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小子嘴巴严实,您不是套了好几回了。”柳凤思索着说道:“要不他就是说的实话,就是他给治好的?”
“不象,不象。”柳无双微闭着眼睛呆了半晌,稍显无奈的说道:“问他用的什么药,他老是吞吞吐吐的,要不你再试试看?”
“不说就揍他。”柳凤半真半假的说道。
“不行,不行。”柳无双将脑袋摇得象拔浪鼓似的坚决反对,“他救过咱俩,也算是救命之恩,咱可不能忘恩负义,毁了名声。”
“我试试看吧!”柳凤摆弄着手指头,无可无不可的说道:“他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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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临近黄昏的时候,地里的麦子已经全部收割完毕,用骡车拉回了自家的场院。
见活已经干完,几个帮忙的洗了洗脸,纷纷谢绝了老玉保的留饭,告辞回家,穷人都实在,中午吃过一顿了,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再吃晚饭。
“有田哪,有时间上我那儿坐坐,咱俩好好谈谈,我瞅你很对脾气哩!”老蔡拍了拍孟有田的肩膀,笑着说道。
“蔡叔,我改天一定去,今儿是真累了。”孟有田脱下厚衣服,只穿了个小褂,接过春儿端来的水,哗哗的洗着。
老蔡点了点头,又跟老玉保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走了。
“新媳妇,穿红裤,裤里装个小老鼠,打一鞭,尿一裤,你汉叫你小姑姑。”院外传来一群孩子们哄笑的声音。
谷雨几步就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又跑了回来,笑着说道:“是秀儿姐回[奇`书`网]来了,小头辫梳成了个大盘髻,后面还跟着个老太太。”
“唉,命苦的孩子,被人黑害了。”老玉保皱了皱眉,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是第几天了,新媳妇回门是这个规矩吗?”孟有田奇怪的问道。
“这事儿你不知道。”老玉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昨儿才听说的。”
原来秀儿的家是住在老玉保家斜对面,是前几年遭灾时,二斗米卖给人家的,男人比她小三岁,家是二十里外丁家集的。本来是定的今年蜡月里娶她过门,可刚说过没多久,婆家忽然又改了口,说是在五天里就要娶亲。秀儿她娘本来不乐意,可婆家坚决要娶,又搬人来央求,她娘就软了心,收了彩礼,前几天把秀儿送上了花轿。当时迎亲的人说新女婿身上不舒服,花轿回门就接拜,秀儿家里人也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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