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想说,就算了”见我脸色大变,他虽是不理解,可是却不勉强我去想了。
“不是,只是看着这伤,我就想起了张强!”
他疑惑看我,“张强怎么了?”
我转过头,“他死了,为了保住我”
萧摩诃眼中泛起和我相同的悲伤,将身子微微向前探,将我拥入怀中,一碰触到那温暖的胸膛,我的泪出来了,一路上的苦难、悲情、委屈,随着泪水一起从我心中奔出,他避开我的伤口,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一位知晓苦难的母亲似的,无声的安慰着我,我只顾着放声哭泣,什么男人有泪不轻掸,让它见鬼去吧!在这样的温情里,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渴望被保护被安慰的女子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泪水干了,我开始伏在萧摩诃的肩膀上抽噎着,再后来,我的情绪完全平稳了下来,略一抬头,看见萧摩诃的白色的丝绸长袍上,眼泪、鼻涕、口水混杂,已经不忍目睹,没由来的又是“扑哧”一笑。
他笑笑:“怎么,哭好了?”
我脸一红,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你要是我哥就好了”
他脸上刚刚堆积起来的幸福感在瞬间崩溃,眼中是深深的伤痛,嘴角向下撇着,我扭过头,怕看见他的样子,心中虽是不忍,可是快刀才能斩乱麻!
“我把周将军喊进来,你今天说的,我们都不是很清楚”他先打破了沉默
“恩……”
他转身离开,将门轻轻带上,门关上那刻,我瞥见了窗外皎洁的月光,月亮做证,我不是存心伤他。
周文育没多久就进来了,依旧大大咧咧的样子,见到我,关切的问了好多,我大体将路上遇见的危险说了,只不过将孟若愚换成了一位江湖侠士,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下意识想将他从我生活里抹掉。又将有州失陷的大体经过给他讲了,还有逃出有州城的经过,包括扮女装的那段,他像是听说书的一般,听完后一拍大腿,“还是韩兄弟聪明,搁我老周,怎么也想不到装女人,还有装疯!”
我讪讪笑着,“周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拘泥于这些小结?”
他“嘿嘿”笑着,“对了,陈将军现在可安全?”
“恩,我家将军在距有州城二十里处的农户家休养,挺安全的”
周文育放心一笑,随即转身站起来大声说道:“奸贼张彪,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夺我有州,看我老周不杀你个片甲不留,为我死去将士报仇。”
又转身看我:“不过又要辛苦韩兄弟了,这有州一日不夺回来,我这心里就不塌实,想必你家将军也是如此,还劳烦韩兄弟跟我们一起,将陈将军接出来,一起夺回有州”
“周将军严重了,在下的身体不碍”
“韩兄弟放心,这一路上,老周一定找最好的大夫跟着,随时帮你诊治。”
“呵呵,周将军这不是折杀小的吗?”这周文育看来粗俗,却也是个心细之人啊!
“韩兄弟冒着生命将消息送了过来,难道老周还让韩兄弟再送完消息后,丢了性命不成,那也太合不来了。”
见他执意如此,我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就带兵直逼有州城,让他张彪看看我老周的厉害!”周文育脸上露出孩童般狡黠的微笑,仿佛战争已经结束,他俨然胜利了一样。
“恩”这样也好,我可以早点回去照顾陈蒨,不知他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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