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卿含笑点头,看着他叩拜再三,这才退出宫去了。田青一走,一直跟着的李富便走了过来,笑道:“皇上,该歇歇了吧,瞧这些日子把你累的。”
白韶卿笑道:“也是,我们回宫吧。”
二人一路往回走,白韶卿又问起月重锦的起居,李富一一答复了,这些日子宮里闹腾,月重锦却是着实安生,这让白韶卿又担心起来,可不是这些日子疏忽了他,唉,如今她已经在群臣面前卸下了装疯卖傻地真相,只有等月重锦真正恢复才能离开了。要不然一个转身皇帝又傻了,月国还得闹翻个天去。
很快回到乾宁宫,白韶卿脱了朝服,换上一身软锦白袍便往青夫人馆走,她进去时,月重锦正躺在窗边软榻上闭目休息,白韶卿便笑呤呤地倚在门边看“她”。
今天的月重锦穿着一件天蚕软锦织就地水红色长裙,腰上系着一条同色地垂绦,宽摆地袖口处镶有交叉织纹水波绣,长裙层袂尤如花瓣一般垂落在软榻边上,更可气的,是李富竟给“她”上了一个芙蓉妆,眼角至边角都是淡淡地烟氲,金粉彩绘,双颊柔红,格外地妩媚多姿,头上梳着芙蓉花鬃,只斜Сhā着一支银丝飞叶簪,小颗地亮闪闪地垂珠隐着微光,没在黑发里。真正是娇柔动人,艳丽不可方物。
白韶卿忍着笑,却又怀着奇异地欣赏目光看他,便是女子也难得有这样地妩媚模样,月宫后宫六妃再加上她从前在秦宫看到的那些,倒全教他一个男子给比下去了。再看看自己这身,不得不感叹,真是造物弄人呀。
她这里正暇想连篇,眼前榻上的人却醒了,长长地睫毛颤了几颤,睁开眼来,带着还没全醒地迷蒙,雾气氲氤的,瞅着她半晌,才坐起身来“你在笑我。”他忽然有些生气。
“没有,怎么会笑呢。”白韶卿抿着嘴走过去,在榻前的椅边坐下“是你太好看了,我都看花了眼。”
月重锦定定盯着她半晌,还是不满地嘟了嘟嘴:“你明明在笑,还耍赖不承认。”
白韶卿忙正了色,伸手帮他拉平了袖子“快些好起来吧,我也知道这样对你挺不合适的。”
“那你喜欢看么?小锦这样,青青喜欢么?”他靠近她,忽然开口问。
芙蓉面忽然靠近,白韶卿没来由地一阵心悸,忙退开一点,笑着摆手:“是我错了,不应该这样对你,委曲了你,你听话吃药,快点好起来。到时……”
“到时我们调个个么?”月重锦又靠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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