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被千年寒气侵染,你在极东台和谁动手了?!”龙卓深知楚墨的格,就楚墨而言,他本人就不可能先动手,而冲伤痕来看,左右两臂个挨了一下,连周边擦破都没有,也就说明楚墨根本没躲闪。
那根本就是站着被人打啊!
“亲爱的……”龙卓将楚墨上半身的整件衣衫全部拿下来,露出他精瘦的上半身,“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今后我们两个是要同甘共苦,相思相守在一辈子的,有什么苦楚不先跟我说呢?就好像……你受伤,这让我多心疼……”
龙卓话还未说完,就听楚墨接话说道:“就好像,我为什么不说一说我去天界发现了什么,对吧?”
楚墨虽然感情迟钝,为人死板,但不代表他不懂感情。
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他还是能区分的。
“龙卓少主,你现在……啊不,是不是从我自天界大战回来之后,就不再爱我了。”楚墨说的是肯定句。
要是平时,能让楚墨说个“爱”字,他肯定已经脸红心跳,语无伦次了。
但这次轻易说出来,远比想象中的要心痛。
“我去极东台见了涓华大仙。”楚墨想到涓华那怪异的格,一会儿维护龙族,一会儿又说极为憎恶龙族,到底也不知道,对待龙族他究竟用了怎样的感情,于是楚墨斟酌了一下,才道:“他是龙王龙妃的旧识。”
龙卓的身体突然绷紧了一下,她立即转过身背对着楚墨,来让脸上那一丝诧异的表情得意快速舒展,末了只应了一句,“哦?”
“也许你不记得他了,曾经他还见过你,说……你那时是个爱哭鬼。”楚墨弯腰捡起掉落在一旁的衬衫扔在一边,看着自己右手手臂的伤比左手手臂的伤要严重几分,于是想着先处理右手的伤势。
他记得妞妞的房间有一把小刀,这种透着寒气的伤痕,一定要先将伤划开,让寒气与血一并流出来才好。
此间龙卓一直没有搭话,她似乎在等楚墨接下去要说的。
她背对着楚墨,自然也不知道楚墨的表情,听声音,他好似找到了什么,语调透着轻松。
“当一个爱哭鬼多好啊,动不动要我抱抱多好啊,是储君的位置毁了你呀。”楚墨手拿着小刀,衡量着要割开的距离。
龙卓在听到楚墨说这一句话时,松了口气,“小的时候,你们都消我快些长大,快些懂事;我一夜之间恍如隔世地明白了帝王争斗,勾心斗角,决定开始就此完完全全地离开父王母妃的庇护,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你们却说又消我回到小时候,真是矛盾的可笑!”
龙卓这次转过身来,表情带着几分随心所欲。
她走过去一把接过楚墨手中的小刀,对着那如凝脂般地肌肤轻轻地划了道口。看着本来应该温热的血液却冒着寒气而出,再看看楚墨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便拉着楚墨坐在妞妞的床上,“别为了一个储君,把自己弄得这么破破烂烂的,不值得。”
她伸手抚摸着楚墨的脸颊,感受着垂下的刘海与手的摩擦。
“你们啊…….”龙卓竟然老成地叹了口气。
“我们怎么了?”楚墨左手一下子握住龙卓的手。
“无论是妞妞还是你,最近都一直在怀念我的小时候呢!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你就现在就当小时候的我已经死了吧!当我决定成为一个完全地储君的时候,我就已然死去,重生于争斗之中。”龙卓说完,转身拿了医用箱,从里面翻出一卷医用纱布,给楚墨包扎,同时又给他的左手手臂放血。
“好了,我们继续话题,你从涓华大仙那里还得知了什么?”
楚墨苦笑了一下,“这才是你要问的重点吧!你放心,我会完全地忠于你的,毫无濒……涓华大仙在进入极东台之前,有过一个将灵魂出卖给他而谋得仙位的弟子,出卖灵魂的结果便是永远也长不大,虽然涓华大仙说他已经将灵魂还给那个弟子了,但他有谋害你的动机「华大仙因为谋害王妃而进极东台,作为弟子可以因为自己师傅的关系而报复于你。并且,他曾经一直处于小孩子的状态,难免会用以前的身形。”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如果我没发现你的伤,你是不是也不会将涓华大仙那边的事告诉我?”
“无论我现在回答是或不是,你都已经不信任我了,对吧?”楚墨反问了一句。
龙卓突然一愣,随后感觉一双大手将自己揽过去,然而并没有就此停止,楚墨往后一仰,迫使龙卓一起倒在床上。
“这就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我说是鸡生蛋,你说是蛋生鸡;我说你已经不信任我了,你说是你先做了让我不信任的事;纵观历史,很多储君甚至贵族,被未婚夫或未婚妻陷害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你的心情我也理解。”楚墨合着双眼,柔顺的黑发有几缕在脸上扫着,显得有些疲惫。
龙卓觉得他这种自说自话甚是好笑,但仍然想问,“你说的都对,那我们目前要怎么做呢?”
“睡一觉吧,你也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吧!我们一起好好地睡一觉。”
龙卓泄愤般地咬了楚墨的肩膀一口,道:“说的真轻松啊!可算这针尖的位置坐的不是你!”
“我们一直是一起坐的啊。”
楚墨说完这句,便头一歪,睡了过去,看样子累的够呛,但说到底,龙卓也不知道楚墨是真睡还是假睡。
自己思考着郭子烨邮包的事情,不知道是楚墨在旁边真的一动不动,还是自己确实连续不眠不休了好几天的缘故,总之在这个闷热的傍晚,龙卓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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