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激将法,嫁谁不是嫁呢?”
沐晴兮望着顾聿北,喃喃自语。
新娘穿着白色的婚纱,手捧捧花,挽着兄长的胳膊缓慢走进礼堂。礼堂是安静的,神圣的,如同虔诚祷告的信徒,安详,寂静。新郎站在台上,温柔宠溺的看着美得有些不真实的妻子,浓浓的爱意从眼角泄出,神色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绝望。从大门到主台的红地毯只需两分钟的时间。搀扶着沐晴兮的秦也故意放慢脚步,希望能再陪自己爱了半生的女孩儿多相处一点时间。一会儿,她就将属于别人,经由他的手,亲自将她附于别的男子的手里,从此她的快乐伤悲不幸与幸都不再与他有关。
“小兮,你真的不后悔么?”
秦也担忧的看着严肃的沐晴兮问。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说:只要你说反悔我就立刻带你离开。
而沐晴兮只是对他摇摇头,淡淡一笑。欠他的如此之多,现在这种情况怎能容她说反悔就反悔的呢?
参加婚礼的人不是很多,顾父,顾母,苏姐和老板,还有齐忧,顾小怜以及神父。空荡的大堂,婚礼交响曲奏起,欢快的旋律并没有给在场的人带来多少欢乐,相反的使每个人的神情都面带凝重之色。几双眼全都担忧的看着这对新人,恐怕出现什么意外。
大门合上又打开,身穿白色病服坐在轮椅上的人被一群白大褂簇拥着进来,尾随着沐晴兮踏上红地毯。
路总是要走完的,好比人的生死,无论怎样翻腾,都始终走向暮年∵到台前,秦也郑而重之的将沐晴兮的手交付到徐扬手里,万千嘱咐,百般叮咛,都含在眼神里,不言而喻。他知道,徐扬懂。
徐扬牵起沐晴兮的手登上台,等在一旁的神父拿起约文,身穿白色病服的人被推至台前正对着沐晴兮。
神父问:
神父面对新婚人和祝贺者,新娘在他的右侧,新郎在左侧,
宣读: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nAd1(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神父接着说:“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神父对新郎说:“沐晴兮,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沐晴兮回头看了一眼台下的男子,泪水迷茫了双眼,透出一抹坚决。
“我愿意。”
神父又问新郎:“徐扬,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徐扬望向还在温柔注视顾聿北的沐晴兮,声音颤抖,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转而对众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众人沉默,然后零散的回答:“愿意。”
由于某些原因,他们直接跳过了接吻和交换戒指。在沐晴兮要扔捧花的时候,只有齐忧和顾聿北在台下,一个面带忧伤,一个面无表情,睡得安详nAd2(
捧花没有落在齐忧怀里,而是改变了方向落进了顾聿北怀里。沐晴兮回头,看着睡得安稳的人,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