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宅门不远;一个白发霜眉的苍头,率领着两个小僮提着两盏纱灯,正由门内匆匆的迎
出来。
“九环刀’,一见苍头立即以责备的口吻,说:“蒋姓,老夫不是命你准备酒席吗?”
苍头蒋胜,急忙躬身回答说:“老奴已经吩咐了厨下,特来迎接客人和老爷!”
“九环刀”一听,立即放缓声音说:“快来见过蓝少谷主和吉少侠!”
说着,先肃手指了指蓝天鹏,又指了指吉湘澜。
苍头蒋胜急忙拱揖躬身,恭谨的说:“小的蒋胜。参见蓝少谷主和吉少侠!”
蓝天鹏和吉湘澜,同时拱手和声说:“不敢,来了就要打扰!”
他头蒋胜,再度谦逊了一句,即命两个提灯小撞在前引导。
登上门阶,两个黑衣常服的壮汉,已将门下的四盏纱灯燃着,一见“九环刀”和蓝天鹏
三人走进门来,立即肃立恭迎。
进入宅门,即是一座照壁,蓝天鹏趁机回头,发现绿衣少女蒋梅馨,并没有跟来。
绕过迎壁,即是大厅,这时大厅上已燃起纱灯,且有人影走动。
进人大厅后,厅中已摆好了桌椅杯管,两名小僮和两名侍女分立两侧。
“九环刀”肃手请蓝天鹏和吉湘澜上座,经过一阵谦让,仍由“九环刀”一人居中,蓝
天鹏吉湘澜的右侧次尊之位。
一等蓝天鹏两人落座,“九环刀”立即望着一名侍女,吩咐说:“快去请小姐出来陪位
少侠饮酒。方才已经见过了,还怕什么!”
话声甫落,屏后已传出蒋梅馨的应声:“馨儿来了!”
说话之间,人已走出来,这时蒋梅馨已在劲衣之外,又加了一袭翠缎罗衫,令人看来另
有一番风韵!
“九环刀”一见,指着蓝天鹏两人,愉快的说。“馨儿,稍时你应该多敬两位少侠几
杯,以谢他们援手之情!”。
蒋梅馨应声人座,蓝天鹏和吉湘澜,也含笑谦逊了两句。
俄顷酒菜摆好,“九环刀”举杯相敬。
三杯过后,方才一叹,说:“老朽封刀多年,早已不问江湖之事,但是,姓洞派为了和
‘龙凤会’分庭抗礼,争夺权势,西现三清观’的松峰道人,便三番两次的前来邀请老朽东
山再起,出而助阵,成立什么天台分堂……”
吉湘澜却在旁Сhā言恭声说:一这是他们景仰前辈在本地的威望和武林中的高誉!”
“九环刀”又叹了_口气,说:“可是,老配封刀多年,向祖师爷宣过誓,绝不再历身
江湖过问武林间事,但是,松峰道人经过老朽再三婉拒后,非但没有打消念头,反而率领着
‘厉山双魔’是何许人物?”
“九环刀”感慨的一叹说:“说来也算不了是真正的魔头,只是两兄弟心地阴险,出手
毒辣,仗着在‘玉虚上人’处学了几手玄奥剑法……”
话未说完,吉湘澜已代“厉山双魔”解释说:“听说历山两兄弟自幻丧了父亲,缺乏温
暖,才变得孤例暴燥,‘玉虚上人’心地慈祥,只爱他们聪明,忽略了他们的品性,待等事
后发觉,已经迟了,因为历山两兄弟与‘玉虚上人’俗家有姻亲关系,不便将他们的艺业追
问,只将他们两兄弟,严加告诫一番,迫令他们下山也就算了!”
“九环刀”一听,立即以惋惜叹的口气接口说:“他这一来,可江湖上制造了两个祸害
呀!”
吉湘澜知道“九环刀”指的是“玉虚上人”,神情不禁有些尴尬。
蓝天鹏误以为吉湘澜是因为认识‘历山双魔”而感到难堪,是以趁机拉回原题,继续
问:“请问前辈,厉山两兄弟来后,又说了些什么?”
“九环刀”虽然也看到吉湘湖澜神色有些尴尬,但闹不清是何原因,这时见蓝天鹏拉回
正题,只得感慨的一叹,说:“说些什么,我们都不去计较,最令老朽懊恼的是在老朽送他
们几人出门时,小女梅馨,恰由应外练习射箭回来……”。
说着,指了指蒋梅馨。
蓝天鹏和吉湘澜也自然的看了蒋梅馨一眼。
“九环刀”又看了一眼略显羞涩的爱女,继续说:“厉山两兄弟,一见小女,便目不转
睛的看,老朽深怕两人不知,便特地为他们引见,并尊称他们为世叔,岂知,厉山两兄弟,
坚要兄妹相称,在两兄弟一阵交耳私议后,竟当面向老朽求亲,希望将小女嫁给他的二
弟……”
蓝天鹏和吉湘澜一听,颇感意外,不由同时说:“竟有这等事?”
但是,两人词句虽然一样,而表示的语气却又不同。
蓝天鹏是在意外这中神色不满,但吉湘澜却在温怒神色中,暗透杀气。
“九环刀”又继续说:“当时老朽立即向他说明白,小女已许给黔北展氏三侠中的展少
侠了,厉山两兄弟一听,却十分不客气的说,小女侠配给天下任何一人都可以,唯独不能许
配给黔北展家……”
话未说完,厅外外面的迎壁上,忽然一声狰狞阴笑说道:“不错,就是不准嫁给展
家……”
众人一听,同时一惊,“九环刀”当先起身,有些紧张的说:“厉山两兄弟来了?”
说罢,急步向厅外走去。
蓝天鹏身为客人,不能宣宾夺主,方才虽然听到“历山双魔”的声音,但是却不便当先
纵出去了。
蓝天鹏觉得“厉山双魔”太不懂武林规矩了,天方定更,全庄的人仍在来往走动,竟不
经庄汉通报。而任意越房直人,实在是目中无人,由此也证实他们兄弟的狂妄自大,恃技凌
人和来意不善。
至于吉湘澜迟疑不愿跟着走出来,他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在墓地放走那中年男子时,吉
湘澜曾言明他和“厉山双魔”相识,这时当然有所顾忌。
心念间,已走出厅外,蓝天鹏举目一看,大出意外,所谓“厉山双鹿”,竟是两个油头
粉面身穿华衣的家伙。
老大年约三十岁,着粉蓝长衫,老二年约二十六七岁,着粉红长衫,两人都面容削瘦,
黄面皮中透着苍白。
显然都是鱼色之徒,而两人腰间佩的兵器也都是一式长剑。
打量间,“九环刀”已立在厅阶上,向着“历山双魔”一拱手,沉声说:“二位来得正
好,傍晚时他,贵属悄悄前来,潜入内宅,向小女秽言秽语……”
身着粉红长衫的老二一听,不由怒声说:“这厮真是吃一熊心豹胆,竟想拔二爷我的头
筹,稍时我……?”
