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在两边。
萧琼华看了情形,自然也安心不少,她当然知道,那方红经香帕下,就是“冰川女侠”
仅仅露出来的玉脐部位。
根据这付设备,“清云”道人早已有了妥善准备,而他的途中等候,苦费心机,抱着一
定成功的打算,他这番孝心,也确令人感动。
萧琼华对“冰川女侠”是否真的是“清云”道人的胞妹,她已毫不怀疑,因为她第一眼
看到“冰川女侠”时,便觉得有些面熟。
之后,经过“清云”道人的解释,在眉目轮廊间,的确的是相像的,而且“清云”道人
仪表端正,修眉细目,隐隐有仙风道骨的气质,确是一位真正有道的佛门弟子,更是匆容置
疑的真实。
一旁的“清云”道人,却别具用心的向着锦床低声问:“玉妹,你准备好了吗?”
这一问当然是多余,但蓝天鹏和萧琼华却非常需要“清云”
这一问,借以证实雪线床单下的人,是否真的是“冰川女侠”。
只听雪缤床单下的人,娇羞的说:“是的,小妹准备好了,哥哥!”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果然是“冰川女侠”的声音。
“清云”道人继续说:“少谷主和萧姑娘已经到了,现在趁还没疗毒前,先说几句感激
他们两位的话吧!稍时聚毒之后……”话未说完,萧琼华已迷惑的问:“怎么,疗毒完了之
后,反而不能讲话了?”
“清云”道人颔首说:“是的,那是已将药毒聚在小腹的某一个部位,必须日夜提气控
制,使它不易再度回窜,否则,非但疗毒无效,相反的加速了它的恶化后果。”
话声甫落,雪缤床单下的“冰川女侠”。立即谦和感激的说:“俗语说,大恩不言谢,
尴今天我是的确不知道如何感谢蓝少谷主和萧姑娘了,只希望我们今后有再见之日,那时再
拜谢疗毒的大恩吧!”萧琼华知道蓝天鹏不便答话,便说:“将来我们自然有再见之日,万
一你前去游历中原,和请前去摩天岭冷香谷小住几日!”
“冰川女侠”叹了口气说:“我这一生,只有老死此地了,除非武林有了重大事故,我
是没有理由离开西域,假设在我有生之年,两位能够再来丽宫,我们仍有见面之日,否则,
方才的相送,也就是今世我们最后的一面!”
话至最后,喉间便咽,声音凄然,令人听来鼻酸。
蓝天鹏心中的激动和不安,完全消失了,代替的是拯救一个可怜少女的心情。
萧琼华的嫉妒和顾忌,也没有了,代替的是油然而起的同情。“清云”道人见蓝天鹏和
萧琼华,都无话说,立即肃手说:“少谷主,现在可以开始了,贫道和萧姑娘在外面为少谷
主护法。”
说罢,又向萧琼华肃手说:“请”。
萧琼华见左右还留有八个银裳少女侍候,心中愈加放心不少,是以微颔首,退自走出锦
壁广室深垂的绣帘外。
八个银裳少女的其中一人,一等萧琼华走出帘外,立即拿起小城锤,在云板上轻击了一
下。
走出帘外的萧琼华,却见前面有一个锦屏间的霓裳侍女,纷纷悄悄的走出莹宫大门。
这时,她才知道丽富的纪律,令山如山,无人敢违,她担心蓝天鹏的安危,不愿远离,
就在外间的一张大椅上坐下来。
锦壁广间的蓝天鹏,原已平静的心,这时由于八个银裳少女的鱼贯离去,再度不安起
来。
他愣愣的望着那方红统香帕,不停的搓着双手,不知何时开始。
正在迟迟不安,蓦闻雪缤下的“冰川女侠”,幽幽的低声说:“蓝少谷主……你为妾疗
毒,救妾性命,就是妾终生不忘的救命恩公,我们虽然今后永不再见,但妾却永远想念着
你……
蓝天鹏见这位美丽的女宫主,突然自己称妾,心中一惊,顿时愣了,听到她愈说愈凄
凉,说到今后永不再见,飞头才升起一线凄然之感。
又听雪缤下的“冰川女侠”,继续幽幽的说:“你我一旦有了接肤之亲,便有了一层密
