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神和李乡长从墓室出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乡长正要安排卦神到办公室喝茶,忽然大门方向传来吵嚷声。不一会一个带着骷髅面具的看守跑过来向他报告说逃走了一名工人。
李乡长大吃一惊。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如果传扬出去,那对于他还有一些重要人物来说将是灭顶之灾。李乡长不敢怠慢,向卦神说了句:“先生,很抱歉!委屈您先在这里住上一晚,我有些重要事情要处理,失陪了。”说着快步离去。
李乡长如何安排人员追捕逃走的工人暂且不提,回头说徐立。
徐立和彭三赶到林伯家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当他得知张铭去向不明时,他感到张铭遇到危险了,于是马不停蹄地带着彭三赶往铜矿。
黑漆漆的大山里寸步难行,他们一路磕磕绊绊,吃了不少苦头,幸亏徐立深夜来过一次,并没有走错方向。
山里的夜很静,只有偶尔一声鸟叫或者什么小动物跑动的声音。
彭三忽然听到人的呼吸声。他转头看看徐立,徐立似乎也听到了,正左右转头辨别着声音的方向。最终,他们同时把声音的来源锁定在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
两人悄悄『摸』过去,接着突然闪身到树的另外一面。这里果然有人,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躲藏在树后,见到突然现身的两人,这高大的黑影竟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上瑟瑟抖作一团,嘴里还不住声地哀求着:“两位大哥,求求你们不要抓我回去,出去后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只当从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徐立和彭三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徐立拍了拍这人的肩膀说:“谁要抓你?”
那人抬起头来,借着斑驳的月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确认不是抓他的人之后,他脸上恐惧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掩饰着刚才的话题说:“没什么,我以为是抢劫的呢。”
徐立和彭三对望一眼,他们是多聪明的人啊!一眼就看出这人在撒谎。
远处忽然亮起几盏手电筒的灯光,借着隐隐传来呼喝声。这个大个子全身又筛糠般抖动起来。徐立料想有人在追捕他,抓起他一只手说声:“走。”拉起像一摊烂泥一样的高个子就跑。
林伯的小屋成了所有人的避难场所,不过这里也确实比较安全,因为没有人会想起在这座大山中还有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
大个子坐在小凳子上,凳子在他ρi股下显得越发的小,他在小凳子上显得越发的高。他连续喝了两杯热茶才放松下来,压得小凳子“嘎吱嘎吱”地响。
徐立请林伯先去休息了,外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事实上林伯刚见到这个大个子时差点被吓死,他抖抖索索地指着大个子说:“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徐立惊问:“您认识他?”
“他,他就是炯瓜啊!”
徐立的脑袋也“嗡”地一声大了。他听张铭说起过林伯讲的那个故事,炯瓜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虽然他的尸体据说闹腾了一段日子,但这两年多来一直没有再现身,他怎么会突然现身在这大山中,而且好像逃命一样。
炯瓜当然也认识林伯,他怯生生地叫了声:“林伯!”这与他以前的蛮横无理简直有天壤之别。
林伯壮着胆子伸手朝炯瓜胳膊上『摸』了一把,实实在在,不像是虚的。林伯的心渐渐放下来,放下心来的林伯想起了惨死的孙子,刚才的惧怕瞬间化为满腔仇恨的火焰,他转身拿起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朝炯瓜打去。
徐立当然理解林伯的心情,因为他知道那个凄惨的故事。但他不得不阻止了林伯的行为,他还要从这个炯瓜嘴里知道更多的事情。他劝林伯说:“林伯,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法律会制裁他的,您放心,我一定替您的孙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