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憋了憋了嘴道:“少爷又骗柳儿,明明就是报复柳儿吗,要敲门你自己去敲好了,柳儿可是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赵牧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这小心眼的小丫头,等我忙完了这件事,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咚咚,咚咚”赵牧第二次敲响了,张大哥家那扇破旧的木门。
“是谁呀,等等这就来。”房门之后传来了,一个成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声音显得十分疲惫,似乎还透漏出一丝对生活的无奈。
“是我,我是赵牧,赵牧来看看张大嫂的病怎么样了。”
随着破旧的木门“咯吱咯吱”的缓慢打开,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从门后走了出来,这位男子身材高大、略显消瘦、五官端正,皮肤大概是因为长期在外做工的原因十分黝黑,看上去是一个憨厚的人,只是现在这个男人看上去十分的疲惫,双目无神、脸色苍白、眼眶深陷、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洗了。
在赵牧记忆中,与张大哥有限的几次见面中,张大哥给赵牧的感觉,都是一位性格开朗积,极面对生活的人,哪有现在这般心若死灰的感觉。
“是赵公子啊,快里边请。”看到赵牧得到来,张大哥眼神一亮,只是很快就再次暗淡下来。
这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赵牧会给他带来希望,只是仔细一想,连城里最有名的大夫都没办法,赵牧又有什么办法呢?
赵牧道:“大哥无需客气,嫂嫂病情反复,小弟本该早日前来看望,只是近来俗事缠身,拖到今日才来,还请大哥赎罪才好。”
“找公子千万不可这样说,内人的顽疾,赵公子已经是百般帮助了,张达此生无以为报,公子您再这样说真是让张达……”也许是对妻子即将离世的伤心,也许是他对于妻子的病情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离去,而感到悔恨自责,说着说着原本沙哑的声音,便因为哽咽变的时断时续,黝黑的脸上也留下了两行清泪。
这正是应了那句话“不是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赵牧连忙说道:“大哥这话真是折煞小弟了,不说大哥的救命之恩,但是大哥对大嫂这份不离不弃的真情,也让小弟感动不已,小弟之前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张达刚要说话,可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站在一旁的柳儿打断了。
只听柳儿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还是快进张大嫂怎么样了,有没有的救,你说是吧少爷?”话一说完柳儿就意识到她说漏嘴了,飞快的躲到张达的身后,冲赵牧歉意的眨了眨眼。
张达听了柳儿说妻子还有希望获救,先是十分高兴,可是看到柳儿的表现,心不免又悬了起来,他不是笨蛋,柳儿的表现说明赵牧,可能会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他抬起头望向赵牧,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牧刚要上前解释,哪想到张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赵牧就开始叩头,边叩边说:“赵公子求你了,求你发发善心救救内人吧,张达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赵牧赶忙上前去扶张达,那里知道张达死活不肯起来,跪在那里求赵牧救他妻子。
张达本就是个苦力,全凭一身力气讨生活,身上自然有把子力气。
赵牧三番两次想扶起他,都没有成功,只好说:“张大哥你真是误会小弟了,小弟这次来前来,本就是为了大嫂的疾病。”
“只是这瞧病得法子,是小弟从一本古籍之中所得,到底有没有用小弟也没有把握,怕一个不好让大哥白白欢喜一场,所以才不敢事先告知大哥,还望大哥原谅小弟才是。”说完瞪了一眼破坏自己计划,平白添了许多麻烦的罪魁祸首柳儿。
张达身体略微颤抖的问::“赵公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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