切姻缘,虽然我不能实际嫁给你,但在妾的心中,却心自认是你的妻子了……实在告诉你,
我并非不能嫁人,而是我哥哥坚决要发誓,不可嫁给少谷主,而害你和家父一样走上痛苦的
同一道路。
蓝天鹏静静的立着听,他没有接腔,因为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才合适。
“冰川女侠”继续幽幽的说:“在此地丽宫中,还有一条特权
规定,如果出官选婿的女疵子她不愿意把她生的女儿回来作替身。她便必须献出一种武
林独步,玄奥绝伦武功,来赎回她亲生的女婴。”蓝天鹏听罢,心中虽然思潮汹涌,但她却
不敢有所表示和决定。因为,皇甫慧和欧阳紫的事还没有确定,他不敢胡乱作主而伤了表姐
萧琼华的心,而且兰香姬的毅然决定,还不知两位师姐有什么反应。
雪缤下的“冰川女侠”,想是见蓝天鹏没有反应,才黯然一叹说:“少谷主,我自知福
薄,只想希望你返回中原后,别忘了西域冰川高原上,还有你的一位接肤之亲的妻子,她日
夜的等着你,为你守节至死……”
话未说完,硬咽住口,以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蓝天鹏听得非常难过,不由低沉的说:“宫主,你这是何苦呢?”
话未说完,“冰川女侠”已戚声说:“少谷主,疗毒完了,你就和萧姑娘离开此地了,
而且不知何年何月,我们才能重逢,也许这一次,就是我们纯情夫妻的永远诀别了…”蓝天
鹏被“冰川女侠”黯然一叹说:“这希望太渺茫了,我只希望人你记住,我的名字郝小玉,
今年十七岁,中原河南人……”
蓝天鹏一听,不由自语似的说:“你今年才十七岁?……”
“冰川女侠”郝小玉说:“你是受耻历届传下来的”冰川女侠“四字的迷惑,实在说第
一届的”冰川女侠“假设不死,这时该是一百高龄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幽幽的问:“你不愿掀开雪缤,再和你将被你抛弃的妻子见这最后的
一面吗?”
蓝天鹏的心很难受的,他这时已忘了一切,完全被郝小玉悲怨凄绝的气氛感染了,因
而,他不自觉的戚声说:“我要,但我不承认这是我们最后的一面。”
说着,俯身伸手,轻轻将发续掀起来,一张绝美丽面宠,立即呈现眼前,一点不差,一
眼是丽宫的美丽女主人——郝小玉。
郝小玉娥眉轻蹩,微张樱口,秋水般的明目,期待的望着蓝天鹏,晶莹的泪珠,一颗接
一颗的滚着,她的鬃角云发,早已哭湿了。
蓝天鹏痴痴的望着郝小玉,四目相对,都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倾吐。
郝小玉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但她仍没有忘记向蓝天鹏祈求的说:“少谷主,我对你只
有一个请求……”
蓝天鹏立即深情的说:“请你尽管说。”
郝小玉含泪一笑,却欣慰的说:“少谷主,你哭了!”
蓝天鹏点点头,泪珠立即滴在郝小玉的娇靥上。
郝小玉愉快的一笑说:“我知道,你不会再忘记我了!”
蓝天鹏再度点点头说:“我永远不会再忘记你,小玉!”
郝小玉的眼泪,流的更快了,但她愉快的说:“少谷主,愿我们永远保持这份美好的回
忆,保持这份真爱情!”蓝天鹏立即点着头说:”是的,我会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夜的此
刻,更不会忘记你!”
说此一顿,突然想起小玉方才的话题,因而关切的问:“你方才说还有一个祈求是什
么?”
