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夜半时分,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忽冷忽热,头很痛,喉咙也很干。在她昏昏沉沉,力不可支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坚定的力量将自己包围,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很快地安抚了她的慌乱。
她一直听到有人在她耳畔说话,悠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还有那双紧握着她强而有力的大手,不期然地,她心里某种情绪在发酵,懵懂中似乎有些明了,这,就是爱。
她的鼻头一酸,眼泪也瞬间从眼眶里滑落。
“怎么了?不舒服吗?”宋泽紧张地握紧了她的手,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把她圈入怀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可是她的鼻端却只嗅到他身上那抹清新好闻的阳光气息,内心怦然。
她的脸颊再次羞红,心尖像是被爱情螫了一下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开始蔓延,涌遍全身,空气中隐约有一股温馨甜腻的气息在浮动。
“我没事。”她轻轻推开他,小脸泛红,嘴角却绽着一抹笑花,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像是清晨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的花儿。
“傻猪!”自从雨瑄告诉他,“傻猪”在广州话里是亲昵的称谓后,他喜欢这样叫她。
他用纸巾印干她脸上的泪痕,忍不住逗她,“又哭又笑,丑死了。”
她柔瞪了他一眼,嘟起小嘴,别扭的样子惹得他哈哈大笑。
半晌,他才止住了笑,转身倒了杯水,递到她的唇边,她就着他的手,缓缓地啜饮着这份甜蜜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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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瑄这次的烧,来得凶,退得也快,烧是退了,似乎也掏空了她全身的力气,彩排时浑身没劲,状况连连,还险些从宋泽的肩上摔下来,把大家惊出一身冷汗。
总决赛的签也抽得不好,抽到最后一个出场,既然占据不到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凌琳的心态反而变得轻松。
在总决赛当天,凌琳放弃了排练,神情淡然地说:“能进入12强,我们已经赢了,总决赛,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场表演,大家不要去想比赛,也不要去想拿奖,轻轻松松地把节目表演完,就ok了。”
闻言,雨瑄逡巡大家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她病了,凌琳一定不会放弃的,全组人都被她连累了,她闷闷不乐地坐在排练室的角落里,懊恼地自责着。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大家。”雨瑄看着大家,很是内疚地说。
“林雨瑄,你无须自责,没有人会怪你,谁会愿意生病呢?既来之,则安之!大家都放松心情,说不定今晚还能获得个最佳演绎奖呢!”凌琳无所谓地耸耸肩,幽默地说道。
众人见凌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开玩笑,都放松下来,年轻人都静不了太久,很快就旁若无人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
雨瑄的心里滑过一股暖流,为有这样的老师和队友感到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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