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余乔意笑出了声,竟朝她飞个眼神,眼皮眨眨:“正着坐反着坐随你啊。”又意味深长地加上一句:“我比较喜欢反着坐。”
她突然明白了,只觉耳边嗡嗡地响,一张脸又飞了红霞。
“啊——”随着余乔意凄惨地叫声,是她重重地朝着他的身体踩了下去。
狠狠踏着的,还碾了碾的,不是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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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只是淡淡的白光照进来,孟小心却醒了。
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是早上七点。
她先是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架在余乔意肚子上的右腿拿下来。方才换了一张凶脸,很猛烈地拍他:“起来了,起来了!”
“还早——”他撅撅嘴,却不睁眼,只是靠过来一个翻身,似无意地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被子里的两个人都不着一缕,她很明显感觉到:他没醒,他的小家伙却醒了。
“起来了,起来了!”她双手把他推开,自己掀了被子下床。
余乔意埋着头,伸出来的大手却很精准地将她扣住。
“还早——”他懒洋洋地说。
“不早了。”她看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今天一定要出去玩!”
她和他是来威尼斯旅游的,但是他们已经四十八个小时没有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了。
昨天她和他在浴室里洗了很长时间,洗到最后两人都是什么也分不清。再后来,他把她抱到床上,缠绵缱绻,馨香满室……直到最后一刻他拔出来,把最后释放在自己掌心,他们不得已又去第三次洗了澡。
说好洗完了就出去吃饭,然后去岛上逛逛,但是洗着洗着,出去吃饭就变成叫外卖了……
再后来吃完饭,是孟小心无意碰到那天余乔意给她买猫咪状的面具,便起了性子拿出来戴着试试……结果她戴着面具两个人又来了一回,完事后皆是困到不行,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再难以从床上起来。
昼夜不分,犹如藤树相缠,一起生长蔓延……
不行,不行!这宾馆住宿费还是很贵的,一定要出去旅游!
“起来!”余乔意扣住她的手,她就连带着把余乔意一拉。
他起来,跪在床上直挺起上身,露出麦色腹部的块块肌肉,和……下面还高傲扬着,表示自己醒着的家伙。
孟小心的眼睛不自觉就瞟向了那里。
余乔意也是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下望去,继而一笑:“别管他!”
他笑着起来穿裤子,穿衣服。
早晨两个人是在宾馆里吃的当地特色的大面包加咖啡——孟小心以前很少喝咖啡,现在却好像越喝越习惯了。
“我们先去买船票,再坐车去主岛。”
“既然坐车去主岛,为什么还要买船票?”
余乔意嘴角扬起笑:“今天我们要出海。”
路上,余乔意告诉孟小心,威尼斯除了主岛以外,还有大大小小很多岛,有些尚未被开发,还有些已经开发得很成熟了,是到威尼斯必去的景点:比方说举办电影节的丽都岛,比方说出产特色玻璃制品的玻璃岛,还有每一家房子都刷着不同颜色的彩色岛……
“那我们去丽都岛吧。”她想,威尼斯电影节啊,她听说过的,很多明星走红毯的那个么……
“遵命!”今天一天从早上起床开始,他就不说“好”了,全换成了“遵命”。
两人是坐的公交船——顾名思义,就是站站都停的大船。他们坐了好久好久,孟小心从船舱内跑到甲板上,甲板上看厌了又回到船舱里,船舱里坐久了又到甲板上透气。
大约快一个小时了,她实在憋不住了:“怎么还没到?”
“因为很远。”
“……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遵命啊,你说左,我绝不往右。”他的声音渐渐低了,敛了笑,变得郑重:“我说了,我要一起走,什么时候都能看见你。”
她假装生气瞪他一眼,把头偏过去,扶着栏杆眺望远方,湛蓝的海,风一阵阵扑面吹来,吹得她心旷神怡,绽开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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