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也觉得纳闷。”艾芬侧头想了半天,却什么头绪也没有,只是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别想了,你皱眉可不好看。”阳凯青将话题转开:“要是有一天,我身无分文,你还愿意陪着我一起吃苦吗?”
“怕什么,不过是重头再来。”嗔了阳凯青一眼,艾芬想起前世做过的一些爱情测试题:“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小的哪敢。”阳凯青连连摇头:“该交代的小的已经交代完了。”
“那不该交代的呢?”艾芬斜眼看着阳凯青,意味不明,随即又被眼前争执的两人将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陈玉两眼含泪,泫然欲泣道:“老爷,您可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可以发誓,家父不认得外甥女,真的是事出有因……”
咬了咬嘴唇,陈玉不太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老头子宠妾灭妻的事迹说出来,毕竟那样,她自己也会抬不起头来。
看了楼下正竖起耳朵的众人,董公子觉得一时半会儿也纠缠不清,只好跺着脚呵斥道:“闭嘴,让大家看笑话,这像个什么话!”
听出董公子话里的意思,陈玉心里一喜,将董公子的胳膊放开,改拽着董公子的前臂。
扭过头,董公子对着阳凯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吧,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点点头,阳凯青携着艾芬率先下楼,董公子拖着陈玉紧随其后。
一行人就近找了个茶肆,要了个雅间。
阳凯青和董公子面对面的坐着,艾芬坐在阳凯青下手,陈玉则是一脸哀怨地站在董公子身后,准备随时服侍董公子。
很快,茶博士就将茶和点心端了上来。
茶博士刚推出雅间,董公子表情木然,单刀直入:“好了,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了,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
“我记得董兄以前不是这样急躁的人啊。”阳凯青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给艾芬:“读书人最忌的便是心浮气躁,相信这一点,董兄应该比我懂得多才是。”
董公子正就着陈玉的手喝茶,闻言呛了一下,心里怒火高涨,一脚踹到陈玉德身上:“你这是存的什么心?茶水这么烫你就敢端给爷喝,是不是想烫死我啊?”
扑通一声儿,陈玉跪倒在地,低眉顺眼的认错:“都是妾身不好,切身再也不敢了,老爷您就原谅妾身这一回吧。”说完,端起茶杯轻轻地吹气,等茶凉的差不多了,才又捧起茶来让董公子喝。
喝了一口茶,艾芬拉了一下阳凯青的袖子,小声儿说道:“我乏了,有事儿你赶紧说吧,说完了咱好回家。”
自己不如意就拿别人出气,这还算是男人吗?
一听老婆大人累了,阳凯青点点头,忙收起闲散的心情,问道:“之前我一直想带拙荆去府上拜访一下义妹,只是一直没空。没想到能遇着董公子,正好问一声儿董公子,我义妹现在可好?”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董公子挺直了脊背,理直气壮地说道:“柳妍不守妇道,我早已经将她逐出董府了,至于她现在人在那里,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没想到董公子这么直接,阳凯青慢慢地沉下了脸:“董兄,义妹贤良淑德,对你更是一往情深,你怎么能罔顾道义……”
“您可真会说笑话,”董公子冷哼一声儿,打断阳凯青的话:“自古就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真情?”
“说话可要凭着良心,”阳凯青放下茶杯弹了一下袍子上的灰:“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柳妍当初赚来的?这样还不算有情有义,还要怎么样才算得上有情有义?难道要像董公子这般,霸占弱女子的薄产,再将弱女子逐出府去,就算是有情有义了?”
“像柳妍这种朝三暮四的女子,人人都能逐得。”被人揭了老底,董公子不免恼羞成怒:“本来还想给你留三分颜面,免得你日后难做人。既然你不要脸,那大家都扯开了来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柳妍两人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勾当。要不是我这个念旧重情,单是通奸这一条罪状,就足够她受刑的了!”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阳凯青不怒反笑:“凡是都要讲个证据,没有证据,你可别冤枉好人。”
“证据?”董公子哈哈大笑两声:“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她和你要是没什么关系,她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
“这能说明什么?”阳凯青觉得很不可思议,盯着董公子的眼睛:“我是柳妍的义兄,柳妍帮我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何况这几年我不过见过义妹两次,两次都是当着贵府众多丫鬟家丁的面。”
“好,既然你非要我说清楚,那我就说清楚!”董公子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捏成拳头的指关节发白,深呼一口气:“柳妍在跟我之前,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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