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松涛,包括霓裳和鬼手在内,都没有人敢说自己了解他,他这样的男人,可以永远沉默着孤寂下去。入侵蜀山的黑客们也算给人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比可操控就意味着大比可以更精彩一下。像松涛这种人,说实话就算是大比对他也不过如此了,赵灵真说自己不了解松涛,并不是无的放矢,他是真的不知道松涛的实力,他就像一块顽石,任你风吹日晒都不为所动,他不动,你就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强。所以神座们安排一下让他和谭大力放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会尽全力的。松涛还好,作为霓裳的守护者,输也就输了,只要展现出应有的实力就可以。谭大力则不同,他若是输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再接近霓裳。谭大力就像锋芒外露的剑,他的实力大家都有一个具体的概念,松涛不同,人们对他完全没有认知,甚至如果不是这个编号,听过松涛,知道暗影三怪的人也就只要暗影殿自身了,甚至是暗影殿本身真的认识他们,接触过他们的都很少。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能和鬼手在一起的男人,会弱吗?鬼手现在真的是大名鼎鼎了,一手魂术,永生惊艳全场,哪怕是光暗影之主都无法伤害到他,还有那只左手,谁人不惧?他这样的实力已经是巅峰强者了,松涛编号还在他之前,怎么会弱,如何会弱。排这个编号的老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不会给出编号八的排名,他这样的人不出手谁也不知道,既然敢给出第八,一定知道他有多强,最少会有一个大致的感觉。
松涛站定,看了一眼谭大力,微微一笑。他可以输,却不想输。松涛和鬼手十分清楚,对谭大力霓裳厌恶倒还说不上,但绝对是厌烦了的。松涛其实已经忘了上一次出手是在多久之前,那是在遇到霓裳之前的事了,那些记忆...已经快要模糊不清了。眼神微动,浑身开始作响。谭大力看到松涛黑袍下颤抖的身体眼神也是凝了一凝,松涛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身体开始活了过来,在看到这一幕之前他看松涛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而看了之后,再去对比,才赫然发现以前的松涛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把,虽然精神意志存在,但是身体却如此死寂。现在似乎连骨骼都在轻吟的松涛,才真正活了过来,全身的肌肉都在不自觉的游动。这一点谭大力自认都不可能做到,他可以调用全身的肌肉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打出一个瞬间高爆发的恐怕伤害,但这不代表他能掌控全身的肌肉,举个例子来说,他没办法把肌肉变成一朵花,他的肌肉就是一块块的,而松涛...连肌肉都可以完全掌控,他想肌肉是什么样的那就是什么样的。而他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在幻世之中见过。谭大力若有所思:“赵伯父还真是可怕...我就说你和鬼手当年怎么会离开霓裳...鬼手的魂术,还有你这个...你修炼的也是那门禁术吧,那一套之中最重要的总纲...”赵灵真看了看在旁边若无其事吞云吐雾的赵农民,没有说话,他和赵灵华永远都不知道赵农民和王倩做了多少事情。十年前的松涛和鬼手,为什么会离开霓裳?没有赵农民,他们怎么敢放心离开霓裳?掘墓人不在,他们就是霓裳的守护者,他们走了,谁来守护她?他们凭什么能修炼禁术?要知道这些封存的禁术是无法用贡献去兑换的,之所以封存并不是要断了传承,而是和七十二禁术一般只有合适的人才能去修炼。赵农民帮了他们,也只有赵农民才会帮他们,仅仅七阶神通境的赵农民,能量之大无法想像,看似不温不火,但是其中的底蕴已经没人清楚了,谁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承过赵农民的情,他能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无法拒绝的帮助。他能帮助集英殿三千弟子修炼,给他们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自然也能帮鬼手和松涛,给他们想要的,让你的实力有一个翻天覆地的蜕变,你愿意吗,结果是毋庸置疑的。这个男人,有和神座平等对话的资格,二十年,是他亲手把赵家打造成了一个看似弱小实际却让人震惊的庞然大物。每一个炼体者都听过这门禁术,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门禁术在蜀山还有传承。
“一套禁术之中的总纲...难道是痛苦之息?”曾解说也是听过这门禁术的,这世界禁术大把大把的,但是若不是像蜀山这样的门派势力,想获得那难如登天。每一个修炼体系都有自己的代表,像剑术那就是剑十七这样的,而炼体,则是痛苦之息。不一样的是,痛苦之息是一套炼体禁术的总纲,也是这一套禁术之中最重要的禁术,没有它这一套禁术中的其它禁术都是无法修炼的。谭大力炼的不是这个,甚至都不是禁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路,不会禁术不代表就不强,像追月,燃血术加上自己本身的实力,谁敢说他不强?虚化呢?虚化也不是禁术。“痛苦之息很多人应该都听过,修炼若有小成即可控制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大成则千变万化。”战天台上的谭大力呵呵一笑,痛苦之息又如何?要是痛苦之息都怕,光暗影之主怎么搞?虚化怎么搞?双目一睁,谭大力低声道:“准备好了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和霓裳在一起。”起字未落,谭大力消失不见,下一秒,他出现在松涛身前,身体腾空,摆出了一个铁山靠的姿势。
