢尽老脸的风险也要跑到女生厕所来偷窥,足见棺材脸大叔是多么喜欢偷窥这档子事。既然如此,咱们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帮棺材脸大叔一偿宿愿,反正这对咱们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雷君凡想想也对:“那好吧!不过咱们该怎么帮这老不羞?别期望我进女生厕所,我可没这老不羞的变态兴趣。”
雷君凡把条件先闻在前头。
“安啦!人家没那个打算,而且也没那个必要。”展令扬也只有在享受整人乐趣时,说起话来才不会拖泥带水、吊人胃口,“咱们只要把棺材脸大叔稍稍移动一下,好让棺材脸大叔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女生厕所大门入口,光明磊落的享受偷窥乐趣就成了!”
“这好办。”雷君凡说做就做。
“等等!”展令扬却阻止他,“虽说咱们帮棺材脸大叔这个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棺材脸大叔却没有一点高兴的神情,害人家帮得有些不来劲耶!”
“那你想怎么办?”雷君凡当真挺感兴趣的。
展令扬一脸“助人为快乐之本”的神情道:“俗话不是常说:乐自心中来、相由心生吗?可棺材脸大叔的老脸却无法确实表露出心中的快乐,足见棺材脸大叔的面部神经一定严重受损,所以咱们得借助外力来帮棺材脸大叔诚实表达内心的喜悦。”
“怎么个借助外力法?”这点雷君凡也很好奇──这小子哪来这么多整人的鬼点子?
展令扬坏兮兮的笑道:“只要小凡凡指尖轻轻一弹,点一下棺材脸大叔的笑|茓,让棺材脸大叔眉开眼笑,然后再停格,如此一来便能帮助棺材脸大叔达到表里如一的完美境界啰!”
“好主意!”雷君凡立刻动手替肯“制造笑容”。
不──!斜睨着眼、动弹不得的肯只能在心中大叫反对!
只可惜展令扬和雷君凡都不谙“心音传话”那等神奇的功夫,所以没有听到他真正的心声。
雷君凡蜻蜒点水似地轻点肯的“笑|茓”,肯虽极力反抗,奈何徒劳无功,面部肌肉全都一面倒的听令于雷君凡,很配合的呈现“笑”字型。
雷君凡抓住最满意的画面迅速“定格”,于是乎,肯便顺利的达到“表里如一”的境界。
“好了!”雷君凡微侧着脸,相当满意地欣赏自己抓取的“画面”。
“太好了!接下来只要把棺材脸大叔移到女生厕所大门口,就大功告成啰!”恶魔般的笑意,在展令扬眸底熠熠生辉。
于是两人合作无间的把肯移到女生厕所大门口“罚站”,然后两个好伙伴便以人类逃跑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脱离现场,独留呈“笑”字脸、斜睨着女厕入口、动不得也说不得的肯,在女生厕所大门前“享受”偷窥的乐趣。
救命!来人啊~~噢!可怜又无辜的肯……玩完“实时乐”,离开“偷窥”现场后,雷君凡立即追问展令扬:“为什么肯会在船上?”
此时,受展令扬之托,联络向以农和安凯臣前来会合的曲希瑞,三个人适巧到来,个个脸上都有着和雷君凡相同的疑问。
“不只棺材脸大叔在,连门主阁下和人家那位亲爱的二表哥也都在这艘船上哩!”展令扬童叟无欺,据实以报。
雷君凡闻言,杀气浮现箝住展令扬的右腕,口吐寒冰地撂下狠话:“你在玩什么把戏?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如果敢打逃走的主意,我一定会把你逮回白虎门去!”
在这一点上,一旁的向以农、安凯臣、曲希瑞也是和雷君凡站在同一阵线的。
只有展令扬一脸无关紧要,悠悠哉哉的以一O一号表情笑道:“安啦!对人家来说,你们比人家那位二表哥有魅力多了。而且不是人家爱自吹自擂,凭人家的本事,真要逃走早就不在船上喽!”
事实!
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消褪泰半。
向以农第一个释怀,问:“门主和你表哥到船上来干嘛?”
“人家也不清楚,不过根据肯和门主阁下的谈话内容判断:门主阁下和人家的二表哥都是应这圣罗伦斯号上的拍卖会主持人罗蓝之邀而来,两人的目的好象都是买画。”这也是展令扬将他们全召来开临时高峰会议的原因。
安凯臣匪夷所思的是另一件事:“门主有认出你吗?”
“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才会派棺材脸大叔跟监人家啰!”说到这里,展令扬顺便提醒伙伴们:“人家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所以咱们得快点讨论一下咱们的游戏才行。”
“为什么只有十分钟?”向以农提防着。
“因为门主阁下有令,所以人家得在十分钟后准时回到他身边报到啰!”