话未说完,身着粉蓝长衫的老大,已厉阻止说:“少听这老狗的一面之词,你又未亲眼
看见。
“九环刀”一听,气得浑身一抖,不由也怒声说;“绝非老朽信口扯簧,二位可问蓝少
谷主和吉少侠…”
说罢回头,不由愣了,蓝天鹏,蒋梅馨,以及神色惊煌的蒋胜和小僮等人都在身后,唯
独不见那位吉少侠。
蓝天鹏一见,立即越前两步,恭谨的低声说:“回禀前辈,吉少侠与对方两人曾有数面
之识…”
话未说完,“九环刀”已惊异的对澳”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的!”
话声甫落,“厉山双魔”的老大,已岔怒的哈哈一笑说:“丑媳妇早晚脱不过要见公
婆,快请你们那位颠倒姓名,冒充人子的吉少侠出来吧!”
蓝天鹏和“九环刀”等人一听,不由双是一愣,乍然间,闹不清对方对些什么!
就在众人一愣这际,东方黑暗处的房面上,已响起一声清脆怒叱:“既然为我而来,你
们就快些退出庄去,我在东南墓地等你们!”
话声甫落,“厉山双魔”已飞身向发话处扑去。
也就在厉山兄弟飞扑的同时,蒋梅馨已急声说道:“爹!方才发话的就是吉少侠嘛!”
蒋梅馨话刚开口,蓝天鹏的身形已快如一缕轻烟般已飞上了东方房面,话声甫落,只见
东方黑暗中,银光一闪,蓝天鹏的身影业已不见。
“九环刀”看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说:“馨儿我们快去!”
去字出口,父女双双纵起,直向庄外驰去。
扑向吉湘澜的“厉山双魔”,自然也看到了电掣追去的蓝天鹏,待等他们惊神一定,蓝
天鹏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到达那荒墓地上,吉湘澜早已忿忿的立在一较平坦的草地上,于是急忙刹住身势,关切
的问:“吉世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湘澜强自一笑说:“蓝世兄,稍时厉山兄弟前来,请你务必置身事外…”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你我同行,相识为友……”
话刚开口,吉湘澜已挥手Сhā言说:“蓝世兄有所不知,我与厉山兄弟,原是亲戚,并非
什么数面相识的朋友。”
蓝天鹏听得一愣,正待说什么,一阵衣袂破风声响,“厉山双魔”已经赶到。
紧接着,“九环刀”和蒋梅馨也到了。
蓝天鹏一听吉湘澜的话,自然不便说什么,只得飞身退至“九环刀”蒋老庄主和蒋梅馨
的身侧。
“九环刀”慌急间,那边的“厉山双魔”老大,已阴深的冷冷一笑说:“兰妹妹,几天
不见,居然已找到一位如意郎君了……”
蓝天鹏和“九环刀”,以及蒋梅馨三仍听得一愣,心思尚未动,那边的吉湘澜已剔眉怒
声:“闭嘴,你兄弟二人,假借崆峒之名,到处横行,胡作非为,居然放纵从仆,夜人民
家,以下流招式戏斗妇女……”
话未说完,厉山老大已哈哈一笑,说:“胡虎戏斗蒋老儿的女儿,那由老二去对付他,
但你忘了我们两人的山盟海誓,又去找姓蓝的小辈私奔,却是我的事…”
气得面色苍白,浑身微抖的吉湘澜,不由怒声说:“你无耻,谁和你海誓山盟?你如果
再胡言乱语,无理纠缠,可不要怨我回禀大堂哥,亲下‘朱令’将你们逮回总坛严惩治
罪!”
蓝天鹏听得十分迷惑,闹不清吉湘澜说的“大堂哥”指的是谁,但是,老于世故的“九
环刀”根据历山老大的那声“兰表妹”。已渐渐明白了吉湘澜是谁。
心念间,厉山老大已面目凄厉的哈哈一笑,接着很声说:“兰香姬,你既然义继情绝,
移情别恋,我也顾不得什么亲戚不亲轻,既然你决心要去报告‘玉虚’,我兄弟今夜也只好
杀你灭口了!”
蓝天鹏一听,这才明白蓝衫美少年吉湘澜,就是‘玉虚上人’的俗家堂妹兰香姬在征是
他准备斗过的“金线无影”后要找的人。
心念方毕,厉山老大,已狰狞的一声冷笑,目注兰香姬,缓慢的将剑撤出来。
蓝天鹏已经听过劝告,不想牵涉在他们亲戚相争之间,同时,他也要趁机看看这个经
“玉虚上人”亲自传授剑高知吓武林中属一属二的女中用剑高手的剑术,究竟到了什么火
候.以便在将来与“玉虚”交手时的借镜。
心念间,厉山老大已将长剑撤出,突然大喝一声:“老二上,不杀了这个移情别恋的小
妮子我们俩休想活命!”
说话之间,飞身前扑,挺剑前扑,挺剑直刺,但是,厉山老二却立在原地未动。
厉山老大,以一招“白蛇吐信”为始,直刺兰香姬的“璇”。
兰香姬徒手而立,一待厉山老大的招式用实,才倏然疾退,手在兰衫下摆内一翻,寒光
如电一闪,那柄藏在衫内的短剑,已撤出来!
但是历山老大也是得过“玉虚”亲传的人,对兰香姬的剑路自然也极熟悉,是以,就在
兰香姬撤剑的同时,身形猛进,直刺兰香姬的小腹。
蓝天鹏看得一播,“九环刀”父女不由惊得脱口发出一声轻呼。
再看:香姬,只见她身形一闪,巧妙的闪开了,紧接着,玉腕一翻,剑花半轮银弧,直
切厉山老大的小臂!
厉山老大的身手也自不谷,趁机一个旋身,剑化“水中游月”,剑尖上挑,直挑兰香姬
的“下阴”。
半香姬一见,玉颊鲜红,顿时大怒,脱口一声娇叱:“无耻!”
娇叱声中,剑式倏变,寒芒暴涨三尺,在千朵李花,万片瑞雪中,厉山老大一声惊海,
飞身暴退三丈!
蓝天鹏等人一看,只见厉山老大,面色如土,额渗冷汗,头上的发会已被兰香姬的剑芒
斩断了,一头短发,立时蓬散下来。
“九环刀”和蒋梅馨,见兰香姬忿然一招,便将自恃剑术高绝的厉山老大的发誓斩下
来,不由惊得一呆。
但是,蓝天鹏却觉得兰香姬这招奇奥剑法,如果能与配上他在‘金刚降魔宝录’上学得
的“身法步’’‘必然更具威力。”
厉山老大摸了摸了额头,看了看手心,见没有流血,胆气似乎为之一壮,于是,望减一
旁发愣的老二,咬牙切齿的恨声说:“老二,上,这妮子使的是老杂毛的新绝活。”
厉山老二一听“新绝活”,似乎引起了他的无限妒意,立即撤出剑来,大喝一声,和老
大同时向兰香姬攻去!