郝小玉虽然明目含泪,但却明媚的一笑说:“希望你疗毒完毕,不要再掀开雪线看
我。”
蓝天鹏略微迟疑,终于颔首称“可”。
郝小玉立即满意的笑着说:“现在请开始吧!”。
蓝天鹏一听,再度深刻的看了一眼郝小玉突然鲜红的娇靥,缓缓将雪缤覆在小玉的脸
上。
于是他盘膝坐在锦挚上,立即祛虑凝神,缓缓将右手伸进鲜红的香帕下。
由于有了方才的一番深情的谈话,两人间的遥远距离,突然拉近在一起,而两颗爱心,
也相并在一起,是以,蓝天鹏已没有方才紧张了。
蓝天鹏将手伸入香帕下,掌心所触滑如凝脂,暖如温玉,就
在郝小玉的娇躯一颤的同时,他的掌心已贴在郝小玉的腹脐上。
他首先平定内心的思绪杂虑,接着功集右掌丝丝吸引,他要逐渐增加功力,以减轻郝小
玉的身体痛苦。
随着蓝天鹏的功力的逐渐增加,郝小玉的体内也逐渐增加了阻力,而都小玉也不时“嘤
咛”呻吟之声。
由于阻力的增大,蓝天鹏的功力也不得不增强,郝小玉的痛苦呻吟,也随之增高了声
音!
蓝天鹏虽然听得清楚,但他却不敢减低功力,因为略微减低一份,都有一阵要旨的回挣
力。
渐渐,蓝天鹏的额角上,已渗出了丝丝油汗,而覆在郝小玉身上的雪缤,也湿了好几
片。
“清云”道人和萧琼华,最初尚坐得住,后来觉得时间已超过了他们所想像的那么慢,
两人不自觉的向门帘之内摒息走来。
直到走近门帘,方听到郝小玉的痛苦呻吟声。
萧琼华一听,立即望着“清云”道人,悄声问:“进展情形似乎非常艰难,道长想想
看,还有什么辅助方法可施?”
“清云”道人听了小玉的痛苦呻吟,自然也很焦急,因而焦急的低声说:“除非有灵芝
仙果一类的稀世珍品辅助……”
萧琼华一听,也不答话,即在怀中取出一个碧缕玉瓶,掀开绣帘,蹑步走了进去,“清
云”道人不便跟进,只得留在门外。
这时,蓝天鹏的头上颈间,已笼罩了一团蒸腾白气,但他依然盘膝闭目继续施展“金刚
神功”的吸字诀,吸引郝小玉体内的毒。
郝小玉已是双手紧握床边,强自忍耐着痛苦,口中不停的呻吟,覆在脸上的雪绫已完全
湿透了。
萧琼华走至郝小玉的头部,先轻轻的拍了两下小玉的肩头,接着拔开瓶塞,立即扑出一
阵清凉异香。
于是,轻轻掀开雪绫,将玉瓶雪绫下,递到郝小玉的樱口前。
郝小玉虽然看不见拍她的肩头的人是谁,断定是萧琼华,虽然不知道绿玉瓶里是什么,
但根据那清凉醒脑,立即减轻了体内痛苦的奇异香味,她断定必是梦寐难求的稀世珍品。
是以,一等玉瓶送至口前,立即张口吸吮,虽然只吮到了少许,但她满腹和四肢,已像
凉蛇般,蠕蠕游动,而且,浑身的痛苦逐渐消失。
萧琼华让郝小玉吮了大概半口不一,但也有七八滴,她一面收起绿玉瓶,一面附在郝小
玉的耳畔,悄声说:“快将四肢的凉气,纳人你要将药毒的部位!”
郝小玉一听,立即依言行动,果然十分顺利!
动功吸引的蓝天鹏,片刻工夫,小玉体内的阴力全失,知道已将药毒凝聚,立即将抚在
小玉腹上的手,撤出来。
萧琼华深怕蓝天鹏消耗真力过巨,立即走到蓝天鹏身前蹲下去,取下绿瓶塞,就向蓝天
鹏的嘴里送去。
蓝天鹏睁开星目摇摇头,再度闭上了眼睛。
萧琼华无奈,只得收起玉瓶,轻巧的走出帘久。
“清云”道人一见,立即关切的问:“萧姑娘怎么样了?”
萧琼华淡雅的一笑,宽声说:“我给令妹服了少许‘雪参冰果琼浆露’,药毒马上凝聚
了!”
“清云”一听,又惊又喜,十分感激的说:“萧姑娘真是太慈大悲的菩萨心肠,贫道在
此我谢了!”
说罢,立即向着萧琼华单掌竖什,微躬上身。
萧琼华急忙还礼说:“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呢!”
