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哥说得对,什么跳火堆跨马鞍,那是拿着妇女开心,是封建礼教对妇女的残酷虐待……”李佩玲看来在外面听了不少,身为女人,那简直是无限愤慨,义愤填膺,满腔愤怒啊,眼睛瞪得溜圆,小拳头都握得紧紧的,马上就要来一场控诉封建礼教的罪恶、提高妇女地位的慷慨激昂的演讲。
孟有田一听就咧了嘴,这不要坏吗,那封建迷信是一下子就能破除的,你越说的义正言辞,恐怕越会适得其反,怎么就不会来个迂回进攻呢?想到这里,他赶紧上前打断了李佩玲的话,说道:“迈火堆跨马鞍那都是很低级、很落后的东西,啊,这个,这两位先生见多识广,肯定有更好的办法,保证以后平平安安,那个,我先和两位先生出去谈一谈,你们和老蔡叔再合计一下,要是那个周斌和丁寡妇来了,就由老蔡叔来对付吧,他可比我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强多了。”说着,拉起杨荆云,又对李佩玲点了点头,“来,咱们上外面好好谈,你们把好招都教给我,这里说话不方便。”
杨荆云不紧不慢的跟着,李佩玲一腔怒火刚刚要发泄,就被孟有田打断,很是有些莫名其妙。
出了门,走不多远,就到了孟有田的家,把两个人让进屋里,孟有田又给两个人倒上了水。
“孟小哥别忙活了,快点给我俩上上课吧!”杨荆云颇有深意的说道。
“上课?太抬举我了吧。”孟有田讪讪的一笑,“只是一点建议,小小的建议。”
“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对?”李佩玲也觉出点味来,疑惑的问道。
“对,师母说得那是一点也没错,可是……”孟有田摸着下巴,思索着措词,“可您不知道,这封建礼教在农村有多么根深蒂固,这千百年的思想沉积不是一下子就能清除的。特别是对那些老人,他们可是顽固的很,您这么急风暴雨似的批判,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师母,顺便问一下,您原来在哪教书啊!”
“北平,她还领导过学运呢!”杨荆云说道。
“对呀,您原来跟学生打交道,他们有知识,思想活跃,眼界开阔,接受新东西自然快。可这里是农村呀,老百姓没几个识字的,也没出过什么门,这思想僵化程度可是相当的严重,您得一点点慢慢来,要不,那些老百姓可不会接受您。”孟有田拍着大腿说道。
“怎么样,和我说的一样吧!”杨荆云笑着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开展工作,而是要先和群众打成一片,了解他们的想法的需求,他们才能慢慢接受你。”
李佩玲白了杨荆云一眼,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我是个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你可没孟小哥讲得明白。”
“呵呵,我说吉祥镇有个孟小哥,对咱们工作的帮助肯定非常大,这话可没错吧!”杨荆云端起碗喝了口水,对孟有田说道:“那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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