蒋梅馨看得娇哼一声,十分生气,但蓝天鹏却仅经了蜜眉头,并未有所行动,因为他深
信兰香姬足可应付历山兄弟两人。
这时,三人三剑,已在那片草地上,激烈的打起来。
“厉山双魔”宛如两只饿虎,咬牙切齿,疯狂前扑,兰香姬则矫若游龙,力拒双魔,一
柄剑溅满了森森剑气。
但见寒光飞舞,精芒电掣,匹练翻滚,剑气森森,三柄剑缠在一起,真是光华耀眼,剑
锋如林。声势着实惊人。
三人前扑后退,腾纵旋飞。眨眼已是十多照面,依然是胜负不分。
蓝天鹏看得一双剑眉愈蹙愈紧了,心中十分迷惑,照兰香姬的招式,应该早将“厉山双
魔”削头断臂,但她偏偏必要时,又旋身换位。
尤其令他蓝天鹏不解的是,有时一招诡异剑式,却反复施展两三次,明明可致对方于死
地,偏偏又适可而止6~-。
转眼之间,又是十多个照面,依然是不分胜负,而且。兰香姬似乎有渐趋劣之势。
神色愈来愈焦急的蒋梅馨,再碰忍不住了,不由向着“九环刀”低声说:“爹,您看兰
姑娘有野支了。”
“九环刀”虽然看出兰香姬并未全力对付“厉山双魔”,但他只是迷惑,而闹不清为什
么,这时见爱女焦急的提醒他眼助阵,只得凝重的说:“爹知道,再看几招再说,他们是亲
戚,兰姑娘也许有什么顾忌……”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恍然似有所悟,但他对兰香姬的反复演习奇奥绝学而不用到老
处,却仍猜不透她是何意思!
如果说是因亲戚关系,而不愿杀“厉山双魔”。大可划破他们的衣衫,甚或击飞他们的
兵刃,削掉他们一只耳朵。
更令蓝天鹏不解的是,兰香姬既然斩断老大的发石在前,却不忍再惩老二于后,莫非她
与厉山老二的感情较深不成?
继而一想,恍然大悟,看兰香姬的反复施展绝招的情形,显然是有意借机传授“质山双
魔”的奇奥剑法,“厉山双魔”的品格性情,他蓝天鹏已看了清楚,万一再被这两个恶人学
去的绝学,那还了得?
心念未毕.已听身后的蒋梅馨,倔强的说。“兰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着她被
人欺负广
说罢,绕过老父,这自走到仔细观战的蓝天鹏身侧,强自谦和的说:“蓝少谷主,可否
请您把剑借我一用?”’
蓝天鹏一愣,同时转首,这才发现蒋梅馨换衣时已将兵刃留在家内”
一旁的“九环刀”早已沉声阻止说:“妇儿,不可胡闹!”
蒋梅馨却生气的说:“兰姑娘久战不下,渐感力疲,你们却看着“厉山双魔”两个人欺
负她呀!”
“九环刀”只得焦急的祝声说:“你还没有观战经验,再说,你用的是刀怎可用剑…
话未说完,厉山老大已狰狞怨毒的说。“姓蒋的小妮子你别回在那里挑拨是非,大爷杀
了兰香姬,也饶不了你们了。
蓝天鹏一听,顿时大怒,销导这两个无耻之徒,万万留他们不得,如果关香姬放走了
“厉山双魔”,不但为武林留下两个恶人,也为了“九环刀’父女带来无穷的后患。
心念已定,不由剔眉怒声说:“你们这两个无耻之徒,兰姑娘手下留情,有意放你们一
条生路,想不到等执迷不悟,尚逞口舌之能……”
话未说这无,历山老大已一面战斗,一面厉声说:“姓蓝的小辈,你也别在那里多嘴,
稍时看大爷活剥你的皮!”
蓝天鹏一听。杀机倏起,大喝一声:“兰姑娘请退下去!”
去字出口,衫袖微拂,未见如何作势,身形已到了草地上。
也就在蓝天鹏身前进的同时,兰香姬一招“凤展双翅”,同时一声娇叱,分将“厉山双
魔”击退,自己也飞身退出圈外。
“厉山双魔”被兰香姬一剑逼迟,心中愈加怒不可抑,两人停身横剑,一见蓝天鹏立身
不远,不由厉说:“姓蓝的小辈,别以为你的轻功不错,便自以为了得,今夜大爷二爷如不
将你挖眼割鼻活剥皮,今后江湖上算没有我们兄弟这号人物!”
蓝天鹏俊面带煞,冷冷一笑说:“片刻之后,江湖上便没有你们这两个无耻之徒了,还
谈什么今后?”
“厉山双魔”听得飞眉瞪眼,浑身只科,不由用剑指着蓝天鹏,恨声说:“你小子快亮
剑……快亮剑……”
蓝天鹏傲然一笑,说:“对付你们这两个无名小卒,何须撤剑,仅我这双向掌足够
了!”
“九环刀”父女一听,面色同时一变,脱口一声惊啊,不禁愣了!”
一旁的兰香姬,也惊得花容花色,脱口急声说:“蓝世兄你…”
话未说完,厉山老大已厉海一声道:“好狂妄的小辈,看大爷宰了你了!”
厉噪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振腕向蓝天鹏窝刺去!”
兰香姬一见,只得改口关切的说:“蓝世兄小心!”
心字方自出口,历山老大的招式已经用实!
只见蓝天鹏身形一旋,为臂手伸,一门已到了历山老大身后,右臂向下一滑,五指已将
厉山老大的后颈扣住。
紧接着,大喝一声:“去吧!”
吧字出口,右掌一绕,已将厉山老大身体扭了一个半转,猛推而出——
厉山老大,身形踉跄,闷哼一声,直向数尺外的一座残碑猛冲!
老二一见,大吃一惊,一声惊呼,飞身前扑,伸臂将老大拦住。
兰香姬和蒋梅馨看得一呆,“九环刀”则脱口喝了声“好”!
蓝天鹏立即国注“厉山双魔,剔眉沉声说:“在下看在兰姑娘的份上,饶你两人不死,
给你们一个自新机会,如果依然故我,无恶不作、再遇到在下,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说话之间,历山老大已定了定神,怨毒的望着蓝天鹅,恨声说:“我和兰妹妹,原是一
对剑侠情侣,你小子却仗着一张小白脸,横刀夺爱…”
已气得浑身生抖的兰香姬,不由怒声说:“你真是无耻至极,那个和你是情侣……”
厉山老大看也不看兰香姬,转首望着老二,满脸怨毒的说:“老二,今天非得杀了这小
子,我们和他拼了!”
了字出口,两兄弟同是恨恨的点了点头,仗剑向左右散开,不!
蓝天鹏二见立即冷冷一笑说:“你两人自己找死,可也怨不得在下心狠了!”
厉山老大,厉喝一声:“放你的屁,咱们看看谁狠!”
厉喝声中,飞身前扑,老二也一声不吭,挺剑直刺,兄弟俩形成夹攻之势!
