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鹏立即接口道:“将来我一定要回来亲祭师父和师母,还要在师父被害的崖边立一
座墓碑,志明他老人家被杀害的经过,和‘黑手三郎’那贼的狠毒。”
说罢,即和萧琼华,展开轻功,径向山下驰去。
这时,红日已经偏西,再有一个多时辰,天便黑了,是以,蓝天鹏和萧琼华,尽展轻功
飞驰而去。
两人赶至寄马的樵户处,天色已经暗下来。
山中猎户独户,大都日人而息,但他们为了等候蓝天鹏和萧琼华,老樵夫和他的两个儿
子俱都未睡。
蓝天鹏和萧琼华,道过了谢,取回了马,又赏了老樵夫二两银子,才双双上马,沿着崎
岖山道,慢慢的走下山来。
到达山下,已是二更时分了,两人决定即夜赶往松桃县城,看看那面有没有“龙凤会”
的分舵,蹲使将“宝录”的上半篇尽快转给欧阳紫。
天色微明,已到了松桃县城,恰好刚刚启开城门,蓝天鹏和萧琼华就随着进城贩卖的小
贩人等之后进人城内。
城市早市尚未开始,除了客栈和卖早点的已经开门作生意外,其余商店,大都尚未开
市。
蓝天鹏和萧琼华,先在城内选了一家洁清客店,并要了一座偏静独院住下来。
早餐过后,略事休息,先将上半篇“金刚降魔宝录”和皮套封起来,然后将院门带好,
径自走了出来。
到达店门口,即向一个招徐生意的店伙,和声问:“请问,贵城内可有‘龙凤会’的朋
友……”
店伙一听“龙凤会”,未待蓝天鹏说完,立即满面堆笑,恭声说:“本城有他们的分
舵,就在中央街口……”萧琼华一听,突然想起临别皇甫慧和欧阳紫对她的叮嘱,因而未待
店伙说完,不由关切的问:“他们‘龙凤会’的人,在此地与你们相处得如何?”
店伙见问,立刻一竖大拇指,赞声道:“好,本城自从‘龙凤会’的爷儿们来了后,地
痞流氓,劣绅豪霸,跑的跑,杀的杀,行为不检的,自动敛迹,恶霸也不敢欺负小民了!”
蓝天鹏听得“噢”了一声,也不由关切的问:“不知此地负责的是哪一位分舵主?”
店伙化即兴奋的说:“分舵主是我们本地鼎鼎大名的‘金鞭’李少生二爷,我们的李二
爷不武功高,对人也好,自从他老人家接掌了‘龙凤会’后,真为我们松桃地方造福不少,
哪一个也得竖一竖大拇指头。
萧琼华一听各地英雄,不由想了崆峒,因而不解的问:“不知此地的‘龙凤会’,和此
地的各道观的老道,有没有发生过争执?”
店伙一听,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内力充沛的佛号:“无量寿佛!”
蓝天鹏和萧琼华心中一动,不由循声一看,两人的眉头都不由蹙在一起了!
只见数丈外的屋檐下,正向他们稽首立着一个头挽道束,身穿麻葛道袍,手持拂尘,背
Сhā灰丝穗长剑,斜披一个方便云游袋的老道,一望而知,不是中原各地的道士。
尤其,葛衣道土,年约四十余岁,修眉细目,五柳长须,飘然走来,愈衬得他一幅仙风
道骨气质。
店伙一见葛衣道士走来,慌得赶紧对蓝天鹏低声说:“爷,您可要小心,此地的老道可
都不好惹!”
一旁的萧琼华心中一动,立即望着店伙低声说:“请你快去请你们的李二爷到此地来,
就说有括苍山的两位客人要他亲来一趟……”
店伙一听,立即有些紧张的问:“爷和姑娘贵姓?”
萧琼华产即催促说:“你就将我们两人的衣着形容一下,他就知道了。”
店伙恭声应了一个是,又看了一眼蓝天鹏的衣着,径向大街人群中急步走去。
就在店伙急步离去的同时,那个葛衣老道已到了近前。
葛衣老道先向蓝天鹏单掌合什,稽首宣了个佛号,说,“敢问小施主尊姓大名,仙乡何
处,可是一代大剑豪‘银衫剑客’的高足?”
