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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成年礼

赵家欠赵灵华良多,因此才会有今天的场面。赵农民和王倩双双步入七阶神通境,已经有了在蜀山发出自己声音的资格,也就是说已经无需再隐藏了,一味低调也并非好事。除了为赵灵华举办成年礼外,也有为赵家打出声名的因素在内,赵农民也没有藏私,手笔也是让众人震惊无语。蜀山庞大,各类人才也是层出不穷,在食这方面蜀山也有一位圣阶老祖令人惊叹,放眼整个修炼界在食之一项能与他比肩者屈指可数。宴席一开始上的是些瓜果,虽有些灵气但众人还不放在眼中,但到了菜食又是一番气象,令人食欲大开。凉拌黄瓜这个还真没有多大的厨艺要求,但那是对一般人来说的。这盘中黄瓜青黄交加也井然有序,乍一看去好似一朵盘中之花,交错间层层叠叠,­色­之一字足以惊四座。要说一盘也就罢了,场中千百盘皆尽如此,若是一人所作可见其功力通天。场间诸人不由分说纷纷下手,刚一下肚便觉遍体清凉呼吸间也带着丝丝冷意,其滋味更是千回百转妙不可言,其中酸辣更是让人食指大动,恨不得吃尽才好。修道之人能辟谷,但七阶之下对食物的需求量是非常大的,就算到了七阶也没有不食人间烟火一说,且不说口腹之欲,食材本身亦是灵物,有助于修炼。能把区区黄瓜做到这个份上的,蜀山也有不少,但要说做这么多还能保证质量的也就妙手蛇王一人而已。妙手蛇王以食出名,一手蛇羹惊艳天下,这一手下来众人就想到了这位食道大能。

赵灵真和赵灵华几人落座于中央,这一桌尽是大能者,十余人除了赵家人外最少也是伪圣境,不用多说众人也是以此桌人为中心。“赵师弟好大的手笔,平日里我便是让清虚师兄做些饭食于我也是不肯,哪知今日被师弟请动出手当这大厨来了。”赵农民微微一笑,得蜀山气运者皆以师兄弟相称,辈分倒是无关紧要。众人也是一一附和,想让妙手蛇王出手可不容易,食道大能哪会轻易出手,场间诸人又有多少能有资格品尝到这等美食。“小女成年,清虚师兄赏了些薄面罢了。”听得这一桌人交谈,诸人才确定这确实是出自妙手蛇王之手,清虚也是妙手蛇王的道号,也不知今日有没有这分荣幸吃到妙手蛇王的蛇羹。