“清云”道人感激之余,立即肃的请坐。
萧琼华坐在椅上,一面喝茶,一面想着方才的情形,锦壁方间中;虽然没有了那八个银
裳少女,但她深信蓝天鹏和郝小玉不会有感情上的纠葛发生。
半盏茶的时间,蓝天鹏已含笑走了出来。
萧琼华和“清云”都急忙含笑相迎。
“清云”道人少不得向蓝天鹏感激一番。
蓝天鹏关切的问:“道长,此地业已无事,在下和表姐……”清云道长Сhā言道:“前殿
已备好了酒菜,两位吃过早饭再走不迟,再说,两位辛劳竟夜,必然也早饿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也果真饿了,就在“清云”的引导下,迟至前殿就席。
萧琼华听“清云”道人立即歉声说:“贫道非常抱歉,因为合妹凝毒在腹,不能掌理宫
务,贫道相在此照顾几日,不过贫道至少也要亲送二位过河!蓝天鹏毫不介意的一笑说:”
道长不必客气,令妹行动不便,道长理应留此照顾。”
“清云”道人,突然又面露难色,有些迟疑的说:“其实,贫道不能再随二位同行,其
中还另有苦衷!”
蓝天鹏轻噢一声,和萧琼华同时不解的问:“道长还有什么苦衷?”
“清云”道人不答反问:“少谷主和萧姑娘是否在下山之后,取马就走?”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愈加迷惑的问:“道长说话,一向爽快,怎的这次反倒吞吞吐吐
起来呢?”
“清云”道人,苦笑一笑说:“如果两位拉马就走,真回中原,
贫道不再相送,心中也就稍安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误以为“清云”道人是因为没有亲陪前去,是以,笑着说:“我问确是
取过马后就走,何必再劳道长往返?”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苦笑一声说:“如此贫道也就安心!”
萧琼华却突然关切的问:“那家客栈中的店伙,道长是否交代过了!”
“清云”道人含笑说:“贫道寄马时,曾将二位的衣着,像貌说得十分清楚,贫道想,
二位前去取马,应该是无问题的!”
说话之间,三人也将早饭用完。
萧琼华首先望着“清云”道人问:“我们是否还要进去告辞?”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谦声说:”不必了,舍妹正值提气凝毒,不便言语,两位美意,她道
代为谢过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谦和的说:“既然如此,我们不便再进去打扰,为了赶时间,就上告
辞吧。”
“清云”道人立即肃容郑重的说:“贫道当代舍妹亲送二位过河!”
于是,三人逞自走了出来,当经过通道,走向殿门时,蓝天鹏几番想回头看一眼最后那
间锦壁广间门帘,但他终于没有敢回看。
虽然,看他离开锦壁广间,郝小玉的幽怨娇靥,一直索绕在他的脑海心田,但当他着表
姐萧琼华的面;却不敢露出半丝留恋。
萧琼华见蓝天鹏说走就走,昂然阔步,似乎毫无一丝牵挂,虽然她并未嫉妒吃醋,但却
打从心眼里看得舒坦。
三人出了莹宫,无色恰好黎明,园中景物具已清晰可见。
一出绚丽花园的紫竹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的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通往东边冰崖前的花径两边,立满了红衣女警卫和霓纂女子,其中有不少人的脸上
还有一层薄纱。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走上花径,两旁的女警卫纷纷躬身施礼相送。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含笑
拱揖示谢。
三人通过花径后,十数名脸上罩有薄纱的霓裳女子,也俱都在随在一清云“道人身后相
送。
将至冰崖,“清云”道人首先停步向着十数蒙纱女子,谦和的说:“少谷主和萧姑娘,
急事在身,诸位就此请回吧!”
