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那人曾和他提过这一点,可,他宁愿这不是真的。
宁愿,不过是上古遗漏的医书里,一道被人记错的法子。
御辇往夜色的深沉里驶去,轩辕聿的脸上,笼了一层难以挥去的阴影。
就在今晚,西蔺姈去了。
离媄儿托付给他,只有八年的光阴,他没能护得西蔺姈的周全。
即便握住神器十三年,有些事,始终,都在他的能力把控之外。
不经意地他望向辇内的夕颜,她已从锦垫上起来,正襟危坐在一侧,手里拨弄着被他撕破的裙衫,可,无论怎么弄,肩部那一块还是无法系上,使得她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
他取下一旁的披风,向三年前一样,拥住她的身子。
不同的是,三年前,他拥住的,是她初次来潮的那抹红。
今晚,他拥住的,是她的尊严。
是的,她,方才也努力成全了西蔺姈的尊严,不是吗?
纵然,连他都不知道,这样的成全,是否是最好的。
因为,一直以来,他相信,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也只有死,才是一些犯下不可饶恕过错的人,最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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