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蓦地漏进大片光亮,他讶异抬头,看到莫桑擒着烛台已经站到床头,那支宫烛烧的正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耳边不停响着,烛上滴滴红泪蜿蜒而下,瞬间就将光滑表面腐蚀的斑驳,他心中一动,忍不住低声阻止道,“王爷不可……”
他的话声还未落,莫桑的手腕已然翻动,烛台倾斜,滚烫的烛泪尽数往宁帝脸上泼去,宫内特制的蜡烛虽比平常的那些要更耐用些,闻来也能使人安神,可谁都知道,烛泪会腐蚀皮肤nAd1(
‘滋滋滋’的响动乍起,渐渐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宁帝俊美的脸上慢慢汇聚了大片厚厚的蜡层,红与白给人种诡异的视觉冲击,他静静躺在床上,嘴角那丝笑几乎要变得扭曲而又狰狞,虞柳脚步一个踉跄,要跌倒之际却是莫桑一手拉住他以防止他摔倒。
他的嘴角抿出一个笑来,看着手上的烛台喃喃自语,“看来,真是死了……”
在他的计划里,宁帝是需要这样不死不活一阵子的,若是他死了,北安侯那老匹夫定会赶回栖梧,就连华清酌也会同自己站在对立面,朝中不服他的大臣还是有那么几个,这事——难办的很呐。
“师傅,可有何良策?”他手噙着烛台,看着虞柳,面上笑容微深。
虞柳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我们可以密而不发,再寻个人扮作皇上,鱼目混珠!”他说着顿了顿,接着道,“前不久我曾于集市遇到一人,那人易容学语样样精通。”
莫桑挑眉看他,似对他口中之人颇感兴趣,“哦?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
“王爷一见便知!”
心中对他口中之人极为动心,莫桑吩咐下去,宁帝病重,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探望,心腹之人被他留下,各殿安放的眼线却是留不得了,被他下令一一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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