十数蒙纱霓裳女子一听,只得停身,但俱都以迷惑的目光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似乎有
许多的话要说。
蓝天鹏和萧琼华看到,但也揣出“清云”道人救郝小玉的,丽宫的上下诸女,似乎俱都
毫不知情。
由于上届“冰川女侠”定要强的迫替身“冰川怕侠”和她一样的吞服药物,终生不得择
婿是一种不人道的事,所以两人也不愿识破。
尤其,这位美丽的女子,绝对不可与男性接近,莫说获得人生最高的享受,就是春心一
动便要毒发身死,更是可恶之事。
这时虽见十数蒙纱霓裳女子,俱都期待的望着他们两人,但是,他们两人依然谦和的说
声“后会”,展开轻功,直向冰崖上驰去。
“清云”道人自是不敢迟疑,也紧跟着向冰崖上疾驰。
到达冰崖上,雪地之间虽有女警卫躬身相送,但已不是昨夜的那几个少女,蓝天鹏不得
又要挥手示谢。
驰至冰崖平原尽头,三人身形不停,疾泻而下。
到达崖下,距离冰川河道已经不远。
蓝天鹏首先停止,向着“清云”道人一拱手,说:“道长请回,今后有缘,定在中原重
会!”清云“道人,这才略显羞惭的说:”少谷主萧姑娘,俱是慧
超人的是,但却甘愿听信贫道紧邀前来,贫道敢于直言,两位并非不知贫道别有图谋,
只是两位受了贫道的孝心所感,不忍舍妹小玉年少夭折,所以才慨允前来……”
蓝天鹏未待“清云”话完,已淡雅的一笑说:“道长何必过谦,道长虽动机谋,孝心可
感,在下和表姐,对道长只有衷心钦佩,哪有不悦之事。”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稽首躬身宣了声佛号说:“贫道对少谷主和萧姑娘的大恩大
备,无以为报,谨愿在吕祖爷佛诞之日,多诵真经,为二位祈福祈寿!”
蓝天鹏和萧琼华愉快的一笑说:“道长请保重,我产就此告辞了!”
说罢拱手,转身退向河边驰去。
“清云”道人赶紧朗声说:“少谷主萧姑娘珍重,请恕贫道不远送了!”
话声甫落,蓝天鹏和萧琼华已驰上冰川河面,两人仍以奇绝的“身法步”飘闪如电的渡
过冰河。
两人到达岸上,再回身向仍立对岸目送的“清云”道人挥一挥手,才展开轻功,直向正
东如飞驰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没有别人累赘,自然尽展轻功,身法之快捷逾飘风。
随着时间的消逝,红日渐渐升起,雪山冰峰,一片闪烁金光,看看将至晚夜和“清云”
进餐的平崖,两人依然默默疾驰。
这情形看在萧琼华的眼里,十分起疑,因为女孩子都是敏感的。
于是,她故意漫不经心的问:“表弟……?”
微皱剑眉,星目远神的蓝天鹏,一听萧琼华呼她,便本以的“晤”了一声。
萧琼华看他也漫不经心的样子,立即低沉的说:“你好像有
心事?”——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定一定神,强自淡然一笑说:“我会有什么心
事?”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瞒得了我!”
蓝天鹏强自一笑说:“表姐,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想着回去参加黄山论剑大会的问
题!”
萧琼华哪里肯信,因而嗔声说:“既然是黄山论剑的问题,为何不和姐姐商议?却尽在
那里失魂似的自语?”
蓝天鹏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自语?你说我自言自语?”
萧琼华故意不答,反而继续问:“我问你,你们在疗毒之前,谈什么情话了没有?”
蓝天鹏心头一震,俊面微红,但他却否认说:“哪有这回事嘛?表姐,你真会瞎疑
心!”
萧琼结冷冷一笑,故意说:“没有就算了,可是将来别想有何事情向我提出要求?”
蓝天鹏脱口一声轻“哦”顿时愣了,心想,糟了,她八成是听见什么,不然,她怎会说
这话呢?
萧琼华冷冷一笑,讥声问:“告诉表姐,郝小主对你说了些什么,将来表姐也好给你出
个主意。”
说员之间,恰巧到了昨夜进餐的平崖,萧琼华继续说:“好,我们就坐在这我仔细的谈
一谈!”
说罢,娇躯一闪,飘然落在原先她坐的地方。
蓝天鹏觉得坐下细谈更不好应付,因而停身立在原地,停急的说:“只有一句话,何必
坐下细谈……”
萧琼华却正经说:“坐下休息会儿,总可以吧!”蓝天鹏无奈,只得走了过去。
萧琼华一等蓝天鹏在她对面坐下,立即讥声问:“坐着也是无聊。把那一两句话说出来
听听吧!”
蓝天鹏又焦急又无奈的说:“只是一两句感谢的话,何必大惊小怪的呢?”