蓝天鹏一听,知道问题人物来了。赶紧拱生含笑说:“在下姓蓝名天鹏,世居塞外摩天
岭冷云谷……”
冷云谷三字一出口,葛衣老道。再度稽首为礼说:“原来是蓝少谷主,贫道‘清云’失
敬。”
蓝天鹏再度还手拱礼,谦和的说:“不敢,‘银杉剑客’乃在下师伯,不知道长为何动
问?”
“清云”道长’一听,却迷惑的问:“少谷主身着银衫,佩着‘彩虹银虹剑’为何称
‘银杉剑客’师的?”
蓝天鹏懒得多加解释,只得含笑说:“因为师伯未收男徒,是由在下继承他老人家的衣
剑!”
“清云”道长’听得面色一变,不由刻意打量了一下蓝天鹏一眼,说:“想必是尽得
‘银衫剑客’的继承武林人的剑术,而自认远胜今尊大人的刀法?”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刀有刀法的长处,剑有剑术的优点,高与低之分界,全凭使用人
的火候而论,在下所以佩剑,奇-书-网乃奉师门之命所为广
“清云’值长’听罢,突然正色问:“少谷主着‘银衫剑客’之衣,佩‘银杉剑客’之
剑,相书籍是‘银衫剑客’的继承人,那么他昔年所未践的约会……”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淡淡一笑说:“道长想必是昆伦派‘玄清’道长门下?”
“清云”道长’见谈到“玄清’他长立稽首说:“玄清仙长乃贫道之掌门师尊!”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请你回去转告‘玄清’仙长,就说一年之内,在下定会去昆伦代
师伯践约赴会。”
“清云”道长’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可是令师伯曾有交代?”
蓝天鹏淡然一笑。不答反问:“道长东来中原,又是为了什么?”
“清云”道长’又是一愣,只得有些尴尬的说:“不错,贫道确是奉掌门师尊之命,东
来暗访令师伯‘银衫剑客’是否仍在人世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假设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清云”道长说:“师尊便要将掌门之大位,传给贫道的大师兄‘清风’接掌,践约比
剑之事处然作罢……”
蓝天鹏却正容说:“不瞒道长说,在下师伯业己闭关静修,不问世间之事,有关昔年未
践之约,除令师“玄清”仙长,在西域方面还有“冰川女侠”……
话未说完,“清云”道长已傲然一笑说:“这么说来,令师伯业已指明要少谷主前云赴
约,贫道只好即日转回昆伦,回报师尊,静候少谷主光临了!”
说罢,不容蓝天鹏发话,单掌合什,微一稽首,转身大步走去。
恰在这时,不远处已响起那位前去通信的店伙声音:“爷,不要让那位老道走,我们李
二爷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循声回头,只见店伙急步在前,一个身材健壮,面白体胖的中年
人,和另位两名彪形大汉跟在身后。
面白体胖的中年人,身着鹅黄劲装,束黑丝英雄带,背Сhā一支瓦面金钢鞭,浓眉虎目,
威风凛凛,紧紧跟在店伙身后。
蓝天鹏一看,便知来人是“龙凤会”松桃分会的分舵主“金鞭”李少堂,另两人俱穿灰
衣,想必是他的手下人物。
打量间,“金鞭”李少堂主来至近前。
李少堂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急上两步,抱拳躬身,说:“松桃分舵主李少堂参少谷和
萧姑娘。”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称呼,断定他业已接到总坛欧阳紫的通知,是以,两人同时还礼,
由蓝天鹏含笑说:“李陀主来得正好,我们进内谈吧!”
“金鞭”李少堂一听,立即看了一眼大步走去的“清云”道长,急切的问:“请问少谷
主,那道人?……”
蓝天鹏立即淡然一笑说:“那是昆仑派的‘清云’道长,向在下打听一位师门长辈的消
息。”
“金鞭”李少堂一听,才宽心的一笑说:“听方才的店小二说:“少谷主和一位老道就
要打起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笑说:“我们进去谈吧!”“金鞭”李少堂,即向远远站立的两
个彪形大汉挥了一个“先回”的手势,随后跟在蓝天鹏和萧琼华走进店来。
进人独院小厅后,蓝天鹏知道深店李少堂也不会上座,索性自己先行落坐后,现肃手请
李少堂就座。
“金鞭”李少堂接到总坛的飞鸽通报,是要他以大龙头的礼节对待蓝天鹏,是总督察的
礼节对待萧琼华。
这时见蓝天鹏肃的请他落座,又发现萧琼华已进人内室,只得在一旁的侧椅上坐下来。
恰在这时,萧琼华已由室内拿出一个皮封套来。
“金鞭”李少堂一见,立即欠身禁声问:“敢问少谷主和萧姑娘,派人将卑职召来,不
知有何教言?”
