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依旧只留一个小富子侍候着,其余人等都远远等在了宫外,便连内院也从不容人踏入半步。
而屋里两人,自然也没有外面想的那般香艳,白韶卿一坐下来就开始扯衣领。天气渐渐热了,这身衣服浆的笔直挺拔地领口着实让她吃不消,每天早朝下来,她的脖子下边就必定会被被勒出一圈红印。难怪皇帝都能四平八稳地坐着,敢情他们想动也不容易。
李富早拿了药来为她轻抹上,白韶卿皱着眉“最近见的几个人应该都没什么可疑的,柱国公不用说了,虽然他心里未必没有小九九,可对小锦还是真心的。谦相瞧着也不大可能,唯独月南湘……这人有点不好说,眼神阴霾地很。不过要将小锦除去,是个人就能想到是他,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吧。”
身边李富瞅了呆呆地月重锦一眼“公子,你也不用每回想到什么都跟他说,他未必明白,又帮不了你的忙。”
白韶卿却道:“这毕竟是他的家事国事,我只是想帮他找出真相,总有一天要把这一切还他的,唉,我现在好想脱身呀。天天光为了穿这衣服带这面具就快烦死了。”
李富裂嘴一笑,便连一边的月重锦也笑了笑,白韶卿擦好药了,便拉着他的手左右瞧着“他近日可有好些?不会永远这样吧?小锦,你近来不太爱说话了,怎么了?”
月重锦只管笑着,任她拉着手也回握了她一下,白韶卿叹道:“我本来时常想着,带你回来是不是做错了,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她说着话,便离开坐椅,握着他手蹲在面前:“小锦,你知道吗?其实身在月国的皇族,你还是幸运的。柱国公虽有野心,可心里始终念及你娘亲地亲情,对你也是真心关爱;谦相虽然较为势利,可在公在私,也是对你颇有偏护;还有个远在边界地柳元帅,我虽还没见过他,但近日翻看卷宗和他承上地奏折,也都能看出他款款爱国护君之心。你的母亲,慧后娘娘,是位很了不起的人呢。”
她轻轻叹气,想到近日偷偷翻看月国卷宗所得到的讯息,那位武慧后实在是令人敬佩地女子“她持政这么多年,虽给予了外戚许多权力,却也没有让任何一股势力脱离她的掌握,她交给你的月国,虽然久经战乱,因战而穷,却并非是穷途末路,而是举国上下经过长年地与秦相抗,练就了坚忍地毅力,志气长存。在外有这样的月国民众,在内,有值得依赖地大臣,小锦,比起某一个自始自终独自抗争的人来,你确实……要幸运的多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略为暗淡,因脑海中泛起的一个人影而陷入了短暂地思绪中,面前的月重锦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他的眼中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痛楚,随即却摇着她手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带我去花院玩么?我要去我要去。”
白韶卿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将思潮拉回,笑道:“我可不是糊涂了么,眼前还有件大事要做呢,全是因为今天在朝上想的太多了,竟忍不住先说这些话。小富子,我们去花园吧。”李富答应着,为她整理了一番,三人出得门来,皇帝喜滋滋地牵着青夫人的手,一起朝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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