“今日前来也未刻意准备,此乃我早年游历所得,相传是皎月族圣女所化,便赠与你吧。”清廉老祖手中递过一物,众人定睛一看柔和光芒倾洒全场,再闻清廉老祖一番介绍,心中震惊。皎月族圣女在修炼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枚皎月珠不可谓不贵重,其物妙处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其中一道功效更是足以令天下女子动容,养颜。一般的皎月珠只是皎月族人吞吐月亮光芒所化,这枚珠子却是皎月圣女所化,说是价值倾城也不为过,便是圣阶老祖也不敢说能有几件这样的宝物。赵灵真知道清廉老祖老光棍一个,一生都没有什么中意的女子,此物留在他手中也是浪费。赵灵真笑道:“灵华还不谢过?”赵灵华这才从皎月珠的美丽回过神来,男子都是考虑前因后果等等,女子便是白无瑕这样的清冷之人想的也是皎月珠的光华。“谢谢清廉老祖!”赵灵华眼睛眨也不眨,这皎月珠能让天下女子为之倾倒,自有它的魅力。清廉老祖抚须道:“我与你父平辈相交,这年纪却是是大了一些,不介意叫我一声爷爷即可。”赵灵华也没有多想,脆生生道:“谢谢清廉爷爷。”一旁的林七道:“清廉师弟,你这一出手就是皎月珠,你让我们怎么活啊?”一桌人点头应是,您老出手贵重,偏偏还是打头的,我们要是给的比皎月珠差了,这老脸得往哪阁。少说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这礼品要是轻了老脸还要不要?林七眼骨碌一转:“清廉师弟给的是皎月珠,我出手也不能差了,这对双剑乃是女子所用,就赠与你吧,不过你也得叫我声爷爷。”林七也就是看管气运动向的几位长老之一,这个老头贱是贱了点,没大没小的没有任何架子,和小辈也能玩到一处去,和赵家关系良好,没事­干­就来找赵农民要些灵药。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对短剑,紫光莹莹和皎月珠的柔和又有些不同,光芒暗淡却又显华贵。场间有人惊呼道:“紫水剑!”要说这紫水剑也是大有来头的,乃是前几个纪元的宝物,历经数人之手,不曾想落到了林七手中,宝物蒙尘∠水剑男子不可用,有历代仙子意念加持其中,从一开始的高阶灵器成长到如今,只怕已经超凡脱俗位列圣器。仅是如此还不足以让名动天下,主要是其使用者,紫水剑历代仙子都称得上是赫赫威名。赵灵华遗憾道:“七爷爷这紫水剑太过贵重,我境界不到也用不了。”林七摇头道:“莫要胡说,这紫水剑历代主人虽然有些名声,但要说与我蜀山相比却是不值一提。”赵灵华能代表蜀山吗?她不行,有人可以,得蜀山气运者就是捅破天蜀山也要保下来,此剑落入蜀山之手,便是紫水剑后人也断无索回的道理,非是不愿,而是不能。“区区紫水剑,只有它配不上你,哪有你配不上它的道理。”听赵灵真这么说,赵灵华也不在犹豫,收下了这对双剑道:“谢谢七爷爷。”林七嘿嘿对赵灵真道:“孙子,叫声爷爷来听听。”众人无语,这老头果然贱。

赵灵真去了中央,他这个圈子也没有冷清,众人也算相谈甚欢。众人被林七这搞怪搞得哭笑不得之时,韩薇薇幽幽道:“灵真大哥,我师尊便是紫水剑第九代主人的后人呢...”赵灵真手一抖,差点没把杯中之物抛洒出去,林七也是略显尴尬。要说这紫水剑历代主人和蜀山比起来,确实是不值一提的,但是有人家后人在场这话却是有些打脸了。赵灵真笑道:“我就说紫水剑怎么会在七长老手中,来路肯定是不正的,这紫水剑还给你师尊也可,不过我与她关系你也知晓,再找她送给我妹妹想来她也不会拒绝。”韩薇薇撅嘴道:“那倒不用,师尊有言紫水剑是一位后人技不如人输了去,不过你要讨师尊欢心也是容易,别说紫水剑,就是寒玉笛你想要她也不会拒绝。”赵灵真心中苦笑,这韩薇薇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外人看来韩薇薇是楚楚可怜,赵灵真却是知道这女子心有沟壑,大智若愚。林七淡淡道:“原来是乐府清冷月。灵真你还真是牛逼,比老道我年轻时强多了。”诸人微笑不语。寒玉笛足以说明一切,除了摘取乐府至强词牌名清冷月的那位大家,天下谁人敢言寒玉笛?又有人叹道:“那是老道我多此一举了?本想让你用剑心通灵...”还未说完赵灵真就打断道:“王老头,你算计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这会嘴痒了?”王汉青眯眼道:“我也是好意嘛,不过你这桃花运还真是够好的。”赵农民也是微微头疼,知子莫若父,赵灵真的心意他又岂会不知?然而越是这样越讨女子欢心。十年来赵灵真心智之坚难以表述,他本身就是天之骄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与其打交道的又能差得到哪里去,一般都是诸如白小雨、幽冥、玉莲、笑笑之流,这些女子就算容貌上要差一些也绝对能称得上是美女了,气质更是各有千秋。待得这一桌人赠完礼后,赵农民开口道:“灵华、灵真还有无华,你们也别坐着了,去其它桌。”几人点头,这一桌毕竟年龄上差得太远,赵灵真是无所谓,赵灵华和董无华就难受了。此时佳肴已上,场间气氛已经热闹起来,妙手蛇王一众佳肴也让诸人爱不释口。可惜了没有蛇王出了名的蛇羹,不过话说回来能吃上一顿妙手蛇王亲手所作的宴席说出去已经倍有面子了,实在无法要求更多,那蛇羹又哪里是什么人都能吃的。说句不客气的,就是神座都未必有口福吃上一顿妙手蛇王的蛇羹。不说蛇王是食道大家,蜀山老祖的身份就让人投鼠忌器,他不做神座也不敢逼他。一圈下来美言如潮,听得赵灵华都有些飘飘然,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好了,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再傻的人都知道赵家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别的不说就中间那一桌,赵灵华爷爷叫了个遍,光这一圈人都让人头皮发麻,蜀山圣阶是多,但是能让圣阶都拉关系也确实有点让人震惊了。

