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我,看着那星星一样的眼眸里,闪动着期盼的目光,我立刻噤声了。任由耳垂被他用手指捏住,轻轻揉捏着,温暖的触觉在耳垂上漾开。
他突然俯身过来,我紧张得闭上眼,这时耳垂一阵刺痛,我叫了一声,声音立刻被他的唇含住了。我张口要咬他,他却已经离开,我的耳垂被两片温热濡湿的唇含住,竟然就不疼了,接着是另一个耳垂。
他取出耳环,笨拙而又小心地给我戴上,嘱咐我:“这些天都不能摘,不然伤口好不了,小心不要沾水。”
“谢谢。”我只好认命了。
好在不是大大的耳坠子,应该不会太难受吧,我摇摇头,感觉了一下,还行,不累赘。
我被送回右相府的时候,相府里非常热闹,到处都披挂着红绸,一幅喜庆的景象。不过这些都不关我事,因为我被直接送进了荷星苑。等我被几个丫鬟婆子按进准备好的香花浴桶里,洗干净了,关进了卧室之后,齐天啸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这一夜,我竟无法入睡,睁着眼一直到第二天被人叫起来。想我两世为人,却一次未嫁,前世,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穿上白色的婚纱,做阿岳的新娘,结果未能如愿。这一世,我和月两情相悦,却历尽磨难,仍不能如愿。
第一次做新娘,却是为了一个我想也想不到的人,真是滑稽。虽说,过了明晚,我们就成了陌路,但是毕竟我将要经历一个真正的婚礼。
而且,那个我名义上的夫君,我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我害怕与他再相处下去,在内心里,我好像并不特别抗拒他。我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光是梳洗打扮,就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只是闭目养神,非常地合作。等到终于弄好了,听见荷香大叫:“小姐,你自己看看,好漂亮呀。”
我睁眼看了一下镜子,镜中有个睡眼惺忪的美人正在眨眼,连意料中的熊猫眼也没看到。我又闭上眼睛,女为悦己者容,那个我想取悦的人不在,再美又有何用?
终于盖上了红盖头,坐上了轿子,我便放松地靠在座位上打盹了。这一打盹可能是睡着了,因为等我醒来时,正被齐天啸打横抱着跨火盆呢。
他感觉到怀里的我醒了,就低声说:“再坚持一会儿,等下拜完天地再睡。”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有司仪高声颂唱:“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华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我的手里被塞进一根红绸,有人扶着我跪下行礼,接着我脚下一空,又被抱起。周围一片吸气声,大概这么拜堂的实在是没见过。
“你先打个盹,我很快就来。”他在我耳边说道。我心说,您千万慢点,可要留点时间给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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