蓝天鹏自然不敢大意,就在“厉山双魔”飞身前扑的同时,已闪身展开奇绝的身法,亮
影闪处立即幻起五六个蓝天鹏。
一等厉山老大攻至,反手一掌,猛击老大的后脑
“叭”的一声脆响,同时一声闷哼,脑浆四溅,盖骨横飞中,厉山老大的尸体,已一头
栽在地上。
紧接着,蓝天鹏的右掌顺势一挥,又猛击厉山老二的耳门…
又是一脆响和闷哼,厉山老二的身躯猛的一斜,随着飞溅的脑浆盖骨,倒进一个废坟破
棺内。
蓝灭鹏以诡异的身法步,配合着刚猛无匹的“金刚掌”仅仅一个比合,两个照面,便将
两个横行霸道双魔的厉山两兄弟劈死掌下,这的确令“九环刀”饺女惊呆了。
兰香姬只知道蓝天鹏继承了“银衫剑客”的衣剑,仅剑法无敌,也许在剑术的精奥上,
还不如自己。 ;
如今,蓝天鹏非但徒手可敌厉山兄弟,而且在一两个照面中,便将两人击毙,蓝天鹏的
武功实在远非她兰香姬可比。
心念末毕,蓝天鹏已向她拱手歉声说:“在下念这两人不可留,所以才…”
兰香姬,听蓝天鹏自称“在下”,芳心不由一沉,不自觉的脱口道:“我姓名倒置,是
因为我着装之故,可说趣迫不得已,我娘与今姑母‘银空蓝燕’蓝亦兰女侠的情如姊妹,却
是事实
蓝天鹏被说得俊面早红,是以,未待兰香姬话完,赶紧歉声说:“姊姊责备的极是,小
弟今后注意就是!”
一声“姊姊”,喊得兰香姬哀怨全消方自觉的嫣然一笑说:“我也没有说你什么,你何
必自责呢!”
一旁的“九环刀”满面含笑,但内心地却忧急的走过来,商一,时抱拳说:“蓝少谷主
和兰姑娘,都是武林著名的世家,交情当然不假,呼姊称弟,自然也是应该的事。”
说着,低头看了一眼“厉山双魔”的两具尸体,有些忧急的说:“除去这两个祸害,当
然应该,不过三清观观主‘格峰’道人前来向老朽察问‘厉山双魔’的行踪时……”
蓝天鹏一听,立即接口道:“前辈就将实情告诉他好了,就说晚辈…”
话未说完,“九环刀”已急忙摇头说:‘蓝少谷主千万不要误会,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时下崆峒派知道了。”
兰香姬立即否定说:“厉山兄弟只是和‘玉虚上人’的俗家有些亲戚关系,他们两人根
本不是崆峒派的弟子门人,前辈不必为这些担心!”
“九环刀”立即焦急的解释说:“不是为了我,我是担心蓝少谷主,行道江湖,必然受
到崆峒派的追击和报复,也许以此为借口!”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那样再好也没有了,就是他们不来找我,过些时日,我还要找他
们呢?”
“九环刀”一听,剑时无话可说,但他的老脸上,却充满了忧郁!
兰香姬无可奈何的看了了眼蓝天鹏,似是;不便说什么,只得望着“九环刀”,谦和的
说:“前辈可派两个心腹仆人,就将他们两个人埋在此地,如果‘松峰’前来查问后山兄弟
的行综,前辈就说他们和晚辈一起走了!”
“九环刀”又关切的问:“万一‘松峰’同起姑娘的错综呢?”
兰香姬略微沉吟说:“前辈就告诉他说,前辈已去了仙居!”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怎么?姊姊不会括苍了?”
兰香姬双颊一红,郝然一笑说:“现在不能随你去了!”
蓝天鹏一所,神情茫然,他还闹不清兰香姬不去的原因,是因为她已被视破了女儿身,
不便和他继续同行。
恰在这时,树林方向已奔来一人。
蓝天鹏等人同时转首,蒋梅馨却脱口说:“那是蒋胜!”
“九环刀”一听,立即迎了过去。
兰香姬知“九环刀”是命蒋胜去叫心腹仆人,趁机和声说:“请前辈命蒋胜将晚辈两人
的马匹一并拉来。”
“九环刀”闻声止步,不由回头挽留说:“两位在舍下暂歇半宵,天明再也不迟啊?”
蓝天鹏觉得待办的事仍多,因而谦声说:“晚辈等实有急事待理,还是改日再来打拢吧
广
说话之间,神情惶慌的蒋胜已来至近前。
“九环刀”只得转首望蒋胜,吩咐说:“你快去把蒋雄、蒋杰两人找来,把这两具尸体
就地掩埋,并将蓝少谷主两人的座马备好,一并拉来,快,快去快来!”
蒋胜紧张的看一眼废坟间的两具尸体,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如飞奔去。
“九环刀”一等蒋胜离去,立即提着眼前几块残碑破石说:“大家先坐下来歇歇吧!”
于是,四人分坐在四块残石上。
“九环刀”一等蓝天鹏和兰香姬坐好,立即叹了口气,说:“方才听厉山兄弟直呼兰姑
娘表妹,想必你们的亲戚并不太远!”
兰香姬一听,先觑目看了一眼蓝天鹏,才黯然说:“厉山兄弟两人和晚辈之间根本没有
亲戚关系,他们两人原系我大堂兄的远门表亲,而我大堂兄‘玉虚上人’,则是我二祖父大
伯父的长子,厉山兄弟十一、二岁时,先丧父,继亡母,老大叫英杰,老二叫汉杰…”
“九环刀”一听,立即慨然一叹说:“名字都是好名字,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令人惋
惜!”
兰香姬凝重的正色道:“在他们初来我二祖父家时,倒也循规蹈矩,那年大堂大回家,
看到两兄弟资质不俗,便要求二祖父将他们带走了!’”
蓝天鹏对“厉山双魔”的身世毫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兰香姬在“玉虚上人”处学剑的
事,是以,一等兰香姬话落,立即Сhā言问:“姊姊,是何时开始在‘玉虚上人’处学剑
的?”
兰香姬对这个问题,向来不答复任何人的,但是,蓝天鹏的那声“姊姊”,喊得她芳心
甜甜的,不得不婉转的说:“我被我大堂哥带去腔蝈山,是在厉山兄弟之后,但也是在我去
后的不久他们两人就被大堂哥驱逐下山了……”
“九环刀”老经世故的呵呵一笑,说:“他们的被逐下山,想必也是因姑娘的前去而引
起的吧?”
兰香姬被说得双颊一红,但却感慨的说:‘大堂哥在我前去之前,已对他们的品行不满
常加告诫,而且,也早已停止了亲自授剑……”
话未说完,正西树林内突然传来一声马嘶!
蓝天鹏等人闻声立声,转首一看,只见三个人拉着两匹马,连走带跑的奔过来。
“九环刀”首先说:“是蒋胜他们来了!”
蒋梅馨感于兰香姬的相救之恩,不由黯然说:“兰姑娘和蓝少主不再多待几个时辰
了?”
兰香姬默然望着蒋梅馨,强自一笑说:“我们留在此‘吕祖观’外的河滩上,追赶”金
线无影’,以及在城南湖上所遇的种种情形,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
心念间.又听兰香姬继续说:“姊姊怀疑她是‘金线无影”的最大根据,是她的剑术,
绝不在姐姐之下!”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颔首说:“小弟虽然没见过她的剑术.但去亲眼看到她
惊人的内力!”