蓝天鹏立即谦逊的说:“不敢,李舵主人太客气了。”
说着,已由萧琼华的手里将皮封套接过来,同时,继续说:“这里有一件皮封,里面关
系着‘龙凤会’今后的安危至巨,必须亲自面交你们龙头,在下希望李舵主亲自去一趟括苍
山。”
“金鞭”李少堂一听,立即有些迟疑的问:“不知可否延后一些时日?”
蓝天鹏心知有异,不由鳍眉问:“此地还有什么事不能离开吗?”
“金鞭”李少堂一听,赶紧欠身说:“不瞒少谷主说,近几天本分舵与此地丐帮头儿发
生一点误会,一直僵持不下,对方丝毫不愿让步……”
蓝天鹏淡然“噢”了一声,不解的问:“是哪一方面的错误?”
“金鞭”李少堂道:“各占一半,卑职已向此地的丐帮杆头陈西山致意,但他至今尚未
答复呢!”
坐在蓝天鹏下首椅上的萧琼华,突然Сhā言问:“为什么事发生争执?”
李少堂赶紧道:“是一个青年乞丐,要玉山酒楼乞讨,因故和楼下的店伙发生争吵,本
分舵的张得主,正和一位无道朋友在楼上喝酒……”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胸有成竹的Сhā方问:“你说的丐帮杆头陈西山,平素为人如何?”
“金鞭”李少堂,坦诚的说:“为人倒也正直,唯独个性倔强……”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肃容沉声说:“回去舵上的张香主,马上去陈西山处致谦,你火速
赶往括苍山,此地的事你放心,由我处理。”
“金鞭”李少堂一听,哪敢异议,急忙恭声应是,起身接过皮套,辞过萧琼华,径自走
出院去。
恰在这时,方才在店门口招徐生意的那个店伙,正好走来请问中午的饭菜。
蓝天鹏点过两客饭菜,又向着店伙问;“你们此地的杆头儿陈西山陈当家的现在何
处?”
店伙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陈当家的方才还在店门口打听爷和姑娘的来历……”
萧琼华急声Сhā言问:“你可曾告诉他?”
店伙立即正色的说:“小的怎敢?再说小的也确实不知爷和姑娘的来历?”
蓝天鹏赞许的点点头,问:“你现在能否很快的找到他?”
店伙立即连连点头说:“能,能,他方才刚去了对街的玉山酒楼。”
蓝天鹏立即吩咐说:“那你就去请他来,就话摩天岭,冷云谷的姓蓝的找他就好了。”
店伙一听,立即以惊异的目光,连连颔首应是,急步退了出去,显然,他震惊蓝天鹏是
个既有权势,又大有来历的人物。赫赫有名的李二爷是“龙凤会”的分舵主,召之即来挥之
即去,而一地丐帮的杆头儿,也要传话来见,这当然是极有权势的大人物。
萧琼华一等店伙走出院门,立即不解的问:“表弟,你可是在陈西山的口里、探听‘侠
丐’马五叔的消息?”
蓝天鹏笑一笑说:“兼而有之!”
萧琼华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可是还想为他们作和事佬?”
蓝天鹏完尔一笑说:“试试看,我想陈西山个性虽然倔强,我这个面子总不能不买!”
萧琼华想到蓝老英雄与“快丐”马五的关系,陈西山不敢不听蓝天鹏的排解,因而改变
话题问:“你认为欧阳姐姐上次告诉你马五叔前去甘西的消息可靠吗?”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我想应该是事实,不然为什么沿途都没有马五叔的行踪消
息?”
话声甫落,院外已传不一声咳嗽。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断定是丐帮的陈西山来了。
就在两人循声外看的同时,一个身着鹤衣,满脸虬生胡须的中年人,神色有些慌张的由
院门外匆匆的走进来。
中年人叫花于,蓬头黑面,浓眉大眼,身材十分魁梧,走路虎虎有威,倒有几分象后汉
时的张飞。
打量间,中年威猛化子,已走进小厅来。
萧琼华和蓝天鹏,都从椅上起身含笑,以示相迎。
中年威猛花子,一见蓝天鹏,急上两步,抱拳一躬,恭声说:“丐帮三代弟子陈西山,
参见少谷主!”
