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地方最风流,我的魂可能就丢那地方。”
“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到过?”
“本届花魁之类当中,有没有一个叫景翩翩的?长长的——苗条的个子瓜子脸……”
“没……没有,好像……绝对没有!”
“怪了!”李春烨如实相告景翩翩的情况。听说,她可能到南京来赛花魁。以她的情况,很有可能来,并且很可能弄个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女解元之类当当,或者名添“金陵十二钗”之类,高山流水,寻觅知音。这种比赛,跟殿试一样,三年一回,她怎么会错过?当然,也许她临场发挥不好,解元都没混上,而钱龙锡脚又不方便没经常去,自然不会知道。如果真的没有,那只有另一种可能:被汀州名士娶走。但他坚持要寻寻。
秦淮河畔,远远就望见灯火辉煌,听到莺歌燕语。走近河边,只见画船箫鼓,去去来来。河边楼阁,有露阳台,朱栏绮疏,竹帘纱幔,茉莉风起,幽香弥远。皓月之下,有些曼妙女子浴罢,露台杂坐,团扇轻绔,缓鬓倾髻,软媚着人。李春烨一处处望去,一遍遍摇头。钱龙锡指着不远处“八百居水阁”的招牌说:“那是金陵最有名的青楼,到那去看看。”
“八百居水阁”热闹非凡,好些人额头都是平平的。有些熟人还跟钱龙锡打招呼,谁也不避谁。李春烨壮起胆来,直点景翩翩的芳名。老鸨说没这人。他要她再想想,她想了想叫道:“哦——,想起来啦!想起来啦!瞧我这记性……”
“快领我去见她!”李春烨催促说。
“哎呀——,客官……”
“嗳——,我可不是什么官,叫我老板吧!”
“老板就老板吧!我说这位老板,人家正走红哪,哪能说见就见。”鸨娘叫人上茶。“过几日吧,我一定给你留着。今日,且看看别的姑娘吧,她们一个个也……”
“我只要景翩翩!”李春烨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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