到秀吉这一桌时,雷动喊道:“灵真如实交来!你和寒玉大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众人也跟着起哄,太尼玛不可思议了,方才还以为也就是有些关系,但是韩薇薇说了,就算赵灵真要寒玉笛寒玉大家也不会拒绝,真就有点令人惊秫了,这什么情况?寒玉笛那是寒玉大家的未成名时就伴随左右的*,这都能给那还有啥是不能给的。要知道乐府也是名门大宗,清冷月不仅是音律象征,实力亦不容小觑,说他们这些天之骄子见上一面不易都是客气的了,别说寒玉大家,就是韩薇薇想要见上一面也不容易啊。赵灵真跟寒玉大家关系不清不楚的,听韩薇薇口气不说心系于他也差不了多少了,怎么不让众人羡慕嫉妒恨。尤其是暮光之剑赵庭,这个光棍男的偶像就是寒玉。别看他在晨光学院勾搭了不少女学生,但是他自己都并未放在心上,寒玉又不同,他见都见不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他是闻了不少,不过寒玉对他来说和天上的仙女也差不了多少了。赵灵真一见躲不过了,怒瞪韩薇薇一眼,斟酌道:“姐弟关系吧。”闻言众人虽然有些不信,心里却好受许多,还好仙女还是仙女,没有下凡。寒玉地位尊崇,不知是多少人心中女神,韩薇薇今日所言无疑是将赵灵真抛到了风口浪尖。真论起来妙手蛇王加上蜀山的身份都比不上寒玉,毕竟对方是绝­色­天榜的美女,又通音律,整个修炼界都找不出几个来。姐弟?赵灵真只能在心中苦笑。秀吉大咧咧道:“无华妹子是你的道侣,青姑娘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众人又是一番热闹,不把赵灵真老底揪出来誓不罢休。赵灵真倒没有遮掩,痛快道:“她是青木妖族,受人之托安排到我这里,和我没什么关系。”众人表示不信,青白玉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什么都没听到。陆小七问道:“白仙子呢?”赵灵真看了白无瑕一眼,她面无表情,冷漠无比,不过赵灵真觉得这样已经不错了,起码她知道众人这是开玩笑。“这个倒有些说不清了,十年前我和她切磋过一次,也是那时候认识的。”众人听他所言有所保留倒也没有多问,不过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白无瑕。死亡之眼白小雨想了想,问道:“那我笑笑师姐呢?可别骗我,笑笑师姐的师尊你也是知道的。”赵灵真给噎了一下,要说他和笑笑没什么关系吧,不对,要说有关系那最多也就算得上一场交易。有句话说得好,世间有真正蓝颜知己,没有真正的红颜知己,要说是朋友众人肯定是不信的。“这个你还是自己找她问去吧,这里面故事太离奇了,我说了你也不信。”白小雨一笑,那眼神透着你死定了的意思。众人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笑笑的师尊竟是太平老祖,这位老祖可是出了名的“灭绝师太”,门下弟子大多都无道侣,偏偏又姿­色­过人,害得修炼界不少男人流口水又无可奈何,这位灭绝师太传言拆散的鸳鸯也不在少数了。

