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并不知情。我和周贵武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咽了气儿,我们只是负责清理打扫而已。”
张桥和周贵武是金宝楼的执事,经常会干些监守自盗的勾当,换成金银供自己花销。清理赵旭阳时,大凡值个几个钱的,统统被他们搜罗一空,静心玉佩就此流落到了坊市,直至被李行发现带回了天月宗。
张桥说得一气呵成,不像在撒谎,端木康沉思了片刻道:“那你进去清理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没有,两个主顾很面生,应该是外来修士。”
张桥想了片刻,摇摇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不过,其中一人额头长了一颗红豆大小的黑痣。前辈,你如果打听一番的话,不难打听清楚此人的情况。”
除了长相特征外,张桥再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来。问清楚赵旭阳埋葬的地点后,端木康眉间射出一道无形的箭矢,张桥眼睛一鼓,脑袋里被绞成了烂浆糊,顿时丢了性命。
刀疤脸和王三见状,撒丫子飞逃,但一只巨大的魔爪盖下,一一怕死。
收了遮天魔手后,端木康用乾蓝寒焰将三人和失去的周贵武化为灰烬,衣袖一拂,吹散灰烬后,扬长而去。
张桥等三人见过端木康的面,留肯定是个祸害,端木康没有丝毫手下留情,将他们从世间抹去。
匆匆离开王三家后,端木康来到了街道上,直奔昔日来过的灵宝阁。
灵宝阁是青衣门的产业,在当地颇为势力,应该有些消息。
当日,他在灵宝阁购入了星雷剑的剑胚,已然成了灵宝阁的老主顾。此次一来,受到了上佳的礼遇。
而招待他的,是那位老熟人李良。
“陆道友,才三个多月未见,已经晋升为外罡期修士,这般才华当真了得。烈云门不亏为金陵国的修道大门派,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李良震惊之余,大加赞赏。
“侥幸而已。”
端木康喝着香茶,微笑道:“这次陆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儿相求,还望李道友多多辅助。”
“陆道友是灵宝阁的贵宾,李某定当全力相助。”
两人寒暄的时间,青衣门的门主贺望德闻讯赶来。他同李良一样,对端木康飙升的修为极为惊愕。
贺望德和端木康聊了两句,端木康开门见山道:“贺掌门,陆某想打听一个人,不知贺掌门可否成全?”
“陆道友,哪里的话。贺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甚好。我想打听的那人,眉心长有一颗黑痣。不知贺掌门有没有印象?”假如贺望德不知,端木康唯有冒险去找六安门的门主问个清楚了。
正如张桥所言,此人很好打听。贺望德略微一想,已了然于胸道:“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他叫金轲守,乃风云宗的宗主。此人眉心确有一颗黑痣。”
“风云宗?金轲守?”
“对。应该是他没错。”
端木康一喜道:“贺掌门,那风云宗宗门在什么地方?”
“说起来,这风云宗也是崀牯镇的老牌门派。不过,三年前,风云宗遭到了天大的变故,前任宗主离奇失踪,宗内大大小小的长老和宗门弟子亦是如此。现在的风云宗面目全非,那金轲守,老朽也没打过交道,只是道听途说,说此人来历不凡,有很深的背景。”贺望德如是道,没有隐瞒丝毫。
“哦?等于说,风云宗一夜之间易主不说,门派大换血了?”
“可以这么说。”
“那贺掌门,风云宗宗门何在?”
“自从金轲守成为宗主后,风云宗搬离了原先的地址,至今不明其坐落在何方?另外,老朽前阵子听说,风云宗不知何故,在大肆招募高手。”
风云宗从三年前大换血,照理门派内部斗争波及到高层再正常不过,可连同根基都连根拔起,极为不正常。
一个门派,上上下下换人,那那个争夺宗主的人又有何意义?不如另起炉灶来得便捷。
端木康眉头紧锁,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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