兰香姬接口说,“不错.严七叔和她交手,仅两个回会便被她用掌震出圈外,这当
然是她掌下留情,姐姐要和她较量剑术,她却借用‘双剑飘红’背后缠着金丝剑穗的那一
柄……”
蓝天鹏很关心两人的较量结果,因而关切的Сhā言问“结果乍样?”
兰香姬黯然一叹说:“在表面上看,我和她是半斤八两.实则她的剑技要比我强!”
蓝天鹏一听,赶紧宽慰说:“这也未必,因为较量试招,大都有所顾忌,不便尽展所
能,一旦放手打起来,也许她不如你!”
兰香姬强自一笑说:“这是你故意安慰我,但姊姊心里明白,我原先决定和你同去括苍
山的目的,就是要证实一下那位姓白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金线无影’,据传说她在括苍山
‘龙凤会’总坛,一年四季,黑夜白天,都穿着她那袭特制的金大学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如果她穿着大学迎接我们,姊姊怎知她就是那个伪装的白姓少
年?”
蓝天鹏立即解释说:“你不是要和她比剑吗?姊姊可在你们比剑时,根据她的剑式,便
可证实她是不是那个伪装白姓少年的女子。”
蓝天鹏一听,立即正色说:“是呀,那姊姊为何又不去了呢?”
兰香姬摇摇头说:“我曾仔细的想了一番,姊姊和你前去,反而诸多不便,也许会影响
你的安全!”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脱口说:“会有这等严重?”
兰香姬黯然一笑说:“云弟弟,你现在还年青,有很多事,必须要长时间去,总有一天
你会明白姊姊的不去是对的。”
蓝天鹏想了想,还是想不出兰香姬和他一同前去“龙凤会”会有什么不利!只得改变话
题说谕“那么姊姊找到严七叔后,要去哪里?”
兰香姬黯然说:“我想去找我大堂哥,继续学剑,经过和那个伪装白姓少年的女子比剑
后,再看了你一两个照面便徒手掌毙了厉山兄弟两人,我自觉我的剑术还不如你们……”
蓝天鹏一听,不由笑着说:“姊姊怎知你的剑术还不如我?我们又没有较量过?”
兰香姬黯然说:“在天台山下的树林内,我的确没有这种想法,但我看了你闪避厉山兄
弟的剑式和对他们的攻击,我知道,我在你的剑下,也很难走过三招……”
蓝天鹏赶是正色说:“姊姊你也太夸奖我了,我哪有那等本事广
兰香姬黯然摇摇头说:“你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仍要去我大堂哥处继续
学剑的!”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壤,不由迷惑的说:“玉虚上人不是将所有的剑式都传授给姊姊了
吗?’”
兰香姬摇摇头说:“没有,大堂兄还留了三招救命绝学未救
蓝天鹏惊异的“嗅”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呢?”
兰香姬解释说:“大堂哥认为,姊姊学的剑式,足够应付时下第一流的用剑高手了,除
非有人胜过我,否则。他认为救命三招不必学。”’”一
蓝天鹏方才在兰香姬与“厉山双魔”交手时,已清瞻膨默记了她施展的玄奥剑式,共有
七式的,如果还有三招救命绝招来传,玉虚上人捡到的那本‘广成子’手著的剑式秘克想必
共有十个剑式。”
心念未毕,右颊一凉,夜空中突然滴下了两滴小雨点。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姊姊,快下雨了!”
兰香姬自然也感到大雨即将来临的气氛,于是,看了一眼乌黑的夜空,举手一指前方急
声说道:“我和严七叔前天经过前面树林时,林中似乎有座小庙,我们先到那里躲一躲。”
于是,两人一声轻喝,急抖丝细,双足尚未去促马腹,两马已放开四蹄,疾驰如飞,直
向数里外的那片横亘官道上的树林;驰去。
刚刚驰进树林,雨点已急聚前洒下来。
兰香姬急忙游目一看,举手一指路右,急声说:“云弟弟,那座小庙好像在这一边!”
蓝天鹏急援马头,凝目一看,十数丈外果然有一幢屋影,但没有灯光透出。
急急驰至近前一看,竟是一座四墙坍塌,无门地窗的残破相堂,到了此刻,大雨如注而
下,已无选择余地,蓝天鹏立即大声说:“姊姊小心!”
说话之间提级纵马,一阵“克呼”声响,马蹄踏着破砖残瓦,直奔廊下。
蓝天鹏奔至郎下,飞身下马,慌急间,本能的拉住兰香姬的马头,并伸出一手相扶。
兰香姬也未介意,座马一停,本能的握住蓝天鹏举起的右手甩蹬跃下马来。
想是兰香姬的玉手细腻柔美扬今蓝天鹏骤然惊觉,如经电触,浑身一战,本能的甩脱了
兰香姬的手。
慌急间,兰香拒不知何事,但经蓝天鹏一甩脱她的手,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兰香姬芳心急跳,玉颊发烧,觑目一看,发现云弟弟微张着朱口,玉面通红,一脸的慌
愧之色,于是,一低头,当先走进门内。
蓝天鹏心中一慌,急步跟了进去,同时,惶急的解释说:“姊姊,我不是有心的!”
但是,一进屋门,才发现屋顶上,东残西缺,大部洞天,仅兰香姬走去的墙角,尚称完
整。
蓝天鹏略微迟疑,还是走了过去。
兰香姬低着头,轻轻弹拂蓝衫上的雨珠,由她的不安神情上看,显然她的双颊上仍布满
了红晕。
蓝天鹏愣愣的望着兰香姬,心中却暗怨她着蓝衫,更恨自己大意,但是,他却自认心地
坦诚毫无邪念,心想,过往的神是可作证。
正在发呆,兰香姬已低柔的说:“还不弹掉身上的雨水?”
蓝天鹏一定神,急忙说:“我身上没有几滴!”
但是,他听得出,兰香姬的话意中,充满了关怀情意。
雨愈下愈大了,门外纜乳芟碌牧狡ヂ恚已开始发出不安的低嘶。
一阵沉默,微微低头的兰香姬,目光滞呆的望着窗口,显然仍在想着方才偶然扶手的
事。
在这一刹那,蓝天鹏突然觉得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但在心灵上的距离,似乎又比在途
中更近了,因而,讪讪的说:“姊姊,我们该听蒋庄主的劝告。”
话刚开口,兰香姬已似一种深情宽慰的目光望着他,柔声道:”过去的事,还是不要再
提它吧!”
蓝天鹏自然听出这是兰香姬一语双关之意只得改变话题问:“姊姊此番前去腔蝈,不知
何时可下山?”
兰香姬见蓝天鹏如此问,显然有意向她预订约期,因而,重新抬起头来,深情的看了蓝
天鹏一眼,黯然说:“这要看大堂哥的意思,他如果不授我救命三绝招,我一辈子也不下山
了。”
蓝天鹏一听,只得宽慰说:“姊姊如将实情相告,我想‘玉虚上人’一定会传授的!”
略微沉默,兰香姬突然抬头问:“云弟弟,你一定要去找‘金线无影’比剑?”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当然,我一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公诸于世!”
兰香姬略微沉吟,突然郑重的问:“云弟弟,姊姊有句话问你,但你必须真实的答复
我!”。
蓝天鹏略显迟疑的说:“只要小弟能公然答复的,小弟一定真实的告诉你!”
