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莫忧笑道:“是啊,昨夜那场可真是瑞雪,我想韩魁以为连唐老前辈也着了他们的道,想必也该按捺不住,不日就来自投罗网了!”
唐老太突然叹道:“贼人的毒烟和那血雾罩确实有些门道,居然连本门的药物都解不了毒,不过好在有向姑娘的“天恩保命丹””
向夫人点点头道:“今日咱们去了应天府衙门与乔大海一番争辩,他亦承认如果除了昆仑老怪和那刘大人的证词之外并无别的证据,应天府不日便须放人,想必韩魁对此也是心中有数。所以咱们昨晚唱的这出苦肉计,必能促使他孤注一掷,我看不出三****定会趁我们“失去了”最强的三大高手之机倾巣而出,全力一搏”
华文渊一直未开口,此时却道:“不过昨夜还是跑了一名奸细,而且眼下咱们尚不知此人是谁,所以终究还是心腹大患,最近几日既是关键时期,只怕他更要在府中兴风作浪了!”
不料向海蝶却微微一笑道:“无妨,我自有办法引他出来。”
众人一齐向她看去,向海蝶又是淡淡一笑道:“如今韩魁既已认定爹,天扬哥,唐老前辈皆已不足为虑,小蝶不愿妄自斐薄,想必韩魁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轮到我了,所以我打算还是将计就计,以我为饵诱其上钩”
不料话音未落,吴莫忧便已大声地道:“姐姐你又不会武功,如此冒险之事我第一个反对!”
此时众人亦是异口同声地道:“不错,此事万万不可!”
向夫人急道:“小蝶,娘知道你想尽快将奸细找出来,不过咱们已然胜券在握,实在不必如此行险!听娘的,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众人立时纷纷称是。
华文渊忽道:“莫忧,昨夜逃掉的那名奸细是被你所伤还是被楚姑娘所伤?”
吴莫忧虽然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是被我所伤。”
华文渊道:“那你是否还记得他是伤在何处?”
吴莫忧立时毫不犹豫地道:“我记得很清楚,他是伤在右臂。”
华文渊颔首道:“很好,那么咱们只要将府中之人全部集中起来一一验伤,只要谁的右臂上有新的剑伤,那么此人多半就是奸细了!”
向海蝶柔声道:“二叔所言极是,只是如果将府中上上下下一百余人全都查上一遍,人多口杂,势必难保隐密,只恐到时还未查到奸细,他就已经闻风而逃了。”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其实此人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韩魁来说都是一把双刃的利剑,我们留着他也未必一定就是坏事”
向夫人奇道:“此话怎讲?”
向海蝶淡淡一笑道:“只要一种思路,我们便可以不管奸细是谁,索性就利用他放消息给韩魁,将韩魁早些引来一网打尽也便行了!”
向夫人略一沉吟道:“话虽是不错,可是小蝶,将计就计这一招咱们先前已经用过,那韩魁如此老奸巨滑,就怕他未必还会中计啊!”
向海蝶道:“您说得对,不过正是因为韩魁为人奸滑,他以自度人就必定认为我们不会再用重复的方法,所以我们再用此计反而会出其所料令他措手不及。而且如今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即便他有所怀疑却也已经别无选择,所以他也只能是险中求胜了!”
吴莫忧喜道:“姐姐算无遗策,韩魁这次必定跑不了了!”
向海蝶突然正色道:“各位别看我如此高谈阔论,其实这些许多都是天扬哥的主意,绝非是我一人之得。”
唐老太已经许久未作声,这时突然笑道:“向姑娘,老身觉得你跟叶少侠似乎越来越像了!”
众人闻言皆是满面笑容却心照不宣,没想到向海蝶居然亦是落落大方地微微一笑,甚至还明显带着甜蜜的意味,然而吴莫忧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颇为奇怪的表情。
正在此时,巧儿忽然推开门冲了进来,心急火燎地道:“不好了小姐,外面出事了,你们快来看啊!”
巧儿说完转身就走,众人正自莫名其妙,但见向海蝶已然冲了出去,便也只得立刻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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