萧琼华故意嗔声说:“感谢话说出来也不妨嘛,何必急在那付样子?”蓝天鹏立即无可
奈何的说:“她说她原藉在河南,说来也是中原人…”
萧琼华立即扬言问:“中原人又怎样?可是有了接肤之亲,终身不再侍奉别人?”
蓝天鹏心中暗惊,但却焦急的否认说:“表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说……”
话未说完,萧琼华又逼问了句:“人家是谁呀?”
蓝天鹏被问得一愣,俊面通红,只得讪讪的说:“就是郝小玉嘛,她说她虽是中原人,
却了直生长在冰川高原,有一天,她终要回到另原去看看……”
萧琼华立即引诱着问:“你没有顺便邀请她去我们冷香谷玩几天吗?”
蓝天鹏心地淳厚,加之心中正在措词,是以也本能的摇摇头,说:“我没有,她还说她
叫郝小玉,今年才十七岁……”
萧琼华立即打岔说:“这些‘清云’道长都对我说过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抬起头来,正色说:“其余的两句话,就是感谢我们两个人的!”
萧琼华断定蓝天鹏和郝小玉大概也就是说这些话,但她却依然笑着说:“感谢我作什
么,我又没有给她疗伤。”
蓝天鹏未加思索的说:“可是你给她服了‘琼浆露’了好?”
萧琼华一听,突然发觉蓝天鹏在捏造故事,因而脱口问:“你们在疗毒后谈的话?”
蓝天鹏一听,心中大急,但他情急生智,立即笑着说:“小弟是说,她谢你是应该的
呀,而你了也受之无愧呀!”萧琼华娇哼一声,正待说什么,目光望着东方一亮,突然惊噫
一声,脱口说:”表弟快看,好像有人来了!”
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正东数里外的一座广岭上,竟有十数个灰黑小点,似
是向着这面如飞驰来。
打量间,蓦闻萧琼华揣测说:“表弟,你看会不会是‘托克公子’那狂徒,回去纠众再
来?”
由于来人过远,蓝天鹏尚无法看清来人的衣着形貌,是以迟疑的说:“我想不会晃
他…”
萧琼华立即不以为然的问:“你根据什么判断,不会是盖普文?”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除非他吃了熊心豹胆,或是邀来了世外高人!”说话之间,十
数个飞驰而来的小黑点,已有了人形,由于对方是背着阳光之故,依然无法看清楚。
萧琼华在“神尼”处学艺时,“神尼”曾有“雪参冰果琼浆露”
为她洗眼睛,是以她的目光格外精锐。
突然,她的凤目一亮,脱口紧声说:“表弟,你猜对了。可能不是盖普文!”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你看了他们?表姐!”
萧琼华迟疑的说:“至少他们的衣着同一式样,同一颜色的。”
蓝天鹏一听,也竭力凝目细看,一看之下,不由脱口说:“不错,看情形,他们好像都
是一式用剑。
一个“剑”‘字提醒了萧琼华,因而揣测说:“表弟,你看他们会不会是道人?我看他
们头上都一点发誓似的。”说话之间,对方来人又近了半里寺,因而形像更清楚了。
蓝天鹏看了一眼,说:“不错,一定是道人,这些道人是哪里来的呢?”
萧琼华立即淡淡的说:“不管他们哪里来的,我们走吧”
蓝天鹏一听,立即反对,道:“不可,万一他们是去冰川高原寻事的,郝小玉在凝毒静
养之中,那岂不是一大危机?”
萧琼华自觉有理,但她却认为郝小玉的仇家,怎会郝小王正在病中,而且,这项疗毒消
息,她们丽宫中的门人尚且蒙在鼓里,她的仇家又怎会得知?”
心念间,突的灵智一动,说:“此地已属于昆仑派的势力范围,别的道派怎敢随意进
犯,前来的这些道人,一定是昆仑派的门人。”
如此一说,蓝天鹏立即宽心说:“郝小玉是‘清云’道长的胞妹,可说已昆仑派建立了
密切关切,昆仑派的门人弟子当不会去丽宫寻事。
萧琼华觉得也该走了,因而催促说:“既然不是前去丽宫寻事,那我们走吧!”
