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通红得像远处的,偎依着巨型游轮的红房子,却偏偏要逆反,要强硬地说:“那我还就要坐飞机了!”
“好,好。”他笑:“我们就坐飞机。”
都依她,余乔意就没有不遂怀中人意愿的时候。
可是孟小心自己……她嘴巴还撅着,心里却禁不住有几分淡淡地失落和遗憾。怎么说,她脑海里在这一刹重温了余乔意刚才说的那后半截话:不想看风景的时候,他们就在房间里做的比风景更美的事……
脑海里紧跟着这句话,就是一连串她抹不掉的画面冒出来:她和他,赤|身|祼|体,像两条蛇般纠缠相|交在一起,在床上,在浴室,在室内所有能容身的地方……弄得一片凌乱。
孟小心下腹忍不住就是一紧,急忙观察余乔意:还好,还好,好在她脸蛋本来已经红了,再红一点他也没瞧出来其中的深意。
他还正想着坐飞机去希腊的事呢。
上了心,他牵着孟小心回了宾馆,就真的行动起来——反手把门一锁,掏出手机,就开始查询机票。
这是孟小心第一次瞧见余乔意用手机,之前她还以为他出来旅游没带在身上。
这手机看着,好像是和梁光阴同款。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你这个有可以对讲的那个语音吗?”
“有。”
“女声男声?”
“女声。”
余乔意发现身旁的女人不吱声了,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没你好听。”
淡淡笑意,继而低头搜索起来。
“给我也看看。”她把双手趴在余乔意肩膀上,脑袋凑过来和他一起查。
孟小心自己也没发觉,以前是余乔意一个人办事,她什么都不说。现在的她,却越来越多参与他的事,有想法就表达,好话坏话都敢说。
不知不觉真像一对夫妻了。
“我不打算转机雅典,就从从威尼斯直接飞圣岛。”他也习惯了孟小心的大脑袋总靠在自己怀里。
还挺沉的。
孟小心眨巴眨巴着眼睛:“那有直飞的飞机吗?”
“有,爱琴海航空或者奥林匹亚航空。”
“给我看看。”她一眼就瞥见余乔意用手指放大的手机页面,上面的价格写得清清楚楚,往返机票才七十欧。
“这两个航空都好便宜啊。”她忍不住感叹。
“呵呵。”余乔意一笑:“这是没加税的。”
“税多少?”
“三百七十五欧。”
“……”孟小心沉默了会,沉声问道:“希腊赋税怎么这么高?”
“因为希腊政府已经破产了。”
“……”
他捏捏她的手,眼神从她的脸上一路扫下来,直至腰下,仿佛知晓了孟小心在担忧什么:“放心,好玩的,还是好玩。”
“好玩就好。”其实她心里想的不仅仅是好玩,她也有梦,她也有纯情而幼稚的梦——那就是在爱琴海边的沙滩上,写下:孟小心爱余乔意一生一世。
这些字就算是被风吹了,被海水淹了,也会留在她心里一辈子。
谁不希望和第一次爱上的人就这么天长地久,没有外力阻碍,能够不分手一辈子?
“明后两天的票都没了,我们还得在威尼斯待两天才走,行吗?”余乔意征求她的意见。
“好。”她点点头。
于是余乔意便手点了几下,问了孟小心的护照号码和一些信息,手又点了几下,订了。
订完,他手一伸出来,孟小心就自觉上去扣住他的指头。
他就霸道地牵着她,从扶手椅子改坐到床上。
孟小心人刚一坐上席梦思,他就二话不说把她压了下去。
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像威尼斯面具上那一撮风骚的羽毛,故意挠啊挠啊,挠她的心:“我也觉得晚两天走好,这两天里,我们可以好好待着……”
他眼底的波光流动,这个“好好待着”明显有深意。
“你,你要干什么?”她明知顾问——心里有小小地期待,可就是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