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子就等在桥那边,听他大叫,顿时飞似地跑了过去,眼光在白韶卿脸上一停,脸色也立刻变了,硬生生地将她的肩膀板过来,使她背对着九曲桥的方向,两只眼睛乌黑滚,圆地几乎快贴到她了,又是嗅又是看的,弄的白韶卿一头雾水“你在作什么?”
“主子,你的易容化了。”李富轻声道出真,相。
白韶卿完全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李富在她脸边嗅了不算还朝四周又扇了扇鼻翼:“油精?哪来的?”
月重锦把手上的瓶子一递“这不是油精,青青说这是香精。是一个漂亮姑娘送给青青的。”
李富接过来拔,出塞子一闻便明白了:“果然是油精,是配这香精必备的,唉,没想到这么巧,我不是跟你说过易容不怕水只怕油吗?”
白韶卿道:“那现在是怎样?全化了吗?”李富道:“也不是全化,可也不成了,这张不能用了。”说罢小心翼翼地从她脸上慢慢掀下一层半透明地东西来。刚刚被香精溅到的几个地方,果然露出了几块大洞。白韶卿急道:“怎么在这里就给我掀了。”
李富道:“要不然怎么办?这样是没法子出去的。让人看到就穿帮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另一张在我寝宫里呢。”
“我去拿来,很快的。”李富道。
也只能这样了,白韶卿详细说了位置,李富一再交待不能转身,这才走了。
好在这个八角亭是在湖侧一角磊起的假山旁,亭边左边是假山,右侧则是一株老愧,枝繁叶茂,如伞状撑开来,倒是一层屏障。只是背对着九曲桥坐着,等待的滋味实在难熬,白韶卿有些心急。
自李富走后一直站在她身边朝着九曲桥望风地月重锦这时就在她对面蹲下来,笑笑地看着她,白韶卿道:“你帮我盯着后面,让人看见我们就完蛋了。”
月重锦依旧笑笑地:“没有人来,放心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道:“几时你才能不弄那个,就这样让小锦看呢?”
“你还说呢,你快点回忆起以前的事吧,这面具我都带怕了,最近脸上时常会痒呢。”正说到这里,便觉额前一凉,月重锦修长地指尖轻轻抚了上来“是这里么?有些红。”
“是吧?李富早说了这个用久了不好,过些日子要是长出一脸红疹子来就好笑了。”白韶卿随口说着,脑里却想着云妃送香的事,因这事怀疑她不太恰当,可这也太巧了,总让她心里不安。
她正想着,却觉脸颊两边都是同时一冰,回神过来,月重锦竟是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他的手刚刚特意在一边的冰块上抹了抹,难怪这么冰凉,他的眼中满是关怀:“现在呢?还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