说罢,展开轻功,当先向前驰去,蓝天鹏也紧跟着起步。
这时,对方十数道人,已到了百十丈的岭角下。
由于那岭的下面,俱是小树乱石,看得愈加清楚,十数道人果然都是与‘清云’服式相
同的道人。
蓝天鹏看了,愈加放心,于是,略提真气,加速飞驰,沿着来时的路径,直向东北方向
驰去!“就在蓝天鹏和萧琼华转变方向,加速驰的同时,昆仑派的十数道人中,竟突然响起
一声内力充沛的高吭长啸。
同时,那些道人纷纷蜇身,沿着伸向这边的岭脊,加速驰来。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不由迷惑的说:“这些人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蓝天鹏却迟疑的:“不会吧?”
萧琼华立即嗔声说:“那为何转身追来,发啸示警,要我们停止呢?”蓝天鹏惊异的
“噢”了一声,说:“那我们就等一等他们!”
说着,两人同时停下来,立身之处,恰是一块生满了细草而又平坦的地方。
蓝天鹏和萧琼华,凝目细看,只见当前的道人和“清云”的衣着相同,年龄也较长,唯
一不由的是他的剑是金丝穗,而他腰上也系着一条金丝“吕祖绳”。
其次两个道人,则与“清云”衣着一样,唯一不同处,是他们两人年龄较轻,而手中也
没有拂尘。
其余十多个道人,年龄不二,一望而知是下一代弟子。
萧琼华看罢,不由迟疑的说:“看情形,前头的这三个人,好像是‘清云’道人的师兄
似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突然似有所悟的说:“听‘清云’道长说‘玄清仙长’已将掌门
大权一传交给了他的大师兄‘清风’道长,你看前面这个道人,情形特殊,会不会就是昆仑
派的掌门人‘清风’?不然,他的剑穗为什么是金丝的呢?……”
萧琼华略想了想,迟疑的说:“这也未必就证明他是一派之尊的掌门人!”
说此一顿,突然又爽快的说:“管他们是什么人,看他们来了怎么说,我们再怎么应
付!”
瞬间对方十数道人已到了近前,当前一人傲然卓立,其次等人,分立左右,另十几人道
人,则站了一个半包围的弧形。
他们虽然年龄不一,高矮不等,但他们都有一人相同的面孔,个个神色深沉,俱都面部
深沉,俱都面带怒容,显然来意不#。
当前背金丝剑穗宝剑的老道,先打量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
眼,微微躬身稽首,深沉的宣了个无量寿佛,说:“看两位施主的年龄衣着和相貌,想
必就是中原后起之秀,塞外摩天岭冷香谷中蓝少谷主了?”
蓝天鹏一看对方这种气势,以及问话的方式,心另就先动了几分气,但是,但看在“清
云”的面上,淡淡的一笑,说:“未学后进,在下正是蓝天鹏,不知道长有何见教?”
当前道人微一躬身,说:“不敢,前闻蓝少谷主,曾言将专程前来昆仑。以践昔年‘银
衫剑客’未践之比剑约会,此刻想必已赴过南宫之约,为何不去本派总坛,匆匆斜走,难道
要就此返回中原不成?”
蓝天鹏淡淡一笑说:“不错,此地事毕,正要转回中原去!”当前道人捻须晒一笑
说:”少谷主曾在中在夸下海口,未奉尊长之命,私自双双西行,前来昆仑逞能,怎的面尚
未见,就要匆匆回去,将来师门尊长问起,试问少谷主以何言答对?”
蓝天鹏一听,不由哈哈一笑说:“听道长口气,想必是昆仑派的新任掌门‘清风’道人
了!”
“清风”道人立即执声说:“不错,正是贫道。”
蓝天鹏再度哈哈一笑说:“在下来上途中,听说是昆仑掌门已经易人,‘玄情仙长’业
已仙修,在下听了非常失望,因而才改道前去拜会‘冰川女侠’……”
“清风“道人一听,不由剔眉沉声问:“为何改道前去冰川?”
蓝天鹏晒然一笑说:“嘱目西域用剑高手,除‘冰川女侠’外,就是令师‘玄清仙长’
了,既然‘仙长’已经仙修,便无前去贵派总坛的必要了…”
“清云”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为什么?”
蓝天鹏也突的剔眉怒声说:“不为什么,因为你不配与在下交手,胜之不武,怕损了在
下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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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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