兰香姬以凝重的目光望着蓝天鹏,关切的问:“云弟弟,姊姊在墓地和厉山兄弟交手
时,其中有几个剑式是较具威力的?或是与其他剑式不同的?”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如果小弟没有看错,应该是七个剑式,而其中反复施展三次的
两把其中较具威力的两招。”
兰香姬听得心中一惊,暗赞蓝天鹏好锐利的眼力,但对最具威力的两招,却说成较具威
力,心中不禁有气,因而有些不悦的问:“你自觉姊姊的七个剑式,和你继承‘争衫剑客’
的剑式相比拟,谁的剑式精奥,谁的剑式较具威力?”
蓝天鹏没想到兰香姬有此一问,顿时语塞不知如何答对!
兰香姬见蓝天鹏尴尬不语,只得强自一笑,鼓励说:“你尽管说,姊姊决不会怪你!”
但是,蓝天鹏依然不安的问了一句、:“姊姊真的不生气外人
兰香姬立即正色说:“当然不生气。”
蓝天鹏想了想,还是风趣婉转的说:“如果我没看姊姊和历山兄弟交手,我们可能分不
出胜负,假设姊姊再学会了救命三绝招,那小弟恐怕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了!”
兰香姬一听,不由脱口笑着说:“你真坏,可是怕说了实话姊姊会生气?”
蓝天鹏只得正色说:“小弟说的是真话,最后的救命三绝招,大都是一代剑快毕生心血
之结晶,非到生死荣辱的是要关头绝不使用,说不定‘玉虚上人’未传的三绝招,是集所有
剑法之精华,否则,便不必称安为‘救命三绝招’了!”
兰香姬深觉有理,因而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回山重新学剑上,想到兴奋处,心里自
然高兴,是以,深情的味了蓝天鹏一眼,含笑嚷声说:“没想到你的嘴这么传说话!”
蓝天鹏见兰香姬高兴的笑了,因而也笑着说:“这是一定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嘛!”
兰香姬一等蓝天鹏话落,立即又正色问;“姊姊问你一句正_经话,假设‘金线无影’
的剑术比姊姊略高一筹,你有没有战胜她的把握。”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那当然没问题!”
兰香姬一听,双颊同时一红,虽然明知自己的剑法不如蓝天鹏的高明,但却不愿听他如
此爽宜的答复。
继而想到未来的种种问题和目的,却又明媚的一笑问:“你要知道‘金线无影’为什么
不叫‘金凤帮”?或者是‘天道会’吗?”
蓝天鹏不知道兰香姬的问话用意,只得迷惑的摇摇头。
兰香姬冷冷一笑说:“姊姊告诉你,她就是准备一旦找到一个武功比她高的男士,她就
将,龙凤会’的龙头宝座让位……”
蓝天鹏一听,更加不解,不由Сhā言问:“这又是为什么?”’
兰香姬见蓝天鹏不懂,不由嗔声说:“龙和凤相会了,自然合而为一,当然应该由
‘龙’来主持全会事务,顾名思意也可想像得出,否则,何不称它为‘龙凤会’?”
蓝天鹏听罢,这才恍然想起,不由笑着说:“难怪姊姊担心我会坐了括苍山的山大王,
原来如此呀!”
兰香姬被蓝天鹏说破心事,不由满面鲜红,但她仍娇羞的问:“你可是动了觊觎龙头宝
座之心?”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小弟怎么会呢?”
兰香姬深怕蓝天鹏笑她不知道,不便再说什么,只得改变话题,正色问:“云弟弟,你
去括苍山办完了事,还要去哪里?”
蓝天鹏毫不思索的说:“要办的事很多,杀父害师之仇,焚庄毁家恨…”
兰香烃立即宽慰说:“云弟弟,你尽管放心去找杀父仇人,有关‘黑手三郎’那贼,由
姊姊负责……”
蓝天鹏一听,立即剔眉沉声说:“不,姊姊不必为小弟烦神,我自会去找‘玉虚上人’
要人,不怕他不将‘黑手三郎’活活的交出来!”
兰香姬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激动的伸手握住蓝天鹏的双臂,惶急的颤声说:“不,云
弟弟你不能这样作!”
蓝天鹏被兰香姬激动骤变的神情闹得一愣,不由望着明目中充满焦急的兰香姬,迷惑的
问:“为什么?我不向他要人,难道要我跑遍大江南北,杀遍所有峨帼派的分堂道观和门
人?”
说话之间,兰香姬的香腮上,突然滚下两滚泪珠,她几近哀求的说:“云弟弟,请你看
在我的份上,不要那样作,我保证将‘黑手三郎’活生生的交给你,任由你带去令师的墓前
去活祭!”
蓝天鹏见兰香姬如此伤心,只得以武林大局为前提,郑重的说:“姊姊应当知道,‘玉
虚上人’野心勃勃,意图称霸武林,如不是阻止,不出半年,整个中原必被他闹得遍地腥风
血雨!”
兰香姬一听,立即颔首泣声说:“这一点我比你清楚,但这并不完全是他的错,都是
‘了尘’等人,从中蛊惑,使他愈沉溺愈深,姊姊此番回山学剑,真正的目的还是趁机劝大
堂哥放弃与中原各派为敌的决心,希望你给我两个月的期限…”
蓝天鹏见兰香姬他臂上的双手,愈握愈紧,只得颔首说;“好吧,在两个月的期限内,
小弟绝不去找‘玉虚上人’,但他必须以实际行动表现给武林看,解散所有网罗的黑道高
手,停止各地筹备设坛的行动……”
兰香姬一听,不由松开了蓝天鹏的双臂,惊异的说:“云弟弟,你完全会错我的意思,
姊姊此番回去,对大堂哥的劝解,必须耐心等待机会,像你提出_的这些条件,好似战胜者
对他的俘虏,以大堂哥的孤傲个性,他焉肯接受!”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姊姊不要我前去找‘玉虚上人’的意思?……”
兰香姬见问,顿感语塞,仍挂着泪珠的香腮,突然升上两片红晕,久久,才迟疑的说:
“我只希望你不要找大堂哥比剑,不要和他为敌,活捉‘黑手三郎’,由我和严七叔,为了
将来…为了将来…”
说至此处,突然说不下去了。
”“蓝天鹏则迷惑的望着她,一直等她说下去!
兰香姬又看了蓝天鹏一眼,终于吞吞吐吐的说:“你已经知道,大堂哥对我,十分爱
护,对我的期望也很高,我们可以劝他放弃称霸武林的雄心。揭破‘了尘’等人的阴谋,但
我们不能和他作对,使他的名誉受损,更不能令他伤心!”
蓝天鹏虽然听出兰香姬一口一个我们,但他直觉的想到是指他和兰香姬要协力劝服“玉
虚上人”,兰香姬自小即受“玉虚上人”的照顾和栽培,虽然名义上是大堂哥,但实际上如
亲师,对“玉虚上人’的前途和声誉,自然倍加关切。
想想方才自己提出的条件,的确有些幼稚可笑月使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联合提出那些要
求孤傲成性的“玉虎上人”能否接受尚未可知,何况自己是二个未学后进,名不见经传的小
伙子呢?