一番热闹之后赵灵真几人就准备回去了,丁磊一见场中诸人也都吃喝得差不多了,和云追风耳语几句,云追风示意明白出门而去。赵灵真笑道:“丁磊你又搞什么鬼?”丁磊神秘道:“等会你就知道了。”众人见他不言语也有些好奇,静看事态发展。又过了一会,云追风回来之后,丁磊高声道:“还请伯父移步!”赵农民一看是丁磊也没有问什么,径直走出门外。丁磊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师兄,自有他的风范,赵农民看了这么多年也知晓他的­性­子,绝不会无故如此。

赵家各厅算不得小,也能容纳数百人入座,但是这个数量也绝对不多,因此能进去的也都是有名有姓有关系的,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在外面,其中一大部分都是集英殿的弟子,还有一些外殿弟子和看热闹的。赵农民出来一看,数千人齐齐举杯。丁磊走到前方,举杯沉稳道:“敬伯父伯母数年来相助集英殿,集英弟子没齿难忘!”说完一饮而尽,弯腰鞠躬。赵农民心中感概,丁磊胸有正气,受人恩德必十倍报之,不枉他数年的灵药资助。数千集英殿弟子这才知集英殿有应必求的灵药灵丹从何而来,二话不说数千人饮尽,齐声道:“敬伯父伯母数年来相助集英殿,集英弟子没齿难忘!”声音洪流浩浩荡荡回绕于山谷之中,诸人心中震撼不发一言。赵农民缓声道:“我儿亦是集英弟子,诸位不必介怀。”集英殿本身就在三千殿中名列前茅,其弟子大多都是从外门弟子晋升而来,光集英殿附属弟子都多到数不清,说句不客气的想当外门弟子都不易了,能崭露头角进入集英殿的天资不必多述。蜀山对他们除了每月资源外,其它一切都要靠自己,赵农民手中到底有多少低阶灵药便是圣阶老祖都不太清楚,毕竟空灵体花时间去打理这些也唯有这一人而已,更何况还是两位空灵体,一位灵植,一位炼丹。赵农民把这些资源交由丁磊安排,集英殿弟子想­精­进不快都难,毕竟原本就是天资过人的天才。就是因为这些物资,才让丁磊在集英殿中有了这份威信,加上他本身就是有战名之称,实力亦是集英之最,众人皆是发自真心用户爱戴。便如那日张百盛想也不想就对钱无多就道我知大师兄不是那等人。

敬了这一杯之后,丁磊又摄来酒坛,倒满一杯,众人见状又一一效仿。山谷中无一人喧哗,静观集英弟子倒酒。丁磊又道:“祝伯父伯母寿与天齐!”数千弟子整齐划一一饮而尽,齐声恭祝。修真界寿与天齐并非无稽之谈,也绝非泛泛之言,而是真心实意的祝福。修成神座,又或者一些实力强横的圣阶都可做到寿与天齐,这个纪元内不会陨落,甚至都能安然到下个纪元。丁磊又倒满酒,高声道:“祝灵华师妹青春永驻!”数千弟子又是齐声祝福。待得这三杯过后,清廉老祖抚须道:“好,不愧为我蜀山弟子!”山谷众人这才发现这三千弟子绝大部分竟然都是六阶,又偏偏诡异得没有一个七阶神通境,认真观察下不难发现不少人都在强压修为。然而这个已经足够震撼,两千多的六阶弟子什么概念,蜀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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