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当年我把掌教位置，传给张梦飞，你知道是为什么么？”玄云子问道。

“弟子不敢揣度”见玄云子不说话，又说道“难道是因为师弟他，厚脸皮？”

“呵呵，可以这样说。”玄云子转过身来说道：“他修为一直不如你高，有时候还不如铁大勺。而你是大师兄。他大事上jīng明，小事上却有点糊涂。威信就更谈不上。当然，我们白云观也没什么有威信之人。而且，他眼睛还那样。可以说他不具备作为掌门应有的条件。”

“那为什么...”董平云问道。

玄云子笑了笑：“你终于问出来了。我的决定，你不会反驳，只会尽力做好。可是，我们都看的出来，你心中有疑虑、又不服。你知道自己藏不住，于是选择了离开。可是，有些东西是时间消磨不了的。”

董平云叹气道：“是啊，我一直想说服自己，但是就是说服不了。我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

“你天资极高，又好强，你的将来不应该困在白云观，你的舞台在上界，在更广阔的舞台。让你当掌门只会耽误了你。但这只是不选你的一个理由。”玄云子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好长。

董平云静静地听着，脸上似乎轻松了不少。

玄云子走了两步：“张梦飞跟你不一样，他这个人又不少的缺点，还惧内。天资勉勉强强，可是他这个人，怎么说呢，他可以让接触他的人很轻松、很快乐。当时的白云观摇摇yù坠，被沉重的气氛包围着，看不到希望、看不到阳光。可是张梦飞有一种天生的乐观和无畏，说白点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觉得他可以用他的乐观和无畏，带领白云观走出yīn暗，不会被仇恨淹没，也不会被重压压垮。你或许可以让白云观很好很快的发展，但是张梦飞可以让白云观快乐的发展，而不是被仇恨和担忧追着跑。当然，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我不想看到那种充满黑暗的白云观。幸好，梦飞没让我失望。

他眼睛看不见，可是他的心能看见。他明白每个人的需要和优劣，也不自觉地知道他要带给众人的到底是什么。他看不见白云，不，他看得见，他心中就有一片白云，充满祥和、生机还有希望。在不经意间感染着周围。那是我们需要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么？”

董平云感慨道：“有点明白。现在说起来，跟二师弟在一起还真是很轻松。可是这样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么？”

“这世上从来没有最好的选择，或许有最合适的选择。张梦飞就是那时候的白云观所需要的掌门。”玄云子回忆说道：“你师祖曾说过，修行是为了生活。

修行是为了生活，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修行只让我们感到痛苦，或者只为了仇恨而修行，那修行就失去了意义。以前的白云观有那种意义，张梦飞可以让那种意义不被任何东西影响。”

玄云子突然眼睛发亮，全身流转出一种莫名的气息：“也许我明白了，师傅说的对，白云观有至宝，那至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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