“门主人在哪里?”雷君凡问。
“在赌场看烈玩牌。”曲希瑞代答。
先前收到展令扬的暗号,抬眼瞥见赫尔莱恩时,他着实暗吃一惊。
“那展御人呢?”雷君凡又问。
“不知道。”展令扬耸耸肩,“不过,既然门主大人能认出人家,难保人家那位二表哥没认出来,所以你们得把人家看紧一点才行,免得人家一不小心被劫走啰!”
“你果然还是在打逃走的主意!”
眼看雷君凡就要点自己的|茓,展令扬不慌不忙的怪叫:“我说小凡凡,你也有点创意好不好?人家真和二表哥共谋的话,干嘛还特地提醒你们呀?”
雷君凡未再多言,算是认同展令扬的说法。
向以农伤脑筋的是自家任务:“如果门主真是来买画的,那我那部份的游戏不就变得不好玩了?”
向以农不禁在心中猛犯嘀咕:门主闲闲没事跑到圣罗伦斯号来凑什么热闹呀?真是扫兴,啧!
至于展御人想买的画就完全在问题外──照A不误!
“这就是人家找你们来共商大计的理由之一喽!”展令扬一副早有安排的得意神情。
向以农迫不及待的催促:“有法子就快说出来听听!”
这回展令扬也很干脆,满脸邪气的向伙伴们勾勾食指,四个人立刻默契十足的凑了过去。
展令扬小小声的透露玄机:“就是……”
四个好伙伴一听,一双双眼睛都跟着散发出兴奋邪恶的光芒,一致通过达成共识:“很好!就这么办!”
虽然有点对不起敬爱的门主……不过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相信他们敬爱的门主一定能体谅他们“两害相衡取其轻”的“苦衷”。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人家得回赌场去向门主大人报到了。”展令扬临走前还不忘差遣伙伴们:“你们也把握时间速速回去完成自家任务啰!”
“我和你一起走。”曲希瑞立刻跟上。
走了两步,展令扬突然良心发现唤住雷君凡:“我说十凡凡,你顺道去女生厕所外关照一下棺材脸大叔,免得大叔他纵欲过度,乐极生悲就不好啰!”
“知道了!”
女生厕所外?一板一眼的肯?纵欲过度?乐极生悲?一连串完全不搭调的字眼让安凯臣和向以农满心好奇的跟着雷君凡看好戏去也!
曲希瑞也很想跟去,但又不放心让展令扬独处,因而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展令扬善解人意的主动说:“小瑞瑞快跟过去凑热闹无妨,人家会多加小心防范,顺利回去向门主大人报到,你看完好戏再回自家岗位就行喽!”
“那我走了!”“看”完“好戏”三字让曲希瑞当下做出决断──一溜烟的追雷君八三人去也!
展令扬神情愉快的欣赏死党渐行渐远的身影片晌,便往赌场方向移动,完全没有发现来自暗处的诡谲视线……第四章
“我回来啰!”
展令扬一秒不差的回到赫尔莱恩身边。
早已从展令扬脖子上那白金项饰里的窃听器,知道肯一番凄惨遭遇的赫尔莱恩,关于肯的事一句话也没提,反而说:“看来我的阁主们对你的保证都十分放心,才会放任你单独行动。”
“因为人家真的很值得信任啰!”展令扬回答得极为理所当然。
赫尔莱恩不予置评,又问:“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门主阁下不会感兴趣的凡俗游戏。”回话时,展令扬的注意力已投向一直尽忠职守、在赌桌上奋战不懈的南宫烈。
赫尔莱恩无意继续追问,但也没有放松对展令扬的监防。
稍后,曲希瑞和肯先后返回赌场。
曲希瑞对展令扬打了“一切顺利”的暗号,便继续欣赏南宫烈出神入化的牌技。
一想起肯的狼狈样,曲希瑞便忍不住眉开眼笑,久久无法抑制……肯的反应可就大异其趣了!
只见他一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死命瞪住害惨他的罪魁祸首展令扬,恨不得当场将他大卸八块!
“门主……”
他一开口,赫尔莱恩便示意他消音。
君命难违之下,肯只好乖乖闭上嘴,继续以瞪功对付展令扬,遗憾的是,展令扬“好象”没看见。
一直到最后一位挑战者认输喊停,盛况空前的赌局才划下完美的休止符。
保持整晚零败纪录的南宫烈可说是功德圆满的完成了展令扬分派给他的任务,同时又过足了牌瘾。
经过这次大战,南宫烈已经完全确信自己绝对不是第一次玩牌,只是因为某种缘故使他暂时忘记了,至于是何种缘故所导致,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展令扬那小子绝对知情!