心念方毕,兰香姬已柔声关切的问:“云弟弟,姊姊说的话你可想通了?”
蓝天鹏根本不知道兰香姬的真正用意和居心,是以毫不迟疑的说:“姊姊说的极是,小
弟还年幼,有时说话……”
话未说完,兰香姬已兴奋的说:“这么说,你完全同意姊姊去做了?”
蓝天鹏毫未思考的笑着说:“当然!”
兰香姬一听,真有无法抑制的兴奋,她不禁有些激动的说:“就这么办,姊姊回去的第
一件事是要大堂哥下令将‘黑手三郎’解往腔烟山,第二件事就是安排你和大堂哥见
面……”
蓝天鹏觉得兵不血刃便将杀师仇人逮住,总比自己东访西找,到处起冲突来得要好,再
说,即使不愿杀人,但总免不了有失手的时候。
其次,能和兰香姬两人合力说服“玉虚上人”,清除掉峻烟派的好战份子,而挽救武林
一场浩劫,也是一件可喜之事。
这时一听兰香姬要他和“玉虚之人”会面,不由关切的问:“姊姊走后,我们怎么联络
呢?”
兰香姬略微沉吟说:“这样好了,下个月的十五日,我让严七叔在黄鹤楼上等你,碰上
面就领你前去,待你们到达腔崛山,我那边的一切事务也准备好了!”
蓝天鹏一心想的是前去说明“玉虚上人”,是以也未加深思,顺口笑着说:“就这么
办,小弟希望能在严七叔口里听到佳音!”
兰香姬听了蓝天鹏的话,有着无比的兴奋,恨不得时光飞逝,马上就到了和蓝天鹏约定
前去峻们之日。
于是,她再看了一眼夜空,才兴奋的说:“现在你可以去括苍山了,我这就去找严七叔
广
蓝天鹏一听,这才发现雨早已停了,但房檐断瓦以及树枝上,仍不时滚下一两滴雨珠。
打量间,又听兰香姬热情关切的问:“要不要姊姊陪你走一段路?”
蓝天鹏感激的说:“不必了,我一个展开轻功飞驰,明天中午便可到达括苍山麓了。”
兰香姬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不要马匹?”
蓝天鹏摇头一笑说:“小弟觉得有马匹反而误……姊姊再见,小弟先走一步了!”
了字出口,飞身纵出破屋,两袖一拂,凌空而起,直向树梢上飞去!
兰香姬一见,急忙追出,同时急声娇呼!
“云弟弟,别忘了共同鹤楼相会的日子!”
把话说完,蓝天鹏早已走得没了影子。
但是,南方的夜空中,却传来蓝天鹏的愉快声音:“姊姊放心,小弟忘不了!”
蓝天鹏这时是何等功力,他不但觉察出“银衫剑客”的衣衫对飞行有助益,而学剑用的
‘身法步”,有利于在林上踏校飞驰。
这时夜风寒凉,四野无光,但他却本能的对正南方,踏枝掠树,疾驰如飞,身法之快,
疾如电掣。
他一面飞驰,一面回想着下山后一阵串的遭遇。
当他晓得蓝衫美少年,就是兰香姬装扮的时候,他也被兰香姬提醒,黄衫美少年白玉甫
也是一个美丽绝色的少女。
当然,“双剑飘红”金玉屏自称是白玉甫的妻子,自然也是假的。
根据以上两人的伪装改扮,他突然联想到欧阳紫!
在他认为,欧阳紫可是一个女孩子型的男人,因为欧阳伯母是长辈,她决不会容许自己
的女儿如此顽皮。
但是,其中倒有一点颇令他怀疑的,那就是欧阳紫和他的妹妹,没有同时在一起出现
过,而且,欧阳夫人也没有介绍她女儿的名字。一
回想一下“银衫剑客”的自述书上,仅有女儿和弟子,并没有说他有儿子,这的确是令
人可疑的事。
继而一想,越发觉得要疑,如果说欧阳紫就是“银衫剑客”的弟子,而是在“银衫剑
客”死后被欧阳夫人收为义子,但欧阳紫的面貌,却和他妹妹的相貌酷肖,这不能不令蓝天
鹏怀疑,欧阳紫和他妹妹,就是一个人。
有了这一想法,他愈加佩服“侠丐”马五叔,阅历丰富,早已看出欧阳紫可能是个易初
而非的女子。
但是,欧阳紫为什么要一直蒙骗他呢,而欧阳夫人为何也任由女儿如此恶作剧呢?这的
确令人费解。
由于想到欧阳紫的女扮男装,而一直未曾说破真像,她对“侠丐”马五叔前去甘西的
事,恐怕也不是事实。
这时想来,以绕城而过,没有前去.问问天台城的花子头柳清三,而感到非常后悔,也
许“侠丐”仍在天台城等候他前去。
后悔虽然后悔,但他的身形依然疾驰如飞,而且距离括苍山愈来愈近,而离天台却愈拉
愈远了。
由于他反复想着心事,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小村大镇,只是直觉的大地景物,在薄薄的晨
雾中愈来愈看得清楚了。
指晓过后,小农村上便有了人声,蓝天鹏只得绕过而驰,这时,他已不敢再飞驰沉思,
必须利用田野的遮蔽物为掩护,急急飞驰。
天色刚刚亮起来,前面已隐隐传来激流水响和喧器的人声。
蓝天鹏一看,断定前面必有河流和渡口。
凝目一看,东南一里这外,在膝膝的薄雾中,隐约现出一片大镇店。
蓝天鹏一看,立即放缓脚步大步向镇前走去。
走至镇前,已能看到河堤,同时,看到排列整齐的高耸桅杆,而喧嚣的人声,也正由那
个方向传来。
蓝天鹏觉得时刻尚早,而且半夜奔驰也有些饿了,于是,径向镇中走去。
进入镇内,仅有南北一条大街,有的已向镇外走去,显然是由对岸刚渡河过来的。
蓝天鹏就近选了一家专供早食的小铺走了进去,里面已坐满了人。
自己捡了一张较清洁的桌子坐下,即向一个忙着为客人送早点的伙计招了一下手,表示
要吃东西。
但是,那位伙计仅含笑点头说了声“马上来”,依然去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就在这时,突然由里面账房小门内,匆匆走来一位灰衫中年人,向着蓝天鹏一哈腰,满
面堆笑的问:“请问少侠您吃什么广
蓝天鹏听得一愣,因为一般店伙、酒保,跑堂的都不是这种称呼。
细而一想,心中笑了,心想,此地想必是对佩剑携有兵器的年青人都是如此称呼,是
以,和声说:“来碗烩饼来了!”
灰衫中年人,恭谨的应了个是,转身向锅勺叮当的那间小房门走去。
就在灰衫中年人走进那间小房门不久,方才蓝天鹏打过招呼的伙计,却满面堆笑的走来
了。
那伙计来至近前,向着蓝天鹏一哈腰,笑着问:“爷,您吃点什么?”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依然和声说:“给我来一碗烩饼好了!”