赵家众人之中,赵灵华楞了一下:“哥,这不是七龙珠吧?”赵灵真笑了笑,没说话,谭大力这速度和七龙珠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秀玲道:“七龙珠?那是什么,什么禁术吗?”赵灵华比划了一下:“七龙珠啊,就是瞬移到你面前打你一下,比如说直接把你打上天,然后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瞬移到天上去,把你踩下来...总之就是打飞你不停的瞬移攻击你。”面对这一击,松涛面无表情,只是抬了一下手挡了一下,然后轰的一声直接被砸进地底,入地三分。“谭大力这一招速度极快,要反应过来还是颇有难度的,这应该也就是他的平时速度了,若是连这种速度都跟不上那就没法打了。这一招腾空看似鲁莽,实则以攻代守。躲不开的话因为他腾空下落会有一个增幅力量,配上相应的术技会打出一个很高的爆发伤害,目测这一击破坏力在一万左右。命中到了对手多半就无法换手了,没有命中也没关系,直接砸地,这些力量会直接在谭大力身边形成一个力场,这样的话对手就很难利用他的惯性去反击。”话是这样说,松涛也确实被命中了,甚至都直接比砸进地里去了...但是谁都知道松涛根本就没受伤,甚至可以说那抬手格挡根本就是象征性的意义,完全都没发力。若是松涛真正去挡的话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进地里去的,而是他脚下的战天台会被压下去几分,但他本身还是在地上的。出现这种情况,就像石柱一样,受到外力会被直接打进去,而不是像块本就在地面的岩石,要么岩石爆掉,要么岩石没碎,地面被压了下去。现在这样其实就是松涛让自己成为了石柱,扎根在了大地里,谭大力的力量只是流过了他的身体,然后全部都被疏散出去了。这并不难以想象,水承受了力只会把力给散出去,本身是不会受到伤害的,松涛的肌肉就是水,一般人的肌肉则像网一般,再怎么修炼传导性的术技,自身的肌肉也会像网一样不受控制的截留住一部分力量,而这一部分力量则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这也就是痛苦之息的强大之处,但也不是无解的。就算是水,如果是难以抵御的外力,水吃不掉这份力量的话就会被直接打穿,你的拳劲可以打穿雨水,但能打穿一桶水吗?如果松涛的肌肉不发承受力量的话,每一块肌肉都被力量所塞满,那后果就是撑爆掉。但是这也是很难的,因为谭大力不知道松涛身体里到底蕴含了多少力量。谭大力二话不说,既然你进地了,那就没法移动了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格挡啊,那我就全力施为好了。谭大力举起拳头,一拳砸了下去...
可怕,曾解说都没有再说话,因为谭大力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技巧,就这么一拳一拳的砸...但是就这么简单的动作,让战天台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连大地都像波浪一样在涌动,这是什么力量?这还是人吗,你确定不是熔岩巨兽?全身只剩下一个脑袋还露在外面的松涛,微微一笑,淡淡道:“怎么,就这么点力量了吗?”谭大力叹了口气,耸了下肩膀:“好吧,这确实是我不用任何术技下的全力力量了。”松涛点了点头,不过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动作:“这样啊,那我出来了。”说着他的身体就一截一截的从地里拔了出来。曾解说转头道:“临老?”临老抚须:“应该是七万左右,不会超过八万。”七万!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了,追月全力爆发也就十万而已,而谭大力只是单纯的力量破坏都有七万。
观礼台中,有人轻笑道:“不过如此啊,如果是皇子你的话就算只是单纯的力量爆发,最起码都能保证十次以上的八万破坏力吧,如果算上禁术,最少也不会低于十三万。”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附和之声,皇子倒也谦逊:“不能小看他们,痛苦之息就算是我也没有接触过,看着样子恐怕只有十万以上的伤害才能伤害到松涛。”“这样的话皇子完全可以去挑战了,我看追月这样的根本就不是对手嘛,说什么没人能击败妖孽弟子...呵呵。”皇子停了也有些飘飘然,但理智还在,虽说他觉得自己不可能拿得下大比第一,如果赵灵真和丁磊不用禁忌力量他自认还能打一打,但用了他也只有给虐的份,但是他们两个不行,不代表其他人他就打不过,而且他自认打打追月还真不是什么问题。“白痴!”周围静了一静,似乎难以置信。皇子自己也有些愕然,多少年没听过这种声音了?他身边这些人并不是单纯的恭维,他们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在皇朝中认识皇子的人并不多,但认识他的人无不敬服。“你们以为台上那两尽全力了?你们以为,追月就这样?皇子你是在皇朝中没人是对手,骄傲了吧,真以为世界就那么点大?追月那是为了斩心尘,他是个箭修,你有没有想过他完全可以不用去硬拼?流星箭的名声是吹出来吗?一堆眼睛只能看到表面的垃圾。”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说话之人,但是...很快他们就冷汗涔涔。皇子点头道:“阁下教训的是,是我等骄傲了...追月作为一个弓箭手居然还有这样的爆发力,确实恐怖。”暗中之人轻笑道:“这还差不多,再告诉皇子你一个消息,谭大力...他不是力修。”皇子这次是彻底震惊了,整个人都站起来了,显得如此难以置信,周围的人也如他一般,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身体力量就有这样的破坏力,怎么可能不是力修?”“是不是,你们接着看就知道了。”
谭大力摸着自己的光头,看着松涛毫发无伤的从战天台中出来,笑道:“痛苦之息还真是可以啊,这种完美的力量传导,恐怕只在永生之下了,除了不能免疫灵魂力量,物理攻击对你来说只要没超过细胞的储存上限应该都是能完全吸收的吧。”松涛捏了捏手指:“是啊...怎么说也是禁术,当年为了修炼这个玩意我承受的谁能想得到?你嘛,力修这玩意最多只能称得上艰苦,但要说痛苦...”松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低语道:“你打了这么多拳,也该换我了啊,让我看看身为体修的你,能不能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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