所以等游戏结束后,他一定会找展令扬问个明白。
就在他准备离开赌桌去和展令扬会合时,才赫然发现敬爱的白虎门主赫尔莱恩和展令扬一起站在观战人潮里。
门主?
他何时上船的?又为何会上这艘船?
“咦?赌局已经结束了吗?”展御人不知何时已大剌剌的在赌桌边坐定。
他的意外出现对南宫烈无疑又是一大震惊──展御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莫非令扬他……“沙特亲王请留步。”展御人唤住急于离座的南宫烈,“咱们来赌一局如何?”
“很抱歉,赌局已经结束了。”南宫烈无意奉陪,一心急于脱身。
“那正好,我们就另开新赌局,来点新鲜的。不赌钱,改赌人如何?”展御人笑得莫测高深。
赌人?
南宫烈尚未做出响应,展御人便又先发制人的指住围观人潮中的展令扬:“我赌他!”
“我反对!”南宫烈冲口拒绝。
这家伙想干嘛?
展御人无所谓的道:“看来沙特亲王对赌人没兴趣,那我就不勉强阁下,另寻志同道合的同好对赌便是。”
“你──”
南宫列明白展御人不是在说笑,圣罗伦斯号上的赌注的确不限金钱,只要想得出来又找得到赌友的赌注都成──包括船上的服务生。
展令扬才想替南宫烈解围,赫尔莱恩便抢快一拍响应展御人:“有意思,算我一份。”话落,人已在牌桌边坐定。
门主!?南宫烈斟酌片晌,也重新坐定,加入赌局。
展御人见状,朝展令扬笑道:“看来你十分抢手哦!服务生。”他的言行举止没有丝毫破绽,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真正的企图。
就连展令扬本身也无法确定展御人是不是已经看穿他真正的身份,只能按兵不动的应对:“好说。”
这不像记忆中,展御人看到他时会有的反应。
难道他真的没认出他?
展御人极为自我中心的宣布游戏规则:“赌法很简单,谁是最后赢家服务生就归谁,如没有异议我们这就开始。”
赫尔莱恩始终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展御人和展令扬之间的互动,想从中找出故事的真相,以便做出最佳的应对策略。
南宫烈的想法就单纯多了。
他的企图十分明确易懂──赢得赌局。
眼神交会间,南宫烈收到展令扬所打的暗号──无妨!拖住他们,三十分钟后结束赌局就行啰!
南宫烈收到暗示后,心情再度振奋起来,不再受突发状况影响,悠哉自然的把这起突发事件纳入他们的游戏之中。
看我的!南宫烈信心满满的以暗号打了一个“V”给展令扬,展令扬礼尚往来的回赠他一记飞吻──当然也是以暗号,接收到的南宫烈不觉莞尔。
怪胎!即使情况生变还是老神在在的照开玩笑,啧!可……他却很喜欢……在此同时,展令扬也以暗号知会来到他身旁的曲希瑞,先去知会不在场的雷君凡、向以农和安凯臣这个意外事件,顺便要大伙儿集合召开第二次临时高峰会议。
曲希瑞的心情和南宫烈一样,千百万个愿意地执行任务去也!
少顷,赌局正式展开。
展令扬看看时间也准备脱身去和其它几个死党会合。
赫尔莱恩紧迫盯人出声唤住他:“身为赌注擅自离开牌桌好吗?”
展令扬耸耸肩,无意留下的笑言:“我在不在并不重要吧?反正你们之间赢的人一定会来找我啰!”
“我无所谓,不过是一场打发时间的游戏罢了,不必太过严肃。”展御人落落大方地表示不在意展令扬的去留。
他的态度让展令扬和赫尔莱恩各有所思。
南宫热的态度倒是和展仰人一致:“我也没差,决胜负的的确是赌桌上的我们,赌注在不在场不会影响最后的胜负。”
他知道展令扬离开是为了确保好玩的游戏能顺利进行,自然站在同一阵线护航。
而留下来周旋的他当然也会尽全力牵制住展御人和赫尔莱恩。
失礼了,门主!
我只是不想有趣的游戏被破坏,所以这个赌局我非赢不可。
南宫烈的表态让赫尔莱恩未再对展令扬的去留表示意见,但也没忘记再一次示意肯尾随跟监。
肯很高兴这么快就有洗刷前耻的机会。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掉以轻心,让这个可恶的臭小鬼玩弄于股掌之间……眼看展令扬又朝厕所的方向走去,肯在心中恨恨的想道:想故技重施?
臭小鬼,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同样的陷阱,你以为我会再次上当?
正当肯气愤难平,决定正面接下展令扬的战帖之际,展令扬意外地转进男生厕所里……肯见状愣了一下,反应极快的飞驰跟进男生厕所去。
哪知一进男厕大门就被守株待兔的雷君凡再一次“定”住。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