蓝天鹏拱手含笑说:“陈当家的请免礼,请先见过愚表姐萧琼华广
说着,肃手指了指萧琼华。
陈西山,再向萧琼华抱拳深深的一揖,恭声说:“陈西山参见萧姑娘!”
萧琼华一面还礼,一面肃手示坐。
陈西山落坐后,立即抱拳欠身说:“小的奉五师祖之命,一直注意少谷主的行动……”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马五叔?”
除西山略微想了想,说:“那时快过新年了……”
蓝天鹏又迫不及待的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陈西山说:“五师祖交待小的,如果碰见了少谷主,要小的转告少谷主,听说汴氏二
贼,早在冷香谷断手吃亏后,便仓惶逃往西北,投奔‘五毒佬佬’去了。”
蓝天鹏一听“五毒姥姥”,不由蹩眉望着萧琼华,自语似的问:“五毒姥姥?”
萧琼华也是茫然不解的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五毒姥姥的名字和底细?”
陈西山解释说:“扰五师祖说,‘五毒姥姥’原是海南岛的制毒女巫,后来和‘琼江钓
史’争地盘而补逐,不知何时在甘西老君庙附近的一道险河畔,修建了一座大庄院,专收无
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奉献,便可不愁吃穿的,住在地里受她的保护,并可学习她自
己制炼的五毒丸。”
蓝天鹏听罢,惊异的“噢”了一声,继续关切的问:“问马五叔还说些什么?”
陈西山说:“他老人家还特别叮嘱,一到了老君庙,所有吃的,喝的,都应特别小
心。”
萧琼华报仇心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去时,怎样和他老人家联络吧?”
陈西山说:“少谷主去时,自会有本帮的弟子向您联络,不过,少谷主的衣着已经变
换,方才小的曾在对街看了半天,并向后伙打听!”
说此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据店伙说,少谷主是‘龙凤会’的大人物,他也不
知道您的大名,所以小的就走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家楼时,
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
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的金大氅,
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
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现,但人们
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
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姐绝不会是
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
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在卜的恩师
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有些不安的说:“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
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噢”了一声,立即愣在那里,似乎在考虑什么心事!
萧琼华立即接口问:“陈当家的,听说你们最近闹了一点不愉快?”
陈西山赶紧解释说:“一点小误会!”
萧琼华立即告诉他,说:“方才我表弟已叮嘱李舵主,要他回去立即命那个香主去找
你,并向你致歉。”
陈西山一听,立即不安的说:“双方都有错,怎能要张香主一面道歉…”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解释说:“据我所知,‘龙凤会’的纪律很严,我方才一听李堂主
的报告,便知那位张香主自动下来,企图仗势压人。由于你们那位青年弟子不服,因而双方
发生了争执,这在‘龙凤会’来说,那位张香主已犯了大错。”
陈西山听罢,还是不安的说:“不管少谷主您怎么说,小的还是去见见李舵主,大家说
明了今后依然都是好朋友!”
蓝天鹏一听,立即赞许的一颔首说:“李舵主马上有事公干,要去你最好马上去,或许
能见到他……”
陈西山一听,恭声应是,急忙由椅上立起来。
蓝天鹏则继续说:“我和萧姑娘马上启程,这里你不必来了!”
陈西山一听,再度恭声应是,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
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
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找‘玉虚上人’要‘黑手三郎!”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只怕兰香姬无法说服‘玉虚’不能顺利的交出那贼
来的。”
萧琼华一听,立即娇哼一声说;“她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哪里还顾得了你?”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
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胡虎不是最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
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
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峻响,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Сhā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
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
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香姬?”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香姬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淡淡的说:“我相她这时仍在途中还没到吗?”
蓝天鹏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
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李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那方面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
兰香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的说:“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龙
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香姬听不听我们暂且不
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香姬已转道走
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兰香姬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
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依然好整以暇的说:“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到达,兰香姬的尸体恐怕早凉了!”
萧琼华一听,也有些不高兴的说:“哪能那么快?兰香姬是‘玉虚’亲手栽培,费了他
十多年的心血,哪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看你方才说的那么急迫,真吓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暗含讥讽的说:“不是我说得急迫,而是兰香姬对你太
重要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惊觉自己的举止,的确表现得太迫切了,于是,俊面一红,
立即有些歉意的仙仙说:“救人嘛,俗语说:救人如救火…”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淡淡的说:“没有那么急,兰香姬也有嘴巴,她也会向‘玉虚’解
释。”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因而愈显得自己沉不住气,想想当着表组的面,对另外一个美
丽的女孩子表示过份的关心,她的心中该是什么滋味?