伙计一听,立即向着小房门处,扯开嗓门嚷着说:“烩饼一碗———”
嚷罢,又去别的桌上招呼客人去了。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顿时提高了警觉,心想,别中了歹人的道儿。
但是,他却揣不透那个灰衫中年人是何来路的人。
回想他离开天台山,除了遇到兰香姬和严七,还没与其他人结过梁子,而且,他以前的
衣着已换,也不容易一来就被使烟派的人门人视破?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他断定方才那个灰衫中年人,必是“厉山双魔”手下的爪
牙。
因为,只有在“天聪庄”外墓上放走的那个中年人,认得他的衣着相貌外,其他人,不
可能认出来。
仔细一想,又觉不妥,“厉山双魔”的爪牙,怎会比他蓝天鹏的脚程还快?再说,他们
也不会知道我会前来此地呀?
蓝天鹏含笑摇头,正待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马嘶!
同时,响起一个极为耳熟的清脆声音:“伙计,好好喂一下马匹!”
蓝天鹏听得星目一亮,急忙起身,定睛向门口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黄衫的
白玉甫。
“双剑飘红”金玉屏,则拉着两匹健马立在白玉甫身后。
白玉甫的目光果然尖锐,就在门口游目一扫,立即发现了蓝天鹏,高举着一只纤修右
手,愉快的招呼说:“蓝少谷主,我们又在此相会了。”
蓝天鹏一看,再想问躲已来不及了。
蓝天鹏听了兰香姬的话,已经怀疑白玉甫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金线无影”了,而
他此刻,又正准备前往括苍山,是以不愿见他。
这时白玉市既然已先向他打了招呼,只得拱手含笑说:“玉甫兄,没想到我们又在此地
相会了!”
说话之间,白玉甫已越过了两个桌次走至面前。
只见白玉南,神情愉快的一拱手,以较城南湖尤为真挚的声音,清脆笑着说:“这就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呀!”
蓝天鹏由于在心理上认定白玉甫是女的,所以听了对方的话,不由俊面一红,但他发现
白玉南反而神色自若,毫无女儿之态,又赶紧假装关切的问:“尊夫人……”
话刚开口,白玉甫随意笑着说:“她在店外等候伙计们拉马!”
蓝天鹏举目一看,果见有两个伙计,已在“双剑飘红”的手里将两匹马接过去,而“双
剑飘红”也已穿过以惊异目光望着她的食客之间向这面走来。看了这情形,蓝天鹏的确感到
迷惑不解,像这等早点不吃店,伙计没有几人,照顾食客人手尚嫌不足,哪里还有闲人为客
人拉马?
心念未定,“双剑飘红”已经绽笑走过来。
蓝天鹏一定心神,赶紧拱手含笑说:“白夫人,你好!”
“双剑飘红”立即清脆的笑着说;“这真所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了,少谷主,你的
确和玉市有缘!”
蓝天鹏这是第二次听到“有缘”两字,当然较之方才镇定多了,于是,腼腆的一笑,正
待说什么,早已端起烩饼碗恭立一侧的灰衫中年人,已躬身说:“少侠,贵友已到,小的失
陪了!”
蓝天鹏这才想起还有灰衫中年人,赶紧谦和的说;“不妨事,大家一起重新叫菜……”
话未说完,灰衫中年人,已有些减惶诚恐的低着头,躬身说:“小的还要去河边接运肉
菜,多谢少侠,不必了!”
蓝天鹏闹不清这一会工夫,这位灰衫中年人的态度,何以竟变得如此卑恭?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他断定白玉市即使不是“龙凤会”的女龙头,也是此地赫赫
有名的人物!
心念间,早已谦和的肃手笑着说:“既然如此,当家的请便!”
灰衫中年人,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去。
一旁的白玉甫,修眉一餐,迷惑的问:“怎么,那位不是少谷主的友人。”
蓝天鹏自然的笑了一笑,说:“他是这里的一个采办先生!”
说着,又向白玉甫和“双剑飘红”一肃手说:“玉甫兄,白夫人,请坐!”_
白玉甫和“双剑飘红”含笑就座,蓝天鹏仍坐在原位上。
早已静立一旁的伙计,这才谨慎的走过来,向着白玉甫一哈腰,有些紧张的问:“爷,
您要点什么?”
白玉甫谦和的一笑,说:“就来两碗什锦粥好了!”
伙计恭谨的应了声是,转身走去。
这时,方才各桌上吃早点的食客,大部已匆匆离去,而后进来的人,对蓝天鹏和白玉甫
三人已不太注意。
蓝天鹏则趁白玉甫和伙计讲话,而“双剑飘红”打量各桌食客时,很快的觑目看了一眼
白玉甫的衣着和体型。
仔细看来,白玉甫的肩,的确比一般男子窄瘦,尤其他的足下,穿一双乌缎厚底粉靴,
显然有意增加她的高度。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断定白玉甫即使不是“金线无影”,也是一位女性。
坐在一侧的白玉甫,一等伙计走后,立即打量一眼蓝天鹏的衣着,亲切的含笑问:“蓝
少谷主前去天台一定是找到了‘欧阳世家’。
蓝天鹏淡雅的一笑,说:“这还得多谢白兄的指点。”
白玉甫听得神情一惊,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讲?”
蓝天鹏立即正色含笑说:“如果在城南湖画炕上,你不肯定的说天台有个‘欧阳世
家’,小弟也许会半途而废,中途折返了!’
白玉甫强自定神一笑说:‘“原来是这样的呀,不瞒你蓝少各主说,早在我七八岁时,
便听长辈们时常谈到天台‘欧阳世家’,但是,待小弟长大后,反而没人谈起了,那天在城
南湖画膀上如果你不说是奉师命前去天台,小弟也不敢说的那么肯定,今天如果你不穿这套
新装和佩这柄银剑,小弟也不敢肯定说你已找到了‘欧阳世家’……”
蓝天鹏见白玉市注意到了他的衣着和宝剑,心中一惊,赶紧哈哈一笑,有意岔开话题
说:“自兄不但技艺高绝,经验阅历也极丰富,不弟自叹弗如!”’
说罢,又自哈哈一笑。
白玉市对蓝天鹏的赞誉井不谦逊,反而刻意打量蓝天鹏头上儒巾,身上的长衫,腰间的
佩剑,并揣测的说:“少谷主这身装束,倒有些像昔年名重中原的大剑豪‘银衫剑客’?”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但他不便否认,不过,在未明白玉甫的真正底细和身世前,也不
便坦诚的说出来。
恰在这时,伙计已将两碗米糟什锦粥送来。
蓝天鹏一等伙计走后,才淡雅的一笑,不答反而问说:“白兄对‘银衫剑客’的一生很
清楚吗?”
白玉甫见问,肃然起敬地说:“小弟对这位一代剑豪,武林的前辈自幼景仰,可惜小弟
一直没有这份福缘,但对这位前辈的平生和事迹,却要竭尽所能的去搜集,以便公诸于
世!”
蓝天鹏见白玉甫肃穆中,暗透着凄然,对“银衫剑客”的敬仰怀念,确是出于至诚,是
以才关切的问:“不知自兄与‘银杉剑客’的一生事迹,共计集了多少了?”
白玉甫轻声一叹,说:“说来惭愧,小弟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立武林前辈的姓氏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