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池白心中苦涩,他明白路连松指责他忘恩负义,抢夺了掌教之位;但当时的形势,他荣登掌教之位也是无奈之举。
“区区一个掌教之位,我路某不稀罕,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横刀夺爱,抢了我的云秀。”
一口气,路连松说出了深埋在心底的怨恨,几乎是撕心裂肺般,脸上的神情扭曲了。
“云秀与我是真心相爱。”
慕池白平静道。
“可笑!”
路连松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大殿之内:“我与云秀,青梅竹马,若非那老家伙暗中棒打鸳鸯,云秀岂会委身嫁给你!”
“师兄,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的执念还那么深。”
慕池白沉默了良久,发出长长的叹息声,道:也罢。今日你我就在天月宗一决高下吧!”
“好。我隐忍了那么多年,是该到我们了解的时候了。”
路连松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气势,如同熊熊火焰般攀升,原本通灵境神识期的他,一下子冲破到了结丹境凝丹期的修为。
路连松暗中积蓄实力,不显山露水,似乎是被某种神秘的存在压制,隐藏自己修为,如今大怒之下,彻底显露出了自己的实力。
那是一股充盈了杀气与怨毒的气势,混淆了路连松压抑多年积蓄的负面情绪,一铺张开来,林文鼎立即色变,端木康也为之一振。
“好浓厚的杀气!”
“看来此人憋屈得可以,心中的怨恨之深,倾尽江河之水都难以洗涤!”
“他心魔极深,日后的修为恐怕难以有大进展!”
不光端木康惊讶,七玄灯中的三足金乌和修罗王也一惊。不过,慕池白倒是神情镇定,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他或许是最懂路连松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了大殿之门,飞空后站在对立面,形成一种对峙的状态。而殿内林文鼎、端木康,以及天月宗的众多长老,也一同来到殿外观战。
“这就是广寒鼎么?”
在慕池白头顶,悬浮着一口丈许的青铜大鼎,上面雕刻着各种图案,其中一轮圆月尤为引人注目,散发出幽幽的清辉,宛如真的月亮被附在鼎壁上似的。而鼎内,不断喷涌出鹅黄色月光,把慕池白映衬得仿佛月光之神一般。
广寒鼎,天月宗的镇教之宝,一件珍贵的法宝。端木康虽然没目睹过,却是猜测了出来。
此刻的慕池白,气势如海如狱,一方霸主的威严显露无遗,与其儒雅形容大相径庭。
与此同时,路连松身上暴起两团诡异的光芒,一黑一白。黑白光芒从其身上钻出来,化为两张脸孔,围绕着路连松转悠了几圈,涌起气流,变化为两杆丈许大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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