如此一想,似乎又增长了不少经验,只得望着萧琼华,表情漠然的问:“我们什么时候
动身上姐姐自己决定,小弟绝对听从!”
萧琼华一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候,又觉得他仍象一个大孩子,只得举手一指厅
外,说:“急也不在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店伙每人提一个大提篮,已将午饭送来。
两人匆匆饭罢,立即通知店伙备马,两人又计划了一下路线,径自走出店来。
蓝天鹏经过了店中的教训,不敢再表现的那么急切,但是,萧琼华,并没有丝毫惜故拖
延行程之意。
反而,有时趁月白风清之夜,萧琼华主动决定星夜兼程,蓝天鹏心争师仇,自然并不反
对。
饥餐露宿,星夜兼程,行行夏行行,这天中午,两人已飞马出了四川边境的大城——巴
峡关口。
沿途行来,暗自打听,竟没有兰香姬和严七的行程!
一进入陕西境界,“龙凤会”的分舵已极少了,虽然没有什么不法之事,但他们言谈举
止,总有些凌人之势。
由于已过中午,为了赶上宿头、两人沿着官道,直奔两郑。
未末时分,一座高耸的巍峨楼,已现出一截灰色楼影。
蓝天鹏马上一指,说:“表姐,那里可能就是南郑县城了?”
蓝天鹏吁一口气说:“今天就早些落宿吧?也好让‘小青’和你的‘血火龙’,叫他们
店伙好好洗刷洗刷,晒一晒鞍垫……”
话未说完,身后奔雷似的驰来两匹快马。
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是长途跋涉,并非短程赛马,是以,两人很放马飞驰。
两人正待回头察看,一个粉衣亮缎劲衣背Сhā长剑的青年,乘着一匹高大白马,运由萧琼
华的马侧经过。
而另一个红面膛,黄劲衣,背Сhā钢鞭的中年人,骑着一匹大花马,却由蓝天鹏侧擦了过
去。
两人一超过蓝天鹏和萧琼华的马头,立即转首回头,一见萧琼华,立即仰面发出一阵狂
狂的哈哈大笑。
蓝天鹏一见,顿时大怒,目光一扫,同时也看清了粉衣青年,只见对方油头粉面,一脸
的邪气,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善类。
打量间,正待怒声喝斥,狂笑的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悠长怒嘶,直
向南郑城如飞驰去——
蓝天鹏哪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颔马级,就和待追去。
萧琼华一见,却淡淡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
决不甘心!”
蓝天鹏一听,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马的疯驰狂
奔,扬起一阵又浓又生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
就在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
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清马上坐着何等样人,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
闪烁的老人。
蓝天鹏心中有气,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
悉,因而,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
就在蓝天鹏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
蓝天鹏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戚然
呼声“少爷!”
就在马上老人抬戚呼“少爷”的同时,蓝天鹏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竟是跟随兰
香姬的“索子鞭”严七。
“索子鞭”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过了一番化妆,设非蓝天鹏对他的座马引起
注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蓝天鹏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你不是严世怕吗?”
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慌急的低声
说:“少谷主,快随我来!”
说话之间,急拔马头,沿着一条乡道,当先向前驰去。
拔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索子鞭”严七,是以,未待“小青”停稳,已
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香姬在一起的严七吗?”
蓝天鹏紧勒着“血火龙”等候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可能真的被你
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
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你是说兰香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
蓝天鹏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些嫌蓝天鹏
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
蓝天鹏的“血火龙”和萧琼华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
面的严七。
严七一见,立拔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的树林隐僻
之处。
一阵如飞急驰,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
紧接着,蓝大鹏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人。
两人一进树林,即见飞身纵下马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严七未待蓝天鹏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蓝少谷主,你不能再去找‘玉虚’
了!”
蓝天鹏一见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怀疑的间:“这位姑娘是……”
蓝天鹏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侄的表姐萧
琼华!”
说着,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冷香谷!”
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
娘”,继续说:“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
蓝天鹏知道严七指的是兰香姬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
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
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竟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
三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
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
慢慢谈。”
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
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但是,一进峨蝈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
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
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
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于才出来!”
萧琼华淡淡的间:“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
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
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
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人,他一定知道原因。
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
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
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
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
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
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我绝对不知道!’
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
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
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
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