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在本宫这时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点意思也不明白?”
宫女听她语气变冷,慌忙跪拜道:“是没有,只是……也不能算是出宫,只是近来皇上在仙华宫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皇后冷哼道:“那是不可能的,向氏这些女人把贞洁看的比什么都重,她们失了贞洁就会失去一切,还会被赶出山门,为天下不耻。这些人个个眼高于顶,不过犯这么蠢的错误。”
那宫女犹豫了片刻,却道:“可是奴婢前几日却听到一件奇事,有一日那位国师不知为什么将所有宫女都支开了,后来宫女们回去,正好听到皇上放声大笑的声音。她们说多少年没听到皇上这般大笑了,好像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样的笑声呢。”
“有这事?”皇后沉吟片刻,道:“或许是国师又给他出了个什么主意吧。不是说他们时常一起舞剑么?这个国师好似和皇上性情相近。”
“这才叫人担心呀,娘娘。”宫女向前爬近几步,低声道:“历来的国师哪一个不是冷面冷心的,对谁也不多说一个字,就是几位太上皇,也都没有和国师这般亲近过呢。这位国师看着面冷,实则却是个热心肠的人,奴婢听说她竟会去为关照身边感冒生病的宫女,这样的事,几时听过的?她这么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和皇上……又那么合的来,何况……”
说着看了一眼皇后,只听她嘴唇一动,道:“接着说。”
“是,奴婢还查对过,皇上杜绝去后宫的日子和国师回宫相差没有几日,有天听小茶说,她那护卫哥哥有天喝醉酒说,皇上上次出宫原来不是狩猎,而是亲自去秦西接国师回京……而且,当时他们几百人亲眼目睹,皇上他……是将国师抱下马的。”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几近蚊咛。
屋里再度恢复寂静,好像这一跪一坐两个人都是没有生命的石像,外间风声阵阵地初冬天气,到了屋里,一切静止,便连光线也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昏暗。这里,是与外界相隔的,另一个世界。
许久许久,皇后慢慢站起身来,语气中居然带着盈盈笑意:“好些日子没见过国师,本宫是时候应该去问候一下了。”那宫女听到这温婉的声音,却是全身一颤,慌忙爬起身来正要张罗凤銮,却见皇后伸手一拦,她的眼睛本来就大,此时撇过眼看,几乎只见大大的惊心动魄的白:“走走就到了,犯得着动那劳什子么?”
……
此时的白韶卿并不在屋里,她站在院中,就在光秃秃地树枝下,四周是初冬青浅的天色,风吹到身上,寒意也是一日重过一日了。她在初春时离开向山,转眼,很快就要一年了。她正怔怔地出着神,身后却忽然有脚步声轻轻掩来,转身回望,果然是秦嘲风。
见她发觉了,秦嘲风笑道:“你这耳力如此灵敏,想要给你点惊喜也这么难。”
白韶卿看着这个男人笑逐颜开地走近,心里的忧思也立刻为之一淡,道:“陛下这些日子太散慢了吧,怎么老往这里来?不是才刚走的吗?”
秦嘲风握住她手,竟有些少年地情怯“就是一走开便觉心里空落落的不安,才急急地跑回来,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将另一只摊开,伸到她面前。
白韶卿一看便知,欣喜道:“这是哪里来的?”
“就知道你会高兴,朕收集了不少樱花树种,等到开春就能种下,这是为了让你高兴,从树种上剥下的叶子,才只这么点大呢。朕要将你这院子全种上樱花,让你和在向山没有分别。”
白韶卿心中一暖,抬头看他一眼,她还是和往常一样,用白纱蒙面,可是在他的面前,这层白纱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阻拦二人的目光了。
秦嘲风被她一看,顿时顾不得别的,伸手就将她搂到怀里“朕真想就这样陪着你,什么也不用管。”白韶卿因这时是在院中,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粉脸红红地看他一眼,受到如此目光地责怪,秦嘲风却是更欢愉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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